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小九与老头子动作极为默契的抬起头,看到的,便是一位一身淡雅色系列旗袍盘发的夫人及身边的面容美艳的少女。
“爷爷,这位姐姐是谁?好生没有礼貌!”少女嘟起嘴不甚喜悦道,粉上淡妆的大眼睛目光徘徊在禾小九坐在轮椅扶手上及老头子对此的不为所动中。
全当听不出、看不明对方的来意,禾小九面色不改的轻笑,微微扬起清冷的声调,“抱歉,我来打一瓶酱油,打好了就走。”
“混账东西!”老头子忽然怒斥一声。
在场的人被老头子这麽一呵斥,顿时安静了下来,刚刚的少女更是眼中补满惊恐,可想而知老人在此的威望。
“大哥这是怎么了?”一位身着红色寿袍的老人款步而来,笑眯眯地看着与老头儿动作亲密的禾小九,眼中精光闪烁,“大好的日子,怎么发火了!”
老头子脸上阴霾一闪而过,严厉地目光扫了眼在场的人,“哼!无知小辈竟然对我的客人无理,让我怎么不生气!”
客人?!在场的人们倒抽一口气,这明明是家宴,不请外客,怎麽……看来这小姑娘的身份……想到尚未成家的年轻家主,众人心思都有了一番较量。
妇女闻言脸色一变,半响才勉强自己笑着带着少女上前,“原来是太老爷的客人,阿忆,还不给客人道歉。”
“我……”少女咬咬粉唇,眼中恼意一闪而过,“对不起姐姐,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妇女又道:“家教不言,小姐见笑了。”
“没关系,我不在意。”禾小九唇边勾着淡笑,不甚在意的回答。
“大哥,不知道是那家的千金,竟让大哥破了这家宴的规矩。”老人仍笑眯眯着,开口的话语也温和无比,只是这话里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禾小九在这时候也明白了自己似乎不太合适出现在这种宴会,便缓身从老头儿的轮椅边儿站直身子,刚想说话,斜眼便掠到匆匆走来的阿迷。
顿了顿,刚想说话却见阿迷手上端着的东西,怔了怔,不由眉目抽动。在阿迷未开口之前,她便直接伸出手拿过阿迷手中的碗。
据说是根据她身体状态调制的葡萄糖,只是这糖水虽然是透明色,却难掩里面的药味。
昂首一口喝光了碗里面的水,她才将碗还给阿迷,阿迷接过交给一旁的女佣,然后又递给她一小叠梅肉。
禾小九面不改色的掂了一片放入嘴里咀嚼两下,便吞了下去。
见状,阿迷将剩余的梅肉交给女佣后,便自发自觉的站在禾小九身后,一副管家的模样。
在场的人不由呆住,好半响才回过神。
“药?”老头子无视之前老人的问题,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再看看阿迷,心中似乎有了些不可思议地想法。
“嗯,听说你家的医生很厉害,我过来看病的。”她面不改色的瞎掰,顿了顿,觉得无视长辈不好,便对着刚刚的老人妇女道,“我叫禾小九,是老头儿的棋友。”
众人听到棋友,顿时恍然大悟,谢家都知晓太老爷嗜棋如命,棋技更是佼佼者,想来喜欢跟一些棋友来往。只是……这年轻的小姑娘,棋技有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