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向身后看去,百官的表情跃然脸上。不错,吉祥公主虽然只有一岁,可她的长相的确与萧野过于相似。他们有的疑惑,有的惊讶,有的不知所措。但是他们却有着共同的期望,那就是皇帝的证明。
而这,恰恰是皇帝来此的目的。
果然,皇帝招手,一个御医走了出来。他在桌在上随意拿起一盏茶碗,对着百官晃了晃。然后从桌上的水坛里倒了一点儿清水。
皇帝这时兴奋地说道:“我们就来做个试验,看看吉祥公主和萧大人长得相似到底是巧合呢,还是另有他由。”
上官业这时也说道:“大家也看到了,茶碗和清水都是这屋中的东西,所以结果也是真实可靠地。”然后他对御医使了眼色。
那御医便走到公主面前,拿着细针刺破了她的小手,公主马上大声哭泣,同时也有一滴鲜血滴到了碗中。
奶娘边哄着公主,边迅速退下。
杨锐看着这一切,他无能为力。现在的架势,即使是萧野马上清醒过来,也无法阻止皇帝的“试验”。
御医又走到床榻前,将萧野的手从被子中拿出,然后做了同样的事。
屋中顿时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百官屏住了呼吸,而结果也正如大家猜想的那样,两滴血融合在一起。
众人一片哗然,皇帝则是得意洋洋。如果现在身边没了众臣,想必他会放声大笑。与萧野斗了四年,失败了四年。可是他现在赢了一次,而就这一次,足以叫萧野永不翻身。
他,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刑部大理寺主审官何在?”
青松顿了一下,然后走了出来。“臣在。”
皇帝嘴角一翘,冷笑着问道:“爱卿说萧大人这是犯了何罪?”
青松一直没有说话,他的汗流了下来。怎么办,要怎么办?大人的罪过无可逃脱,他现在又昏迷不醒,已经没有人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青松大人,朕在问你的话。”
青松咽了一口唾沫,缓缓说道:“罪犯欺君。”
“好!”皇帝马上说道:“萧野与明太妃私通,犯了欺君之罪,罪不可恕。来人呀。”
门外马上冲进来侍卫,他们齐声说道:“是。”
“把罪臣萧野,给我拿下!”
侍卫们一愣,毕竟是军政大人,他们不敢动手。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愣在原地。
上官业大喝道:“萧野所犯之罪,已是人尽皆知,而且罪无可恕。有谁敢包庇他,便与他同罪,当需凌迟处死!”
侍卫们这才怕了,他们一齐上前,将床榻上的萧野拎起,向门外拖去。
“陛下,萧大人现在重病缠身,竟不起如此的折腾,还请陛下开恩,容他醒过来再说。”
杨锐在做无谓的挣扎,皇帝笑着说道:“左丞相不必担忧,萧大人他是不会死的,朕还要等着他醒过来,亲自审理他的罪状!”
人,渐渐散去。只剩下空空的屋,空空的床,还有两个失魂落魄的人。
“青松,为什么要说大人罪犯欺君?”
杨锐背对着青松,责问的声音如此微弱。青松的眼睛红肿,呆呆地凝视着床榻上的褶皱。
“我不说,难道大人就会无恙了吗?”
杨锐不语,是呀,大势已去,大人命在旦夕。
“现在不能与皇帝为敌,我们是大人仅剩的希望。你想想办法,看看是否能有挽回的余地。我,则要回大理寺天牢。由我青松守着大人,大人在牢中就不会有事。”
杨锐这时突然转身,点头说道:“你快走吧。大人就拜托你了!”
看着青松消失在门口,杨锐的眉头再次皱起。办法,他得想想办法,起码保住大人的性命……。
夜晚,起了风。寒风凌厉,刺人骨髓。没有谁会在这样的夜晚出门,所以整个街上看不到半个人影儿。
突然,有马蹄声由远而近,一辆马车出现在寂静的街道上。不是车上的人不怕冷,而是他有很着急的事要办,他需要分秒必争。
马车停在右相府门口,一个消瘦的男人走了下来。马夫已经被寒风吹得瑟缩起来,可这个男人却感觉不到丝毫。他直直地走到大门前,重重拍打。
很长时间才有人开门,那开门的家丁见是左丞相,便收敛起一脸的不高兴,皱着眉头说道:“我家相爷说了,左丞相不见!”
杨锐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没有一点儿的惊讶,他只是焦急地对家丁说道:“杨某今夜不是来拜见老丞相,而是来探望小姐的。”
这下子换做家丁吃惊了,他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等等。”
大门重新关上,杨锐就站在寒风之中,耐心地等待。
许久,大门重新开启。出现在杨锐面前的是上官茂,他严肃地看着杨锐,然后说了一声:“杨丞相请进。”
杨锐赶紧走进右相府,跟着上官茂来到了偏厅。一进门,他就看到了晴儿。
生产不久的女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