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练兵
军里确定在192师炮兵团进行全训试点。苏修亡我之心不死，军队就得准备打仗。多年都不训练了，开舰艇的不会喊口令，把着舵喊“得驾窝吁。”火炮炮架打不开，战士找连长要钥匙。笑话一大堆。再不练兵就完了。杨勋在军党委会上，提出要抓试点，各兵种都要抓试点，为全军即将到来的训练高潮做准备。
四连作为全团的试点单位，以全训模式开展训练。团里来了工作组，李副参谋长带队。营长亲自来四连抓。这下子四连可热闹了。营团两级工作组来了，四连全连都绷上了。
连部里，李副参谋长，杨洪志和四连的干部在开会。
杨洪志问李副参谋长：“参谋长，咱们团训练完了，能不能上靶场打靶呀？”
李副参谋长说：“这个可不好说。我估计，咱们是全军的试点，怎么也得检验检验吧？”
杨洪志说：“不打靶算什么全训哪？”
李副参谋长说：“这个事别往下说，到咱们这就拉倒了。让战士们知道了，该影响情绪了。”
杨洪志说：“谁也别再提这件事了。咱们练咱们的，打不打靶上边说了算，咱们不管他。就一条标准，要把兵练得呱呱叫。”
李副参谋长说：“杨洪志说的这条标准可挺高的。要是把每一个兵都练得呱呱叫，那可得下点功夫。”
杨洪志说：“你们四连要给每一个兵都定个标准。现在什么样，练完了达到什么样？都列出来。连炊事班都别放过。炊事班也要会打炮。他们一个礼拜要有一天参加训练。连部的文书，卫生员，通讯员都得参加训练。还要参加考核。全连一个人也不许落下。”
蒋振山说：“这也太难了吧？”
杨洪志说：“人家军里来考核，那不就是出难题吗？让你炊事班，连部的兵往上上，你咋办？糊弄呀？你就练吧，不会吃亏的。经验怎么出的？就是这么出的。你们四连的炊事班都能打炮，文书，卫生员，通讯员都能打炮，你们四连就出名了。”
蒋振山说：“营长，你就忽悠我们吧？”
李副参谋长说：“这可不是你们营长忽悠你们，真要是你们连这几大员都能打炮，那可真是奇迹。出经验，上报纸那是肯定的。”
杨洪志说：“老四，你就煞下心，哈下腰，脱层皮，下狠心干一场吧。”
蒋振山站了起来，“好，我干一场。四连在你手下那是呱呱叫，到我这了，我也不能让它下坡倒退呀。不能一炮打响，也得放个像样的大呲花。”
李副参谋长说：“好！有决心就好。”
四连这兵可是练得热火朝天。
前一个月，全连在一起练动作，练基本功，练直接目标和间接目标射击。从第二个月开始，各排自己组织训练。到第三个月的时候，全连考核。
二排的训练科目都比连里先走一步。王大江跟车喜春商量以后决定，车喜春带着班长练计算，王大江带着三个班练架炮，练直接目标射击。
这天，蒋振山找到王大江，他说：“交给你一个艰巨任务。”
王大江问：“啥任务？”
蒋振山说：“你把炊事班给我训练出来，得让他们会打炮。”
王大江说：“连长，你这是要创造奇迹呀？自从有炮兵开始，就没听说炊事班打炮的？”
蒋振山说：“这都是营长出的难题。”
王大江说：“行。我保证让他们学会打炮。不过咱们得作点假。”
蒋振山问：“作什么假？”
王大江说：“炊事班长不行。他小学还没毕业呢，火炮原理，精确计算他都整不了，你得让他们的副班长苏江上。”
蒋振山说：“行。这不算作假。你们二排练炊事班，我让一排去练连部那几个老爷兵。”
回到排里，王大江跟车喜春说：“又来活了。”
车喜春问：“啥事？”
王大江说：“让咱们把炊事班训练出来。让他们也上去打炮。”
车喜春说：“这不是拿鸭子上架吗？净扯淡。这一定是营长的主意。”
王大江说：“不管咋地，任务给咱们了，咱们就得完成。我看这样，炊事班训练的那天咱们俩全力以赴。剩下的让他们的副班长苏江过来，给他开小灶。”
车喜春说：“行。苏江那小子脑袋好使，他要是会了，就能保证炊事班能把炮打响。”
王大江说：“班长，那你就专门负责苏江。对了，还有一个饲养员。他也不能落下。”
车喜春说：“那小子那么笨，咋整啊？就得找一个好炮手，专门拉着他训练。”
王大江说：“那就让刘福去吧。老兵，军事技术过硬，还有耐心烦。”
车喜春说：“行啊。”
这下子二排可热闹了。操场上，宿舍里，小溪旁，猪圈里到处都能看见二排的战士和炊事班的战士在一起训练。一个月下来，真的把炊事班练出一个虎皮色。
这天，杨洪志带着营部的参谋干事来到四连，要对四连进行考核。全连只有六门火炮，炊事班怎么考核？杨洪志让五连拉过来一门火炮。七门火炮摆在操场上。六个炮班加上一个炊事班，七个班。
一声令下，七门火炮被推到五十米开外的预设阵地，打开炮架，划好驻锄印，然后关上炮架，开始挖驻锄坑。
驻锄坑挖好，火炮架设好。连长在指挥排，通过无线电台和有线电话下达了口令，“全连注意，拦阻射击，101号目标，敌步兵群，榴弹瞬发引信，标尺200，方向30，四发齐射，预备，放！”
副连长在阵地上，重复着前沿观察所的口令，但是到了下达标尺和方向以后，副连长就喊了一声“停！各班瞄准手，向后转，向前三步走！”
七门火炮的瞄准手听到口令，马上向后转，向前三步走。
这时连长已经从临时当观察所的指挥排走出来，他来到炮阵地，组织连里干部和各排排长，来到每一门火炮跟前，检查标尺，方向和水平气泡情况。杨洪志也参加了检查。特别是他来到炊事班的那门火炮跟前，先看了看驻锄坑挖得怎么样？然后又亲自检查标尺，方向和水平气泡。标准！没有错误。
全连检查完毕，优秀！
下面考核直接目标射击。全连只有一门火炮安装了枪代炮的装置，七个班要一个一个的考核。连长请示营长，“营长，考核是不是只留下瞄准手？”
营长说：“副班长，瞄准手，副瞄准手都留下，其他的人回去擦炮。”
枪带炮考核的是瞄准手打直接目标的水平。一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安置在炮管上，靶子放在四百米处的靶壕里。靶子被牵引着向前走，形成移动靶。瞄准手通过瞄准镜瞄好目标，然后拉动拴在步枪扳机上的绳子进行击发。不看环数，沾边就算。每人两发，靶子一去一回。
全连六个炮班，每个班三个人，十八个人，加上炊事班的苏江，连部的三大员，一共二十二个人。
都打完了，只有一班的副瞄准手跑了一发，弄了个及格，连苏江都打了个优秀，两发全中。把蒋振山气的，“你们一排是怎么训练的，两辆坦克你们放跑了一辆，你们是什么一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