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原寞倒是听着笑了，看着旁边趴在那一副生无可恋模样的女孩儿。一眼看过去，只能看到她的侧脸，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
视线又转移到她摊在桌子上的题，顾原寞一挑眉，哟，错挺多啊。
晚自习一上课叶暖更是崩溃，简直欲哭无泪。因为物理老师好像找到了新的教学方式正在实验，那就是——大家先互相讨论一下作业题，然后同学起来讲，讲完老师补充一下。
这种试验阶段的东西，总要找几个“小白鼠”试一下的。像她这样的猫胆子，物理还很烂的，说是晴天霹雳真是一点儿也不为过。
叶暖忽然觉得好愁人的感觉。
回答问题这种事情，老师不点她，她怎么可能主动往上凑呢？
叶暖想到一些事儿更气了，她要去找谁讨论啊。难不成她跟人家说“来来来顾同学我们来讨论一下这个物理题怎么难成这个样子的欸，”
但是也不能一动不动啊，算了算了先下手为强。
顾同学？这个称呼好像离得好远的感觉。
“顾学霸我是个物理渣就不跟你讨论了，你能给我讲几个题吗？”实际是理科渣这个就让你慢慢体会吧还是先不告诉你了。
“行啊，哪个？”顾原寞看她眼巴巴的样子点点头，侧身靠近，眼睛看着叶暖手里的题目。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
这是就几个？
叶暖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好像有点多了。
但是顾原寞是个好人啊，还是一个一个的给叶暖讲了。
叶暖有的半懂不懂，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笨还没懂，留着自个儿琢磨去了，已经太麻烦人家了。
巧的是物理老师后面点她起来回答问题，叶暖看了看，嗯，刚刚听得不太懂。但是她记忆力好，她把顾原寞讲的过程几乎原封不动地复述出来了。
这老师听完还夸她：这位同学回答的很好嘛！
叶暖：“……”
实在汗颜。
顾原寞听她讲完也略感欣慰，这一看就是刚才他讲的她都听懂了。
通过几天的讲题以及友好交流，顾原寞和叶暖也算熟悉，但还没到本性暴露的地步。但是由于顾原寞和于浩没有任何理由的关系好，所以于浩经常跑过来表示一下自己对顾原寞的深情款款，偶尔把叶暖逼得原形毕露。
顾原寞作为旁观者很好地履行了自己看戏的职责，天天就看着他们俩鸡飞狗跳的。
所以原形什么的，也不是特别重要了。
很快迎来期中考试，叶暖心情有点小慌张。遇到考试，本能地慌一下。
最烦的是每次都会把成绩贴在后面，关键是还排名。人家都挤在那儿看得起劲，她可一点儿都不想看到自己那个吊车尾的排名。
没有办法该考试还得考试，内心万分复杂地等着成绩出来。分数出来叶暖觉得，自己还是有进步的。
还好还好，这次不至于吊车尾。
但是拿到自己那张红艳艳的数学和物理卷子——
啧，生无可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