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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真相

自从芸娘来了以后,恩聪可是去后院那里比以前勤快多了,芸娘照样天天送点心之类的东西亲自送到瑾儿这里。

这天晚上瑾儿和恩聪在下棋,芸娘一如往常来送点心,见两位少爷在下棋,便过来,道“二位少爷,尝尝我做的点心吧。”

瑾儿拿起一个咬了一口,道“真香,大哥,你也尝尝,这点心可香了。”

这一口一个香字夸的芸娘心里美滋滋的。

瑾儿对芸娘道“幸亏把你留下来了,要不我哪有如此口福啊!”

芸娘忙道“那还得多谢三少爷的大恩大德”

瑾儿听后尴尬一笑,道“别这么说,不应该谢我的,应该重谢的那个人是我大哥,是他费劲心思给你安排了一个容身之地,你才留下来的,该多谢谢他才对。”

芸娘对恩聪道“多谢大少爷收留之恩。”

恩聪忙道“不用谢的,其实我也没费什么力,只是巧合安排一下”

瑾儿又道“大哥,芸娘谢你是对的,又没谢错人”

瑾儿有对芸娘道“你去歇息吧,天也不早了。”

芸娘应声离去。

恩聪目送走了芸娘,瑾儿望着恩聪刚才的样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便故意探探恩聪,道“大哥,问你个问题?”

恩聪道“问吧?”

瑾儿道“你觉得芸娘怎么样?”

恩聪边吃点心边道“挺好的。

瑾儿故意道“可我觉得她也不怎么样啊,我还打算解雇她呢!”

恩聪听后心里一惊,急问道“为什么?不是挺好的吗?她一个女孩子家无亲无故的,你把她赶走了让她以后跟谁去?万一,要是找了个坏主人,她那么温柔善良一定会吃亏的,你看她自从来了府中对你百依百顺,天天亲手做点心给你,伺候的那么周到,你这个小姐脾气,说不定那天还会无缘无故骂她一顿呢?”

瑾儿托着腮,心中暗笑着听着恩聪在为芸娘说情,但是她一张口便拉着脸道“有什么好的,害得我天天穿男装,装男孩子,不就是会做点点心吗,厨房的人不都会啊,伺候我那是她的职责,我若那天骂了她,她也得忍着。”

恩聪知道瑾儿不是不讲理的刁蛮小姐,可见她拉着脸的样子,便问“你怎么了,脾气说变就变,你装男孩子骗人家,还怪别人害你不穿女儿装不成,我看芸娘挺好的,待人诚恳热情,又善解人意,不仅聪明伶俐,长的也是娇羞可爱,手艺也是蛮好的会做可口的佳肴,还会描龙绣凤,这么好的姑娘哪找去?你怎么舍得不用她了?”

瑾儿听恩聪说的都有点激动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幼!是啊,这么好的姑娘哪找去?这才多久把,就了解这么多啊,到底是我狠心呢,还是有人不忍心啊?”

说完有故意道“不过也是,芸娘长的不仅漂亮也平易近人,也难怪有人舍不得啊,三天两头往我这跑。门槛都被踏破了,明知我不太会下棋,还来找我,平时忙的也没见那么勤快,其实并不是来看我的,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恩聪听出瑾儿的意思了。却厉声道“胡闹了!”

瑾儿见恩聪不承认,嘻嘻笑道“还不好意思啊?我还听说,咱家大少爷最近厨房去的很勤啊,天天都会报道的。”

恩聪找理由道“肚子饿啊。”

瑾儿又道“肚子饿是理由吗?要真是肚子饿,还用的着大少爷亲自去啊,底下的小厮们干嘛去了?”

恩聪此时尴尬道“你闲事少管啊,别胡闹就好了。”说完就要走。

瑾儿拉住他道“大哥,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改天我去帮你探探芸娘好吗?”

恩聪知道瑾儿是好心,但是也怕她把事情办坏了,就厉声道“我自有主意,你不准胡闹啊!我走了,明早还得早起。”

芸娘正在浇花,瑾儿便想探探芸娘,明知恩聪不让自己管,可是他是自己的哥哥,自己怎么能不管呢?

瑾儿故意搭讪,问“芸娘,怎么是你浇花?猪油呢,又偷懒了是不是?”

芸娘忙道“我见这花开的艳便帮着浇浇。”

瑾儿道“怪不得你张的这么漂亮,都说爱花之人就像水灵灵的花朵一样美丽。”

芸娘一听羞红了脸,道“三少爷,我哪有花水灵,哪敢与她们争芳斗艳啊。”

瑾儿又道“怎么不能比,花只开一段时间,虽然我也喜欢花,但是她们过不了多久就凋零了,而你天天都是这么美,是花不能和你媲美才对啊。”

芸娘听得有些害羞了,道“三少爷,你调笑我!”

瑾儿才觉得刚才的话身份不妥也有些尴尬,故意转移话题,道“其实人的青春就像这花一样,一生只有一次,青春真的很可贵啊。”

芸娘不知道瑾儿为何这么说。

瑾儿又问羞涩的芸娘,“芸娘,你来我家有些日子了,我对你如何?”

“三少爷对芸娘就像亲人!”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可要和我说实话啊。”

“是,三少爷,芸娘一定洗耳恭听然后认真回答,绝不有半句谎言。”

瑾儿心道“那我就不饶圈子,直接问了吧”

便试问道“你以前,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这么爽快的问话,问得芸娘既尴尬有害羞,她摇摇头没说话。

瑾儿见她摇头心里放心了,暗自道“大哥还是有希望的,这下我要做媒婆了。”

又兴奋的问道“芸娘,你看我家境怎么样?条件可好?”

芸娘不知道这个三少爷为何这么问自己,但还是激动点点头道“好。”

瑾儿见芸娘羞红的脸低头不抬,心道“真是女孩子怕羞啊,难道我还没说,她已经知道了?有可能,大哥对她又是关心又是夸赞的,她对大哥也是毕恭毕敬,莫非早就心心相通了?怪不得大哥不让我多管闲事,原来如此啊,那干脆我也别绕圈子了,还装什么不明白的问那么多干嘛啊。这不是把众人周知的事当成秘密了啊?”

瑾儿故意怪道“芸娘,你喜欢就喜欢嘛,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我若不问你,什么也被你们蒙在鼓里呢,还想骗我?”

芸娘见她这么开门见山了,以为他看出自己的心事,只有直言了。吞吐道“三少爷,人家不好意思说出来,自知出身低微,岂能配得上你们家…”

“哎呦,你早说也行啊,我这个猪脑袋怎么就没看出来啊?你也真会看,真是看对人了,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

芸娘并不知瑾儿所说给她幸福的人是恩聪。低声道“三少爷,芸娘只要每天看见你,伺候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岂敢有奢望的想法。”

瑾儿也没听明白她的意思,道“那怎么行啊,那我大哥不吃了我啊,其实我大哥人真的很好,人稳重做事谨慎,还不拖泥带水。告诉你吧,以前有许多人上门提亲,可我大哥谁也没相中,你看你才来我家几天就把他给迷住了…”

就见芸娘的脸由羞红变的惊讶苍白,忙关心问“芸娘,你怎么了,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不舒服吗?”

芸娘摇摇头没做声,伤心的低着头,瑾儿以为她害羞,道“你是害羞吗?别激动,其实我大哥他…”

芸娘打断了话,吞吐问道“三少爷,你说的幸福不是你?对不对?”此时芸娘已经双眼含泪,看样子十分伤心。

瑾儿见她哭了,也不知说错什么啊,慢慢道“不是我啊,我一直说的是我大哥唐恩聪啊。芸娘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了呢,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芸娘此时早已泪流满面,她泣不成声道“没想到你说的人是大少爷。”

“那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啊?刚才问你,你为什么摇头?你骗我?”

“我没有,因为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自从你收留我,让银兰把女孩子的衣服给我穿时,我就有对你说不出的好感,你对我那么好,没有主仆之分,我先是感觉,后来就…”

瑾儿边听边望着泪流满面的芸娘,内疚道“芸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芸娘听瑾儿这么自责,忙道“不,不,三少爷,不怨你,怨我,怨我自作多情,不分事理,瞎胡闹。”

“芸娘,千万别这么说,不分事理,瞎胡闹的人是我,都怪我不好,害你伤心难过。”

“三少爷,你别自责了,要不然我心里会更难过的。”

“以后别叫我三少爷了。”

芸娘听后,愣了一下道“不叫你三少爷,是要赶我走吗?”她惊怕的看着瑾儿。

瑾儿见芸娘的胆怯的样子,忙抓住她的手道“不是芸娘,你不能喜欢我的,我是不能给你幸福的,因为我是…是…”她梗咽下去了。

芸娘追问“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她深情的望着瑾儿。

瑾儿低声道“因为我和你一样也是女儿身。”

这个答案让芸娘吃惊的瞪大眼睛,惊道“什么,你是女儿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骗我,我不信。”

“你若不不信,跟我来!”说着把芸娘拉起来就走。

芸娘帮瑾儿换下女儿装,一位窈窕美丽佳人出现在芸娘面前。

芸娘望着回复女儿身的瑾儿,见她雪白的鹅蛋脸,新月般的眉毛下一双乌黑的双眸,微翘的嘴唇似笑非笑,纤细的腰身更是楚楚动人。

芸娘不禁赞道“真漂亮,当初我怎能就没认出你是女儿身?”

“别夸了。在夸我我就无地自容了,芸娘原谅我好吗。我知道我好坏,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我不知道你喜欢我,要是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早告诉你的。”

“不是你坏,是我好傻。”

“不是你是傻,是我很坏,不知道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的及,我还没有对你痴迷呢,以后我得管你叫小姐了,我怎能喜欢一个小姐呢?”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以后你别我小姐了,我叫唐瑾,大家都叫我瑾儿,你也这么叫吧!”

“这怎么行,该怎么叫就怎么叫。”

“对不起,你还伤心吗?”

“已经没事了,其实不怪你,都怪我自己自作多情。”

“千万别这么说,芸娘,在这么说我心里更难受的,千怪万怪,怪我不该女扮男装,让你爱错人,让你伤心难过。”

“你是不该女扮男装,我也不该自作多情,以后咱们谁也不怪谁了,好么?”说完,两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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