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茶代酒的秀气公子,饮尽杯中茶后。
带着笑意,来到了上官问情这桌前。
笑着开口道:“上官兄,在下姚凌江,适才承蒙上官兄帮忙,在下甚为感激。”
上官问情哈哈笑道:“姚兄不必将此挂在心上,在下只是看不惯那四人,没有真才实学,还敢出来卖弄罢了。”
姚凌江连连点头道:“上官兄说的甚是,上官兄如此大才,不知在何处高就呢?”
上官问情莞尔道:“在下一介白丁,无事可做。”
姚凌江目光一亮,道:“既如此,兄台为何不考取功名,为国效力呢?”
上官问情拜手笑道:“在下只想做一个快活潇洒的世景小民,并不想谋取什么功名利禄。”
“可是以兄台之才…”姚凌江话到一半。
但见那上官问情,突然有些困意的打了个哈气,歉声道:“姚兄实在对不起,在下突生困意,待在下休息片刻后,再与姚兄畅谈,小婵去跟孟老板开两间客房…”
“小婵遵…公子…”
小婵话到一半,就见自家公子突然趴在桌上,鼾声连连。
那秀气公子见状,啧啧笑道:“你家上官公子的睡眠质量可真好,说睡就睡了。”
小婵憨憨的点头,挠着头道:“公子平常不是这样的,许是今天饮酒太多的原因吧。
孟老板,孟老板。”
“小婵姑娘,有什么事吗?”
舫楼门口,正与张准攀谈的孟老大,听到小婵的招呼声,径自走了过来,询问道。
小婵回道:“我家公子今日许是饮酒过多、睡意甚浓,就直接趴在桌上睡下了。
小婵一人无法带公子回家歇息,想回家中叫人送公子回去,所以小婵想请孟老板帮我照看一会儿,有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孟老大笑着拜拜手道:“哎?小婵姑娘,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来回跑多不安全呢,我看还是我差几个人,送上官公子回去吧。”
小蝉柔声道:“小婵回去是请自家车夫,用马车拉公子回去,这样也不会吵醒公子。”
孟老大这里只有画坊,没有马车,且现在天色已晚,街上的车夫早就回家休息了。
于是孟老大考虑道:
“这样呀,那好吧,小婵姑娘对,自家少爷可真是有心了。
可孟某还是担心小婵姑娘你的安全,我看这样吧,我就差两个伙计,把你送回玄剑门吧。”
“如此,便多谢孟老板了。”小婵施礼感谢,美眸流转少许。
“玄剑门?听起来像个江湖门派呀,孟老板这上官公子他…”
“公子连玄剑门都不知晓,应该不是本地人吧,玄剑门在武林中虽然没太大的名气。
但在我们东州城的武人中,可是很有名的。”孟老板笑着解释道。
姚凌江点了点头,略有深意的看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上官问情一眼。
心忖道:“怪不得这上官问情不想考取功名,为朝廷效力。原来他是武林中人。”
古往今来,武林与朝廷本就是个矛盾的结合体。
在这一点上,宛朝的天子也就是顺安皇帝做的颇为不错。
武林之事他从不过问,更不会逼迫任何武林人士、任何门派加入朝廷。
武林门派之间的斗争,只要不危及朝廷、和黎民百姓,朝廷不会去过问。
顺安皇帝为此还颁发圣旨,昭告天下,得到了许多武林人士的赞同。
都对这皇帝赞许有加,许多武林人士也对这大宛的天子有了好感。
顺安皇帝在位的这一年间,自愿加入朝廷,为国效力的武林人也多了许多。
当然,这一年来,朝廷这样任由武林人士随意争斗,也让武林门派之间刮起了一阵史无前例的腥风血雨。
说这皇帝,贤明淑德也好、老谋深算也罢,总之现在的朝廷与武林之间,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大家各家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姚凌江自小久在家中,未经世事,她除了知道那些名声显赫的门派,对一些小门派根本就不了解,听完孟老大的解释,点头沉思。
少许,画舫到了岸,小婵告辞下了画舫。
孟老大差了两个会些拳脚的伙计,随小婵一同离开了。
此画舫又离开了一些客人,登上了一些客人,画舫继续在湖面上游行。
待得小婵离开后,抚琴的苏慕烟,朝着睡着的上官问情所在位置看了一眼,嘴角微微露出笑意。
苏慕烟的目光,恰好被姚凌江察觉,二人目光相互对视了一息。
苏慕烟低头继续抚琴。
秀气公子也朝酣睡的上官问情所在方位看了一眼,此刻上官问情的旁边,已然有一位画舫的伙计守着。
姚凌江沉吟少许,立刻起身走出舫楼,向张准走去。
张准见状,连忙惶恐的连连后退,很快就到了船头,就欲纵身一跃进入水中。
“哎哎哎,张准!你别那么死心眼好不好,赶快过来,公子我找你有事商量!”姚凌江见状,连忙停下脚步,呵斥着张准。
“哦,公子请说。”张准来到姚凌江面前。
孟老大见状,连忙进了舫楼,也招呼着船头的划船的船夫去船尾,引来了船夫的一顿抱怨。
孟老大和船夫离开后
姚凌江对张准道:“我现在命令你,替我保护一个人的安全。”
“谁?”张准问。
姚凌江道:“就是那三步成词的上官问情。”
张准目光看向舫楼中,趴在桌上熟睡的上官问情,迟疑了一下,问道:“公子是觉得,那苏慕烟会对上官问情不利。”
“嘘,小点声,你个笨蛋,生怕那苏慕烟听不见呀。”姚凌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总之此人我有大用,你得在保护我的同时,也要护他周全!听明白了吗?”
张准连连点头小声说:“明白了,那属下要保护他多久呀?”
“此人是武林中人,一会他的丫鬟就会带人来,把此人送回门派。我们只要暗中保护他这一路到达门派后,他应该就安全了。”
“好,就按公子说的办。”张准点头。
“行了,外面有点冷,进来吧,可若是你再提让我回府之事,你就接着给我在外面待着吧。”
张准频频点头,自家小姐,虽然嘴上不饶人,可心地颇为善良。
张准跟着姚凌江进了舫楼,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眼抚琴的苏慕烟,与女扮男装的自家小姐,落座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