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太后平和中却又带着严厉的声音,拓拔逸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自己脸上泛起笑容,才转身看着往他走来的陈太后,浅笑出声:“母后,你怎么来了?”
陈太后在看到拓拔逸的笑容之后,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哀家是特意过来问皇上,为何要放他们出宫?”
拓拔逸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不见了。
“你知不知道,若是他们出去,将你赐死那个贱人的事情告诉拓拔寒那个贱种,会为我们北辰国带来......”
陈太后喋喋不休的话语,在拓拔逸耳里似乎听到又似乎没有听到,心里一直故意忽略着的那个事实在陈太后点破之后,心痛,突然排山倒海的涌出来。
望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四周,拓拔寒一把抓住陈太后的手腕,轻声问道:“她真的走了?”
“若不是皇上让江丽持剑送他们出宫,他们......”
陈太后还没有说完,拓拔逸蓦然松开抓着她的手,转身往宫门追去。
一点酒都没有喝,却像是一个已经喝醉了人,脚步是跌跌撞撞的。
明知道过了那么久,月清云应该已经早就出了宫门,拓拔逸的脚步却依旧机械的往宫门的方向奔去。
一直追到宫门前的那一大块空地,拓拔逸的脚步慢慢的停了下来,看着空空荡荡的宫门,心里那种剧痛骤然消失,变成了一阵迷茫。
他在那时突然发现,心痛到了极点,就不是痛了。
是迷茫,是恐惧,是麻木...
什么感觉都有,什么感觉也都没有。
但就是不心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拓拔逸才慢慢的转身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回去的路是似乎漫无尽头,长得让拓拔逸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一个恶梦,根本就不曾发生,恍惚中觉得月清云并没有走,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拓拔逸突然快步转变方向,往月清云的寝宫走去,想去对她诉说他对这个梦的恐惧,想让月清云的盈盈笑脸来帮他消除他的害怕。
推开月清云的寝宫,手还搭在门环上,但里面空荡荡的气息,让拓拔逸突然意识到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切切发生了。
心中消失了的剧痛突然袭来,嘴里一甜,身体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