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布趁机说道:“师傅,您不吝把这救人神技传授与我,没有门户之见,也是大公无私之人,正好与我教的教义相合,不知您老人家可有入教的打算?”
叶诗绘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不知这光明教的教义是什么?我入教之后又要做些什么?”
齐布脸色神圣庄严,开口解释道:“我教信仰的是光明神主,做事讲究正大光明,以拯救众生,解除痛苦为己任。就如这天上的太阳,发光发热,黑暗和污秽在它的面前无所遁形,给世间带来光明和温暖。师傅,您入教之后也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只要为人正直勇敢,乐于助人就可以了。”
这不错啊,不需要做什么,就找到一个大靠山,叶诗绘同意道:“我愿意加入光明教。”
齐布和穆棠一听,大喜过望:
“师傅能入教,真是幸事”
“我主永恒。”
叶诗绘想了一想,说道:“既然牵牛花的招亲比赛只在村里进行,我也没有什么事要你们做了,现在我就把这救人之刀传授于你。但是,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我只会把方法教给你,至于未来你能有什么样的成就,还是要看你自己。”
“这是自然,师傅。”齐布点头称是。
“在此之前,我还是要问一下,除了治愈术,还有什么其他救人的方法吗?”叶诗绘问道。
齐布答道:“并无其他方法,不能被治愈术治疗的,要么是被恶魔附体了,要么就已经效忠了恶魔,这些都是我们光明教要祛除的对象。”
穆棠也说道:“就比这如拉壁领主,昨日如果没有韩老先生,他就已经灰飞烟灭了,恶魔可以说是无处不在,不知道给世间带来了多少痛苦,我们也是别无他法”
“好吧,我明白了,看来真得把这刀法教给你们,不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其实我昨天已经跟主教大人说了,我的方法很简单,这捅一刀,那捅一刀,捅的多了,就知道该捅哪里了。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师傅,真是至理名言啊,咱们光明教也是如此,起初也并无光明教,后来人多了,自然就有了光明教。
但是如果我从头开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无故枉死,您老人家经验丰富,不知道在哪里下刀能不伤及人命呢?”
“我的傻徒弟啊,现在,为师就教你第一个道理,在我眼里,众生平等。”
齐布道:“众生为什么是平等的?”
“穆棠,你去抓一只鸡来。”叶诗绘命令道。
“好。”
穆棠的目光向着后院的鸡群望去,在看中一只鸡后,身体略微前弓,突然全身绷紧,像是一个弹簧。
突然,穆棠左腿伸直,用力蹬地,整个人一下子就飞了出去,急速突进,脚落地无声,一个眨眼之间,穆棠就跑完了十步路程,手中已经抓住了一只大公鸡。
穆棠又慢步走回,脸不红,气息也没有一丝改变。
“韩老先生,你的鸡。”
叶诗绘接过鸡,对着齐布说道:
“乖徒弟啊,人的生命是命,这鸡的生命也是命,一刀下去,都是要死的,所以,众生是平等的,你明白了吗。”
穆棠:“......”
齐布:“......”
“师傅,您说的真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拿鸡开刀,也是一样的。”
叶诗绘看着手中不停扑腾的大公鸡,暗想:这......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从来也没杀过鸡啊。于是又鸡交给了齐布,说道:
“好,今晚吃鸡。不,今天我就告诉你,该从哪里下刀,能让鸡不死。乖徒弟,你杀过鸡吗?”
齐布却问道:“师傅,我当然是会杀鸡的,但今天您老不是教我怎么杀不死鸡吗?这个我不会啊。”
叶诗绘:......
“说的也对,跟我过来。”
顺手从鸡舍的墙上拿了几根绳子,领着齐布和穆棠来到前院的一跟木桩旁。木桩很高,能到人的腰部。看来是这韩老头儿平常劈柴时用来垫木头的。叶诗绘命令道:
“穆棠,你把这跟木桩削的平些,再做几个洞,我等会要把这鸡绑在石头上。”
“好。韩老先生,齐布,你们先后退一些。”
穆棠说完,蹲下身子,观察了一下木桩,然后四指并拢,手掌如刀,随手一挥。
叶诗绘感觉真的有一把刀从眼前闪过,木桩被削的平滑如镜,木桩后面的土地也留下了一条长痕。
穆棠又伸出食指,在木桩的周围戳了几个洞出来,一个简易的解剖台便完成了。
“齐布,把鸡放在木桩上。”
“是,师傅。”
这只大公鸡好像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拼命的挣扎,但也无济于事。折腾了一会儿,还是被五花大绑的固定在了木桩上。
叶诗绘站起身来,开始教学。
“乖徒弟,你说,人的头发被拔光了,人会死吗?”
“师傅,当然不会了。”
叶诗绘继续说道:“鸡也是一样的,你先把这鸡的毛都拔光,一根不剩。”
齐布疑问道:“师傅,硬拔吗,我想用沸水烫一下,拔的会容易些,以前我都是这么杀鸡的。”
“当然要硬拔,现在我们不是要杀死鸡,是要杀活鸡。你用沸水一烫,这鸡不就被烫熟了吗”叶诗绘答道。
“明白了,师傅。”
“喔,喔,喔......”
齐布蹲在木桩前双手如飞,大公鸡惨叫不已。
“师傅,然后呢?”
叶诗绘问道:“乖徒弟,你说把人的皮肤轻轻的划出一道伤口,人会死吗?”
“应该是不会的。”齐布答道。
叶诗绘把手伸进口袋,拿出柳叶刀,递给齐布:
“这把刀非常锋利,你就用这把刀,把鸡的肚皮轻轻划开,然后把皮剥下来,要细致小心,一点一点的来。”
“是,师傅。”
这回齐布用的时间久了一些,但还是顺利完成了。大公鸡的前胸和肚子已经没有了皮肤,能清楚的看见油脂和肌肉。
叶诗绘又道:“看,鸡还是没死,你先把油擦干净,然后再把这些肉一点一点的剥掉。”
“是,师傅。”
随着齐布的刀锋一次次划过,大公鸡的肋骨和内脏已经显露出来。叶诗绘又说道:
“你们看,即使被开膛破肚,肉都没了,鸡还是活的。”
齐布和穆棠脸色震惊。
叶诗绘:“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