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贴着聂思学的耳朵,温柔地说:“您和他是好朋友吧。可是看着友人孤军奋战,您却不肯相助。以您的权势,保住他的性命总是可以的吧。可是,您做了什么?您什么也没有做。”
“你到底是什么人。”
萧野一笑,冷冷说道:“我们都是姓萧的,您不会猜不到我们的关系吧。”
“你是他的儿子?不可能,不可能……。”聂思学不能相信萧子俊还有个儿子,他的这个老朋友成亲多年却膝下无子,因为对妻子的忠贞而从不染指别的女人,他哪儿来的孩子。
难道是那个人的儿子?!
“您不相信?无所谓,这也没有什么。”
“你……,我……,没有……。”聂思学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萧野扶着他躺下,温柔地摸着他的脸。
“您是不是害过他,是不是帮过他,这都应经不重要了,因为今天,就算您与萧子俊毫无关联,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听过,您也得死。因为只有您死了,我才可以当上元帅,可以将这个国家的军权握在手中。尽管这不是我最想要的。”萧野的笑容温柔体贴,可是说话的声音却寒冷刺骨。
“凭……凭……。”聂思学已经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萧野笑了,笑脸如此的俊美。
“你发给皇帝的信我已经看过了,上面不是说我就是你最理想的学生,是继任大元帅不二的人选吗。就凭着这封信,凭着这十年来我努力收买的人心,我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萧……萧野,就……就凭……就凭你刚刚……说的话,你……绝不……绝不会是……萧子俊……萧子俊的儿子。你……,你是…….”
萧野突然收住了笑容,厉声说道:“你错了,我是他的儿子,如假包换的亲生骨肉。”
看着聂思学已经完全没有办法说话,他站了起来,将自己的佩剑刺进不远处的一个蛮族兵士的身体里,然后抱着聂思学的尸体喊道:“快来人呀,元帅受伤了。”
元帅受伤了,却没有办法再站起来了。全军上下悲痛欲绝,萧野也在众将的推举下“勉为其难”的答应暂代元帅一职。
军队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之后,护送着聂思学的灵柩回到皇城,皇帝下令要风光大葬,而萧野也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大元帅,堂而皇之地搬进了元帅府。
他对聂思学说过,这不是他真正想要得到的。然而在别人眼里,这个年仅二十三岁便成为统帅三军的年轻人是最幸运的人,他已经得到了至高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