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货车侧翻,寒山第一个跑到驾驶室,可他却没看到驾驶室有人!心下狐疑,以为是司机翻车时跳车了,就准备四处查看,只是他心里有一种莫名不好的预感,不过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张林城也走了过来,看了看大货车,对四下寻找什么的寒山说道:“兄弟,这车祸有点奇怪啊!”
“是挺奇怪的,我没看到司机。”一旁的寒山看了看绿化带和四周,也没发现司机的踪迹,觉得十分怪异。正在这时,道路另一端,突然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一群戴着口罩的人,大概有四五十个之多,张林城一看对方的衣着和架势,神色慌张的对寒山说:“兄弟,快跑!事情不妙!”
寒山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些人,那些人清一色黑色运动服,手中拿着钢管砍刀等杂乱的武器,正朝着两人跑来。寒山对张林城说道:“跑不了了,那边也有,这些是什么人?你的仇家?”
张林城快速脱下西装,在右手绕了几圈,对寒山说:“应该是,不过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仇家,先想办法脱身再说!”
寒山点点头,做好了防御姿势。眼见道路两端各自冲过来四五十人,张林城与寒山一左一右,主动的迎了上去,顿时就是一阵混战!
寒山在人群中左躲右闪,不时出手,一时间惨叫连连!但那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被打倒了又爬起来继续冲,而寒山第一次施展出雪狼拳,像一匹野狼,在人群中扑腾撕咬!
另一边,张林城虽然身手也不错,但双拳难敌四手,不多时他就被背后的敌人一刀砍在肩膀,顿时鲜血直流!
寒山前后打倒了十几人,那些人也都起不来只能躺在地上呻吟,寒山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张林城此时已经被砍了好几刀,也不时的被钢管砸在身上。但张林城也是个狠人,受了伤的他依旧让对手吃了不少亏。
“不能拖,速战速决!”寒山心中暗想,《玄经》内劲喷涌而出。他只修炼到第一层,但对付这些普通人是绰绰有余了。他的拳头上出现一层淡淡的白光,身体也被一股子白色雾气笼罩,那些进攻的人看的呆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进攻!
“张哥,你怎么样?”寒山一拳击飞一个不知死活冲过来的敌人,回头大声问道。
张林城浑身是血,手中拄着一根从敌人手中夺过来的钢管,气喘吁吁的笑道:“他奶奶的,我死不了!”
寒山松了口气,对那群虎视眈眈的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对方没有人回话,而是相互对视了一会儿,又朝寒山攻了过来,双方又混战在一起!
刚刚侧翻的大货车顶上,站着两个依旧黑色运动服的人,只是两人都戴着一张白色面具,不知道是谁。其中一人指着不远处不断击倒黑衣人的的寒山说:“那穿着校服的小子是谁?”
另一戴着面具的人说道:“没听道上的人说过,看样子还是个学生。”
“不管他是谁,今天我们的目标是张林城,把他拖住,把张林城带走,带不走就杀了。”那人冷冷的说道。
另一人低头说:“是!”
然后他拿出一个精致的红色陶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一阵诡异的音乐响起,那些进攻的人听了之后顿时凶性大发,攻势更为猛烈了!
寒山见状,再次击飞一人,瞥眼之间,看到张林城的腿上又挨了一刀,寒山一咬牙就飞身后退。
两人背靠着背,张林城眼前一片模糊,但还是强撑着喘着粗气。寒山倒是脸不红气不喘,但双方打斗期间也有十多分钟了,他的体力也出现了一些消耗!
“我们不能这样耗下去,得想办法脱身。”寒山警惕的看着慢慢围上来的黑衣人,对张林城说道。
张林城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苦笑道:“没想到我张林城也会有今天!别让我活着离开,不然我一定会找这帮人算账!兄弟,你先走,去俱乐部找人来救我,我这样子应该还能撑一会儿!”
“要走一起走!”寒山没理会他的话,而是转过身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封住了他流血的伤口。
“他妈的,别让我知道是谁!”寒山架着张林城,靠近绿化带。那些人能战斗的应该还有二三十个,这时小心翼翼的围了上来。
寒山纵身一跃,飘絮步踏空而出。越过绿化带,来到另一侧公路上。黑衣人也都纷纷跳过绿化带追了上来。
“师兄,我们封锁道路和监控的时间还有五分钟。”侧翻货车上,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提醒到。
“嗯,让他们走,赶他们去预先计划好的地方再动手。”另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点头说道。
那人再次拿出陶笛,又吹了一段诡异的音乐。随着音乐响起,那些追着寒山和张林城的人迅速后退,把倒在地上的其他人给扶了起来。然后快速的消失在寒山两人的对面。
追赶寒山他们的,也只剩下三五个人,几人不紧不慢的跟着,应该只是跟踪。
寒山带着张林城下了公路,看了看这一带的情况,周围是一片荒郊,远处还有一片烂尾了的建筑区。寒山架着张林城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对方挑的这个地方是经过计划的!”
“这一带只有这里人迹罕至,其他地方都是城区。”虚弱的张林城也说道。
“手机呢?给狂刀打电话,派人来接应。”寒山摸了摸张林城的口袋问道。
张林城咳出一口血,无奈的打断他的手说:“放在车上了。”
没办法,寒山的手机在书包里,书包也还在车上。打不了电话,只能架着张林城朝那片烂尾楼走去。远处跟踪的几人看到寒山两人进了烂尾楼,也没有跟上去,而是悄然退走了。
一栋烂尾楼三楼,寒山把张林城放在地上靠坐在一根柱子前,而张林城因为流血过多也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张哥,你别睡,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寒山拍打着张林城的脸说。
“我…我没…没睡。”张林城甩了甩脑袋,有些艰难的说道。
“那就好,你在这里先休息一下,我想办法和狂刀他们联系。”寒山见张林城还没昏迷,站了起来说。
正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寒山回头望去,楼梯口陆陆续续的跑上来一群黑衣人!正是刚才那些敌人。
上来三楼的有十几人,但楼梯下面还有不断往上走的,寒山从脚步声判断,这群人约么有上百号,比之前还要多!
寒山神色一凛,准备直接动手。这时对面人群自动分开,走上来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其中一人看着寒山,开口说道:“小朋友,看样子你不是狂刀的人,你走吧,我们只针对狂刀。”
寒山回头看了看身后奄奄一息的寒山,一字一顿的说道:“他,是我兄弟!”
“好好好,一个学生都那么讲义气,行,也别说我们不讲江湖道义,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直接走人我们绝不拦着,二是把我们都打趴下!”那人举手拍了三下,口中说道。
寒山眼神犀利,咬紧了牙关!他不能丢下张林城不管,但他也不是莽夫。他左右看了看说:“我选择之前有一个条件!”
“哦?还跟我们谈条件?有趣,真有趣!好!你不妨说来听听。”那人笑了三声,然后嘲笑谢说。
寒山知道,自己一旦动手,无暇分心管张林城,如果对方趁他照看不及对张林城下手,他也毫无办法。所以他指着身后的张林城,对那人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我选择第二,不过我希望你们暂时不要动他!”
那人思考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寒山又看了看张林城,随后又是一阵大笑,说道:“好!我答应你这个条件!那么,我们就开始?”
寒山轻轻松了一口气,重重的点点头说:“随时奉陪!”
他手顺势挥下,对所有人说道:“所有人听令!在这个人没有倒下之前,别动狂刀的人!”
“是!”所有人异口同声的答道。这份魄力倒是让寒山心里一震,这群人不是乌合之众,肯定是有预谋有组织的!
寒山环顾四周,在一角捡了一根生了锈的建筑钢材,摆好了架势。
那人见状,也没有下令进攻,而是从一个手下手中拿过来一根钢管丢给寒山说:“用这个?”
寒山没捡起来,而是说道:“不用了,这个足够了!”
那人退到人群中,掏出一支烟,旁边那人赶紧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他深深地抽了一口缓缓的说道:“留他一条命,狂刀的人杀了!”
“杀!冲啊!”所有手下得到进攻的命令,都朝寒山冲去。
寒山一咬牙关,双脚一蹬,犹如脱缰野马冲进人群中!三楼的空间不算很大,站十几个人显得有些拥挤,又进行打斗,所以那些人根本就施展不开,要么是打到自己人,要么就被寒山一脚从三楼踹飞出去跌下三楼。
十分钟后,楼上的人已经全部解决,寒山的校服上也沾染了很多血迹,有自己的,有张林城的,也有敌人的!
喘着粗气的寒山立在楼梯口,斜视着楼梯上和楼下的敌人。他或多或少的也受了些伤,因为他发现这些人不是普通的混混,而是训练有素的人,进攻的配合或许差了一点,但个人实力绝对不弱。
寒山手中生锈的钢材已经弯曲,但依旧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注视着楼梯下的所有敌人,寒山有些脱力的喊道:“来啊!来啊!”
这时候的寒山,不再是一个稚嫩的少年,他化身成一尊杀神,矗立在楼梯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吓到了下面的所有人!
这时,楼梯上的人又让出一道,刚才戴着面具的人往前走了几步拍手对寒山说:“朋友好功夫,今天我就放过你们,下次再遇到,就没那么好运了!”
寒山此时已经红了眼,根本不管那个人得意洋洋的声音,喘了口气说道:“有本事就一起上!”
“希望你今天的气势,能一直保留下去!我们撤!”那人再次下令。
他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刻丢掉了手中的钢管砍刀,不过还是哗啦啦上来了一群人,寒山见他们空着手,也没主动攻击,那些人把地上惨叫哀嚎的队友架着,直接就离开了。
那些人经过寒山身边的时候,都自动的躲开了一些,深怕这个杀神直接一脚把自己踢飞。
寒山在原地站了一分多钟,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当他确认所有人都已经消失不见的时候,立即扔下钢材跑去查看张林城的情况。
张林城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他二话不说,背起张林城就跑下了楼!
…
云中市第一人民医院。一群西装大汉把医院的走廊堵的水泄不通。往里看去,治疗室内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正在接受一名小护士的包扎。他肩头和背上都有一道刀伤,除此之外,身上还有多处青紫,看样子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对战。身上的刀伤除了肩头和背上的,其他地方也有好几道,伤口虽然不深,但总体流的血也很恐怖。
那人就是寒山,除了他,在一旁还站着一个脸上有一道恐怖刀疤的人,正是狂刀。狂刀有些焦急的看着寒山,没说话,等着护士把他上身所有的伤口都清洗包扎好,才开口说道:“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山活动了一下身体,谢过护士,才对他说道:“张哥怎么样了?”
狂刀眼神愤怒,但听到寒山的询问,眼神又转成一股担忧,叹了口气才说:“还在手术室抢救,医生说他失血过多,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去。”
“但愿张哥能挺过这一关。”寒山也是一叹。他是尽力了,那群人真的不容易对付,自己能做到这一步,是山中十多年训练的结果,否则他自己也是凶多吉少。
狂刀一拳砸在墙上,咬着牙说道:“他妈的,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寒山回忆了一下在公路上的情景,说道:“那些人训练有素,都戴着口罩,对了,有两个人戴着面具,其中一个人拿着什么乐器在指挥。”
一听到寒山说拿乐器指挥,愤怒中的狂刀顿时安静下来,从他脸色的阴晴不定,可以看得出他此时内心十分复杂。寒山觉得狂刀应该知道这什么,就问道:“宗主难道认识那些人!”
狂刀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繁华的夜景,良久才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只是没想到这次他们竟然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寒山走到他身后,也看着窗外的夜景,没说话。狂刀又是叹了口气,说道:“兄弟,不瞒你说,我曾经是一个弃徒。”
寒山才认识狂刀一天不到,却在他身上看到了一身豪气,毕竟他的五个不能,让寒山甚是佩服,只是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狂刀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