“兄台你就别提了,我真是太惨了!我随着家人外出打猎,我本来骑着马打着猎物,竟没想到在山上遇到了野狼,我那马也受惊,跑丢了,就剩下我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这几日我渴了就喝这山泉山涧中的水,饿了就找些果子来吃,我已经在这山上走了两日了,公子是我这两日唯一遇到的人,刚才您给我这烧饼也是我这两日,头一次吃到人能够吃的东西。”那公子听有人问起了他的遭遇,急忙大吐苦水。
逸谦在他说话的时候仔细打量着他,那公子细皮嫩肉的,身上这衣服也是华贵的面料,价值不菲,想必应该是富家子弟,应该正如他所说,迷了路落了难身上又没有银两,又没有走出山野,才落到这番田地。
“不知公子要去往何处?”逸谦问到,再往前便是土匪窝,这么个公子哥若是落入到了土匪的手中,一定会被土匪作为要挟的人质。
“我要去青州,我的家人都在青州。”那公子说到。
听到他要去青州,逸谦松了口气,他不是前往万州,说到:“青州,那我知道怎么走,我便是刚从青州而来。”
那公子听逸谦说他知道该怎么玩青州走,急忙握住逸谦的手说到:“公子你真是我的恩人,我没想到我在这山中还能遇到您这样的好人,若不是遇到了您,我怕就要交代这荒山野岭之中了。”
“公子太客气了,我也正巧是从青州而来,如果公子你要想要回青州话,现在沿着这条山路一直往东行五里路,你便能看到青州城的正门了。”逸谦说到。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来日我也好有个报答。”那公子问到,他真是遇到好人了,这个小公子不仅给他水,给他食物吃,还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他若是自己在这么瞎走下去,还不知道要走到哪儿了,兴许就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喂了狼了。
“公子,不必客气,出门在外谁都有不容易的时候,不必客气。”逸谦说推辞到。
“不行,公子,你一定要告诉我的名字,万一我们日后再能相见呢?”那公子坚持说到。
“在下姓唐名逸谦,字世瑾,不知公子尊姓大名?”逸谦问到,既然他问了他的姓名呢,他们也要互通姓名,他也要问他的姓名。“在下姓赵单名一个珣字,字珉睿。”那公子说到。
“珉睿兄,幸会幸会。”逸谦说到,“世瑾兄,幸会幸会。”赵珣拱手作揖,“世瑾兄,今日之事我赵某会放在心上,待到我们再次相见,我一定要好好的报答。”赵珣说到。
“珉睿兄真是客气了,如今天色尚早,正是赶路的时辰,您应该在天黑之前便能赶到青州城,住珉睿兄早日和家人团聚。”逸谦说到。
“再次感谢世瑾兄,那我便赶路了,也祝世瑾兄一路顺风。”赵珣拱手谢礼,逸谦说的对,如今天色尚早,再磨蹭片刻便要天就要黑了,天黑更不好赶路,很容易迷失方向,他这几日便是因为天黑赶路,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出走到这儿来的,所以说趁着天亮,赶紧抓紧赶路。
临行之前,逸谦又送了他几两碎银,又从背囊中拿出来点干粮给他带上。“此去青州还有数里路,这些干粮留给珉睿兄,足够兄台回到青州城。”逸谦说到。
“世瑾兄,这我不能要,你也是要赶路,你这也不富裕,你此行还不知道走多久,还是两个人,我不能要。”赵珣推辞到,看着逸谦穿着粗布麻衣,也不是富裕的,更何况他们还是两个人,他不能要他的银子。
逸谦握住了他的手,将银子放在他的手上,干粮也放在了他的手说到:“珉睿兄不必推辞了,我们还有剩余,还是您找到家人最为要紧,后会有期。”逸谦和青竹转身离去。
“多谢世瑾兄。”赵珣说到,说罢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相见就是有缘,逸谦也不在意在这人海茫茫之中,赵珣还能找到自己报答自己,无需如此,不过是一些碎银和烧饼罢了,不值一提。
逸谦和青竹接着赶路,这越向山里走去,人烟也越来越稀少,这官道也渐渐的荒芜,看来,应该是此处匪患闹得,这官府久攻土匪山寨不下,哪还敢去在土匪的眼皮子底下去修理官道,堂堂的官道竟然如此的荒废,杂草丛生,遍地乱石,这哪里还有官道的模样。
这条路本就不好走,现在官道糟蹋成这个样子,跟容易被土匪抢劫了,就这样的路不通马车,只能靠步行,若是遇到土匪想跑都来不及。青竹眼见着太阳快落山了,说到:“少爷,天快要黑了,我们还没有走出这山中,今晚怕是要在这山中过夜了。”
逸谦也看了看天色,确实日头偏西,快是要天黑了说到:“再走上一段路吧,待到太阳落山之后,我们再找一个避风之处过夜。”“是少爷。”青竹应答到。
二人接着赶路,毕竟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他们还能再走一段路,待到天黑之后,他们便找一个避风之处过夜也不迟。夜晚不好行路,更何况这是在山中,山路复杂,容易迷失方向,便容易发生如赵珣公子那般,在这山中走了几日都没有找到出路,他们不想多走冤枉路,所以说还是在这山中过夜,待到天亮之后再赶路也不迟。
主仆二人接着走着,远远的便听到了马蹄声,逸谦心中大叫不好,看来该来的还是躲不了,在此时此处行马,绝对不是寻常老百姓,定是土匪。逸谦听着马蹄声的方向,神情凝重的说到:“青竹,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轻举妄动,听我命令行事。”
“可是少爷···”青竹还想说些什么,“听我的命令。”逸谦压低声音说到,“是少爷。”青竹应答到,他是少爷的仆人,绝不可以违背少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