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说到这里,感到怀中的人儿总算有了反应,于是他继续说道:“只是我们即将会有自己的骨肉,到时候也一定要对宝儿视如己出。”
晴儿愣了一下,然后她坐起身来。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她光滑洁白的身上,她诧异地看着萧野。萧野闭上眼睛,悠悠地说道:“你的腹中已经有了我们的骨肉,所以日后不要在莽撞行事了。”
四周没有了声响,萧野睁开眼睛,便看到晴儿依旧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
“明天还要去集市买马,你不睡吗?”
晴儿咽了口涂抹。“你,说得是真的?”
萧野笑了一下,说道:“真是个笨女人,自己怀了身孕都不知道。上一次如此,这一次依旧。”
“可,可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老和尚说得,不然明天找个大夫瞧瞧?”
真缘大师说的,想来不会错。晴儿微垂着眼帘,双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真是天意弄人,在这个时候怀了孩子。
两个人在天没亮的时候便离开了客栈,因为晴儿怀了身孕,萧野买了一辆马车。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太子的人,他们很快到达兰州。
即使已经不做丞相,上官业的威名依旧。他在兰州的故居富丽堂皇,气势磅礴。当仆人进来通报说是小姐和姑爷来了的时候,正在提笔写字的上官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孙女来了,而且萧野也在,怎么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刚一进客厅,上官业便看到萧野和晴儿坐在一侧。晴儿见到自己的祖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压抑了很久的思念迸发出来,她扑进了爷爷的怀中。
“祖父,晴儿好想你。”
上官业搂着自己的孙女,也是老泪纵横。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视如珍宝的孙女儿,如今见到了怎能不激动?
他们祖孙两个哭泣了一阵子,萧野一直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最后,上官业擦了擦眼泪,晴儿扶着他坐下。
上官业对下人说道:“快,给小姐和……,和姑爷上茶。”称呼萧野为姑爷,他还真是感到变扭。
下人早就准备好了茶水,很快端了上来。上官业看了看萧野,然后对晴儿说道:“你们怎么会来兰州?”
晴儿顿了一下,笑着说道:“只是想祖父了,所以就来看看。”
“真是这样?”上官业不大相信,可晴儿低着头嗯了一声。
“她是不知听谁说的,晚辈会派人暗杀您,所以她说什么也要来看看。晚辈也没有办法,为了洗清罪名,只要配着她来了。”
萧野说了实情,只是忽略了晴儿逃家的一段事。
“是这样的吗,晴儿?”
晴儿没有想到萧野会说出实情,诧异之余也只有点头。
上官业轻咳一声,捋了捋胡子说道:“他,还没有这个胆量。”
萧野心里面冷笑不止,想着你上官业也太自信了。自信过了头的人,就是愚蠢。
“是,祖父您老人家谁敢动呀,所以晴儿,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因为路途劳顿,晴儿吃过晚饭后便回房休息,上官业留下萧野,准备跟他好好谈谈。
“皇城现在人心惶惶,大理寺再次出动,抓了很多的人。”
萧野慢条斯理地说道:“还没有到人心惶惶的份儿,没做过亏心事的人就无须担心。”
“我看应该是只要曾经非右相一派的就无须担心吧。”
萧野挑了挑眉,说道:“随便祖父怎么想都可以。”望着偏厅门外,萧野又感慨说道:“看不到月亮,怕是阴天了。”
上官业看着他的后背,皱着眉头。“你还记得在刑部大牢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吗?”
“晚辈的记性很好,自然不会忘记。”萧野还是看着天空,看不到月亮,更看不到星星,上官业不知道他这样认真地在看什么。
“可你没能办到。”
萧野终于收回了目光,他将门关上,转身看着上官业。“我本不想动他们的,是他们自寻死路。”
“你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祖父大人,我在皇城遇刺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主谋就是太子。而且凭太子一人之力根本办不到,你得那些个得意门生也参与其中。这不是第一次,在这之前,太子就已经派人潜入我的身边,想要刺杀与我。就在几天前,我们前来兰州的路上,太子他还试图要绑架晴儿以此来威胁我。难道,我还要遵守什么诺言,任凭他们胡作非为吗?”
“这些事情的真伪老夫不知,但有一件事情老夫却知道得真切。你对太子做了什么,使他……,使他从此无后的做法是不是真得?”
“他告诉你了?”萧野笑了一下。“他告诉你很多事吧,那他刺杀我的事你也知道吗?还是,这根本就是你的主意?”
上官业一怒,说道:“萧野,你不要含血喷人,老夫已经说过了,这种事老夫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