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薇一身白色羽绒服走了进来,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在灯光的照射下,楚楚动人。
孟晨昕震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薇薇,你怎么来了?”
苏凌薇走上前,笑着说:“清琬说,今天是怿琛的生日,我来凑个热闹。”
穆怿琛和苏凌薇没有正式见过面,她的到来让穆怿琛也很意外,起身朝她伸出手:“你好,我是穆怿琛。”
苏凌薇笑着回握他的手:“我叫苏凌薇,生日快乐。”
穆怿琛说了声“谢谢”就坐下了,孟晨昕急忙给她拉椅子,殷勤的不得了:“薇薇,这边坐。”
苏凌薇浅然一笑,毫不拘束的坐在了他身边。
知道了苏凌薇内心的想法,我也为孟晨昕松了口气,至少,他有机会追到她了,穆怿琛也说过,她很适合晨昕,虽然她没有家世,可她到底是清清白白的,容易让人接受。
我想,他们两人的感情路,应该要比我和穆怿琛容易很多。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说的很开心,因为有苏凌薇在,孟晨昕也不敢再故意捉弄我了。
吃完饭,我挑了长寿面给穆怿琛吃,他心情很好,吃了一大碗。
我拿来蛋糕,打开盖子一起点了蜡烛,我说:“怿琛,许个愿。”
穆怿琛有些茫然,我教他双手合十,他乖乖的照做,许愿后我们一起吹了蜡烛,虽然只有我们四个人,可我们真的很快乐。
穆怿琛拿着小刀准备切蛋糕,孟晨昕突然制止他:“等一下。”
我们都疑惑的看着他,他不怀好意的笑着,一把抓起蛋糕上的奶油,用力的按在了穆怿琛脸上,苏凌薇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呼一声,我是瞪大了眼睛,仿佛没有恍过神。
孟晨昕立马闪到一旁,没心没肺的笑起来:“哈哈,寿星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哈哈哈哈!”
“孟晨昕!”我气得抓起餐桌上的高脚杯,猛地朝他扔去,他身子灵活,一个转身就躲过了我的攻击。
“打不到我,打不到我。”孟晨昕站在一旁得意的扭着身体。
我恨恨地咬了咬唇,懒得再理他,回头看着穆怿琛,满脸的奶油,衣服也被弄脏了,看着好可怜。
我拉着他去了洗手间,把他衣服脱下来,用水清洗,可是奶油涂在衣服上,那里容易洗掉,稍微多用点水就把衣服弄脏了,不弄水又洗不掉。
该死的孟晨昕,真相把他抓起来好好揍一顿。
穆怿琛洗好脸,我们一起回了包厢,衣服有点湿了,我不忍心拿给他穿,可不穿又冷,这可怎么办?
眸心一闪,我把目光落在孟晨昕身上,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用力的扯,孟晨昕没料到我会来这样一遭,吓了一大跳,用力的甩着手臂,似乎想把我的手甩开:“你做什么?”
“把衣服脱下来,快点。”
“为什么要脱衣服?你想对我做什么?”
“叫你脱你就脱,废话那么多干嘛?”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死命的扯,我就不信扯不下来。
“喂,顾清琬,你放手,快点放手啊!”孟晨昕被我扯的大叫起来:“怿琛还在旁边看着呢,你这样跟我拉拉扯扯不太好吧,快点放手,穆怿琛,救命啊,你要不要管管你老婆。”
“不想受罪就赶紧把衣服脱了。”我抓着不放。
“No!”孟晨昕不肯脱,我也不愿放手,就拼命的扯他,穆怿琛和苏凌薇在一旁观战,含笑不语。
孟晨昕和穆怿琛的身材差不多,他的衣服应该穿得上,我非要把他的衣服扒下来不可。
僵持了很久,孟晨昕终于妥协了,把衣服脱给了我,我拿着衣服给穆怿琛披上,还不忘说:“晨昕,下个月中旬是你生日吧?你给我等着。”
孟晨昕故意做了一个害怕的表情:“哇,我好怕怕啊!”
我“哼”了一声:“你送薇薇回家,我们先走了。”
出了餐厅,我见月色不错,就说散步回去,穆怿琛说好,我们就手牵着手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想着刚才的蛋糕没有吃成,提议去Haagen-Dazs重新定做一个,他也同意了。
走到步行街,在Haagen-Dazs又做了一个小蛋糕,回家的途中,我见路边一个阿姨在卖凉皮,忍不住嘴馋,就买了一份。
很久没有吃凉皮了,一回到家就忍不住打开来吃,穆怿琛奇怪的看着我,好似在问,这东西能吃?
我挑了一筷子递到他唇边:“你尝尝,很好吃的。”
穆怿琛犹豫了一下,把凉皮吃紧了嘴里,细细咀嚼,逐渐拧起眉心,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不好吃吗?我觉得很好吃唉!
“好辣!”
“……那你吐出来。”我急忙拿过垃圾桶。
“已经吞下去了。”穆怿琛能吃辣,但是不能太辣,而我,我是在辣椒堆里长大的,很能吃,刚才那个阿姨帮我拌凉皮的时候,我特意叫她多放了辣椒,不想把他辣到了。
我倒了温水递给他,他汩汩地喝了几大口,满脸委屈的看着我:“这么辣怎么吃?”
我忍不住想笑:“你吃火锅的时候,也没见你怕辣。”
“不一样,这个东西,感觉就是在吃辣椒。”
“我吃习惯了,感觉不到呢!”
“别吃了,可别吃坏了胃。”穆怿琛夺过去,顺势就扔进了垃圾桶。
我还没过瘾呢,就被他扔了!虽然有点扫兴,可今天是他生日,我也不想跟他生气,就说:“那我们吃蛋糕。”
我把蛋糕打开,他切了四小份,我们一人吃了一份,吃的饱饱的。
穆怿琛躺在沙发上,我趴在他身上,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特别安心,他搂着我,轻声说:“清琬,今年我留在上海陪你过年。”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你不回北京吗?”
“不回了,我想陪着你。”
“你母亲不会打电话叫你回去吗?”我以为他会带我去北京见他家人,原来,是我自己想多了!
“我会跟他们说好。”穆怿琛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清琬,之前新闻的事情,爷爷还一直抓着不放,我现在不能带你回去,若是去了,只会让处境更困难,你要理解我。”
“我知道,我当然理解你。”我握住他的手,轻轻捏着手指关节,想起之前工地事故,我问:“怿琛,之前工地出事,你们调查原因了吗?”
“一开始是在调查,后来出了新闻,调查就只能私下进行,放走老李那批人只是诱饵,后来晨昕去找过他们,逼着老李交代了当晚的所有事情,脚手架倒塌是因为被人动过手脚,下水道堵住是人为,他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然而,让他做事的幕后主使从未出现过,他们一直是电话联系,那个电话号码我们也查过,是广东的号,应该是幕后主使随机买的一个号码,联系人只有老李一个人,所以,那场事故是蓄谋,至于幕后主使,我和晨昕分析了很久,都没有得出结论。”穆怿琛侃侃说道。
蓄谋!他分析的很好,可是不太符合逻辑,我说:“如果是蓄谋,那……那个幕后主使岂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穆怿琛微微笑着:“傻瓜,你相信未卜先知?”
我抿了抿唇:“如果没有,事情为什么那么巧?”
“不是巧,是因为,那个幕后主使是公司内部的高层领导。”
“啊?”我张大了嘴,公司内部的高层领导?谁这么无聊,要害自己的公司?
“公司一些重要事情,只有高层领导才知道,能提前知道我和晨昕回北京谈工程的人,没几个,用排除法就能排除出来,但具体是谁,没办法肯定。”
我想了想,问他:“会不会是江幂?”
穆怿琛轻微摇头:“可能性不大,我虽不喜欢江幂的性格和脾气,但也相信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也是,看得出来,江幂很在乎穆怿琛,她虽孤傲,可她知道轻重,不会因为个人的感情而影响穆怿琛的事业,而且,像她那样傲气的女人,不会用这种阴谋诡计来得到自己所爱的人。
可是,高层领导,除了江幂,还有谁可以怀疑?我想了一圈也想不出来,就问他:“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有。”穆怿琛点头。
“谁啊?”我急着问。
穆怿琛低头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懵了一下,瞪着眼睛问:“你怀疑我?”我又不是高层领导!
穆怿琛笑起来:“怎么会怀疑你,你就是个小跟班,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
我仰起脸,以示不满:“谁说的,晨昕就怀疑过我。”
穆怿琛意外的“哦”了一声:“他怀疑你什么?”
我故作生气:“第一次跟他去工地的时候,我想看看他手里的设计图,谁知道他不给我看,不是怀疑是什么?”
穆怿琛哈哈大笑:“那时候你和晨昕刚认识,他不了解你,而且,当时财务那边又出了事情,他小心一点也是常理之事,你还一直记着仇呢?”
我拧起眉心,不高兴的看着他:“你还替他说话!”
穆怿琛笑着捏住我的下巴:“你总是这样不讲道理,好,那这件事算晨昕的错,我帮他向你道歉成不成?”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想起他还没有回答我,就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怀疑的人是谁呢!”
穆怿琛看着我:“你真的想知道?”
我点头:“想啊,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嘛!”
穆怿琛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江文彬。”
我一怔,毫不犹豫的反驳:“不可能。”
穆怿琛脸色一沉:“你这么相信他?”
我辩解:“不是我相信他,是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看看文彬,温文尔雅,温润如玉,都不会大声说一句话,怎么会想到要害人,再说了,文彬和公司又没有深仇大恨,干嘛要大费周章的毁了公司?”
穆怿琛看着我,什么都不说。
我以为他在思索怎么回答,就没有打扰他,静静地等着他的答案,谁知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他说话,一直保持着原来的目光看着我,我揉了揉他的脸:“你怎么不说话了?”
穆怿琛淡淡说:“我听你说,你继续。”
额……
糟糕了!他好像吃醋了,怎……怎么办?
我咬着唇想了想,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往上爬,在他唇上吻了两下:“你说话的样子好帅。”
“现在的样子不帅?”
“现在也帅,只是说话的样子更帅。”
“哄我?”
“那你高兴吗,你若是高兴,我以后都哄着你。”
“当然,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哄着自己?”
“那我哄你一辈子,你就宠我一辈子。”
“好,我就宠着你一辈子。”穆怿琛搂着我,一翻身就把我放在了身下,温热的手探进我衣服里,隔着胸衣揉着,揉了两下觉得不过瘾,滑到后背解开了衣服。
“你消化了?”刚才吃撑了不想动,这么快就消化了!
“想吃你,吃再多也不会饱。”
“别闹,休息一会儿再说,别累坏了身体。”
“好。”穆怿琛笑着答应,手却没有停下,轻轻揉着我,弄得我一阵酥麻。
“怿琛,你和晨昕为什么要怀疑文彬?”我把话题回到原来的问题上。
“如果没有报纸一事,我不会怀疑他,但是,脚手架倒塌不算大事,却上了报纸头条,有些小题大做,如果江文彬真的不可疑,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把事情压下来,为何偏偏闹得轩然大波?”穆怿琛闪了闪眸,接着说:“而且,我和晨昕是在工地出事两天后才接到通知的,一听说工地出事就回了上海,四处找不到你,电话也打不通,找江文彬问,他也只说不知道,工地出事,你受伤住院,他身为副总怎么可能不知道,明显是在隐瞒事实。”
“虽然很有理,可是没有逻辑性啊,文彬对我一直很好,他不可能会害我。”工地出事那天晚上,我给江文彬打电话,他手机关机,难道……真的和他有关!
“是,江文彬在公司很多年了,他没有道理要大费周章的毁了公司的名声,所以我们也只是怀疑,不过,江文彬这个人一定不简单,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
“什么事?”我急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