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城就方便多了,郎长山不用自己去跑,下面很快就查到了老板的信息,可是情况很糟糕。
铁小兵收到的信息是,老板已经不能问话了,病得很重,不是昏迷的时候也是糊涂的。
医生说他一身病,三高不说,心脏还不好。他的老婆和子女倒是配合,但都不清楚矿上的情况。
线索断了。
狼崽子跟铁晓兵说,除非你有办法,不然只能到这了。
“做他家属的工作,把人送回溪城。”
狼崽子发来的信息有点急了:“大哥,你闹呢?你这点钱还想让我绑架?”
“把他家人的电话号码告诉我,需要你配合的时候我通知你。”
这个就很简单,电话号码一会就发过来了,是他儿子的。
铁晓兵第一次吃完午饭之后没去干活,而是躲到一个雅间里给老板的儿子打电话。
对方很客气,请问铁晓兵是不是纪先生推荐的高人。
“你父亲的病在沈城恐怕只有一个结果,回溪城还有一线生机,我是苏城司徒家的朋友,也许能帮到你。”
“对不起,司徒家是谁?”
“找个你认识最厉害的人打听一下,回头你给我发信息,别打电话。”
“高人”就得有高人的样子,铁晓兵说完这几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可他没想到就像招了啥一样,刚没走出雅间,电话就响了,竟然是司徒云允。
“小云哥,饿想死你了。”
“一边去,虚得你直冒汗吧,想我怎么从没接过你电话,哪次不是我联系你。”
铁晓兵嘻嘻一笑:“关健你太帅了,给你打电话我都自卑。”
司徒云允在那边呲了一声:“你这种厚脸皮说出来这种话来,只能证明你已经没有底线了。”
“我咋,长眼睛都能看出来。”
“可得了,沈城好几个女孩都在等着你,怎么没有我一个。”
“你可别,爷爷都说了,我媳妇在关里。”
“是啊,可爷爷又没说你几个媳妇。”
“唉,不对,你咋知道我没在沈城,别说你算的啊。”
“我闲的,卦乃天机,不给钱我那么乐意给你算。”
铁晓兵听出来了,问他:“谁做的工作。”
“你的梦琪。”
铁晓兵沉默了一会说:“行了,见面再说,你挑日子吧,我得半个月能有两三天时间。”
“好的,等我信息。”
虞梦琪几个人没有司徒云允的联系方式,不等于司徒云允没有她的。
司徒家在京都的茶叶生意老爷子交给司徒云允打理,锻炼一下他持家的能力。司徒云允去京都呆了几天,管事的说,再不扩大销售,市场都让人抢没了。
司徒云允就想起了虞梦琪,这人能干啥可是逃不过他的眼镜,于是给她打电话,让她帮着介绍几个人。
虞梦琪一听就懂,就说茶叶的事不着急,让司徒云允做份市场报告,把数据重新整理一遍再发给她,她可以帮忙出个策划。但现在有个事,却是马上就能赚到钱。
接着就把陈温柔的提议说了,着重说了不用你们出任何资金,只要把事情办了就行。
司徒云允听完就想试试,他知道,铁晓兵一定有他不知道的本事,不然爷爷不能那么看重他,虞梦琪更不可能无的放矢。
有些事,女人总比男人知道的多一点,这差不多算是真理了。
关键是他要用钱,京都的茶叶市场要出策划,他不想从家里拿这笔资金,他想给爷爷长点脸。
至于铁晓兵,更得有点钱,当服务员还能让他当上瘾呀。
其实,铁晓兵心里比他有数。
他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会什么歪门邪道。
再说,那个鬼就是瞎闹,除了收拾陈勇一次,也就是吓唬吓唬人,想把那一块地霸着。
住别墅的,有几个没钱的,能看好早就用不着他了。
这急什么,只要没人能看好,越拖下去,那块地就越不值钱,在自己离开沈城之前处理这件事最合适。
可现在拖不下去,司徒家自己欠着人情呢,刚刚还拉人家虎皮做大旗呢。
大旗果然好使,老板的儿子很快回信息了,说听凭吩咐,还请问怎么收费。
铁晓兵还是用对待张会计的方法,不同的是,这回要钱,说的很清楚,如果是外科邪病,看好付费,七十五万,再多凭赏。如果不是......也比留在医院强。
老板儿子无不应允,当晚就不顾医生的反对在纪三一帮人的帮助下把老爸带回了溪城。
自家人知自家事,老板的情况家里人已经看出来不对了,也找几个人去医院偷偷给看了,却都说在医院看不了,你在问他回家有把握么,又没人敢说行。
可今天有人说司徒家的朋友,司徒是谁?
一打听,人都不信,司徒家搭理你?
:司徒山海最讨厌你们这些挖矿的,说你们伤风坏水,掘坟忘祖,这都不是你出多少钱的事,别开玩笑了。
“他没说自己是司徒家里人,是朋友。
:那就不知道了。
:不会?......
:顶司徒家的名头骗你?你家有.......第一次听说这事,不好说。
老板家一听这么说就问纪三,纪三偷偷把老板儿子拉到一边:“知道狼崽子吧。”
“跟石少一起的,这谁不知道。”
“给他跑腿。”
“不是给石少办事的么,怎么?”
“有些事我不能跟你多说,言尽于此,你自己拿主意。”
老板家一商量,不回去也不见好,不如试一下,实在不行再回来,不然也该转院了。
一家人把老板拉回家的时候人又昏迷过去了,给人放到卧室,看着时间让一起的护士把点滴挂上了。
到九点半的时候,铁晓兵收到了信息。
打车到楼下的时候铁晓兵就感觉到了狼崽子,他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小白脸这两天就来,你现在应该去准备酒菜,而不是拿根棒子准备结仇。
铁晓兵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等了一会,那种汗毛支愣的感觉果然消失了,他才走出来进了楼里。
上楼,钥匙在门上留着,在门口站了一会,开门,进屋反锁。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两沓古纸钱,黑布、棉花、黄纸、朱砂和毛笔,都是质量上乘的。
铁晓兵拿着黑布和棉花走进了卧室,看到了那个老板。
五十多岁,有点虚胖,鬓角的头发已经白了。
脸上的皮肤有点干枯,脖子上隐约有一丝青色的痕迹,像似戴着一条项链。
铁晓兵抬起他的手了看手腕,两只手腕没有青色,但掌心却有青色的斑点。
看来要比男孩的情况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