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合宗的地底下,有一条岩石隧道,隧道密不透风,地面凹凸不平,里边光线很差。间隔几米远的墙壁上,一盏盏忽明忽暗的油灯,是这里面的仅有的光源。
隧道的尽头是一间石屋,屋子地面潮湿,长满了苔藓,几只老鼠此时正站在苔藓上,啃食着不知从哪抓来的蜘蛛,津津有味。
忽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密室之中,老鼠受惊,丢下蜘蛛的残肢转身就跑。
黑衣人警惕的看了老鼠逃跑的方向一眼,喘了一口气,随后小心翼翼的走到石屋角落的,一个拳头大小的六面体盒子跟前。
看着那在油灯微弱的光亮下,也能反射出丁点七彩光晕的盒子,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将盒子拿起。
接着他又皱眉露出了一脸的纠结,仿佛还未下定决心一般。
就在这时,隧道里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黑衣人赶忙将盒子放回原处,自己却遁入了黑暗之中。
随后,只见天合宗的掌门,一脸惊慌的钻了进来。
他来到盒子前,赶忙拿起那盒子仔细打量了片刻。随后呼的松了一口气,又将盒子放回角落,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
陈怀斌这时终于清醒了过来,他赶忙便要拉着肖寒去见自己的师傅,肖寒当然不愿意。
经过肖寒长达半个小时的“洗脑”后。陈怀斌终于还是答应了肖寒。并且承诺,不将肖寒只有“十五岁”的事情说出去。
“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应该将你的秘密告诉别人。以后无论谁问你年纪,我都说你二十二岁,只是长得显小罢了。”
对于陈怀斌这番话,肖寒相当满意,他点了点头,却听陈怀斌又道:“你真的还有一个比你还厉害的师兄吗?”
肖寒又点了点头。
陈怀斌泪流满面:“和你们这怪物相比,王比利算个球啊。”
他口中的王比利就是恶魅宗的那个天才。
见肖寒示意他禁声,他又小声问道:“说好的遇到你师兄,让他教我一招半式,可不许反悔啊!”
肖寒心想:“我都不知道师兄上哪去了,也不知道下次遇见他时,你是否还跟着我都不一定。”
于是继续点头。
为了补偿肖寒的“损失”,陈怀斌决定请肖寒出去吃一顿大餐,肖寒本来已经可以离城回村,可他心想,吃一顿再走也不迟,于是欣然答应,跟着陈怀斌便出了门。
一路上,陈怀斌不停地向着肖寒介绍待会儿要去的酒楼,并且吹嘘着酒楼的食物有多好多好,肖寒听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他们二人便来到一个名为醉仙楼的酒楼外,这酒楼倒也古朴奢华,雕梁画栋,门柱更是两根十人合抱粗细的参天巨木,上边还雕刻两条狰狞的蛟蛇。
此时正是午餐时刻,酒楼也早已是人满为患,门口更是已经挂出“已满”的牌匾。肖寒眼看自己二人来的不是时候,心中有些失望,哪料陈怀斌却拉着他径直走了过去。
肖寒有些不明白陈怀斌的举动,于是道:“这里好像没位置了,我们去别处吃吧。”
陈怀斌却是一笑:“我自有门路。”
肖寒问道:“什么门路?”
陈怀斌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接着越过“已满”的牌匾,直接走到了酒楼门前。
酒楼的门童看见陈怀斌,果真也不拦他,而是向着他恭维的行了一礼,随后跑向店内。
接着一个身穿红色旗袍,长相端庄的三十来岁的美妇人,莲步款款的向二人迎了上来,正是这叫酒楼的老板娘。
“陈仙师光临寒舍,小店蓬荜生辉!”
美女老板娘的样子十分谦卑,向这陈怀斌行了一礼。陈怀斌倒是已经习惯了,也不推脱,而是直接道:“我带朋友来随便吃点,但看样子,你们这里好像已经满了。”
老板娘赶忙道:“陈仙师说笑了,您来小店消费是我们的荣幸,怎么会没有位置呢?我现在就命人将三楼,为仙师们所留的包房收拾出来,还请稍等片刻。”
老板娘和陈怀斌得一番对话,听的肖寒一愣一愣的,这陈怀斌似乎挺有背景的啊!
其实肖寒是误会陈怀斌了,之所以他们会被老板娘特殊对待,主要还是因为陈怀斌修士的身份。
也不怪肖寒无知,他其实并不知道,能练到真元境的修士,在这些普通老百姓眼中以是陆地神仙般的存在。
再加上筑基期修士,已经可以辟谷。一般来说筑基以上的修士,已经不会再到这些凡人的酒楼消费。
所以像陈怀斌这样的真元境后期修士,已经算是这些酒楼,少有的贵宾。
而陈童等人之所以没辟谷,其一是为了照顾肖寒,其二还是因为他们嘴馋。
这也导致肖寒并不知道还有辟谷这么一回事。
在老板娘的带领下,三人上到三楼,陈怀斌熟练的点了几个醉仙楼的招牌菜,老板娘吩咐服务人员尽快上菜,随即端起酒杯自罚了三杯。
肖寒搞不明白她自罚三杯的原因,但看陈怀斌的样子,却好像十分满意老板的这一套,也便默认了。
这酒楼的出菜效率也确实很高,约莫过来几分钟,满满一桌子菜尽然就已经上齐。
肖寒也不在多想,抓起一个鸡腿,在陈怀斌二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便啃食了起来。
看到肖寒三下五除二就把一个鸡腿解决,接着又端起了一盘烤鱼,老板娘一脸错愕,疑惑的看了陈怀斌一眼。
陈怀斌虽然有些尴尬,不过却要保持形象,夹起一块鸡肉放到嘴里,细嚼慢咽后对老板娘小声的说了一句:“也是修士!”
老板娘大惊,看了一眼肖寒那虽然已经布满油污,却略显童稚的脸。他淹了口口水,随即哈哈笑道:“哈哈哈,果然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些怪癖。”
接着她又道:“还未请教这位仙师尊姓大名。”
肖寒此时已经吃掉半条烤鱼,他先是吐出一根鱼刺,随后回答道:“叫我肖寒就是了,什么仙师不仙师,我就是个普通修士。”
老板娘语塞。
见老板娘有些尴尬,陈怀斌马上打圆场道:“我这朋友不拘小节,在他面前不用去拘谨于那些条条款款,以诚相待便是。”
老板娘称是。
二人又吃了一阵,食物也少了进半,虽说绝大多数都是肖寒吃的,可他似乎还没吃饱的样子,继续进食着。
由于肖寒不喝酒,老板娘便留下来陪陈怀斌对饮,此时她也已经有了些许醉意,脸上红扑扑,倒是十分诱人。
当陈怀斌再一次举起酒杯时,老板娘已经有些不胜酒力,嘴里讨饶的同时,还是陪着陈怀斌将这杯喝下。
这时,一个酒楼服务的小童轻轻敲了敲门,忽然推门走了进来。
“掌柜的,隔壁客人要您过去敬酒!”
老板娘有些不悦,自己此时正陪着贵客,哪有时间去隔壁敬酒,但他也知道隔壁的人,自己得罪不起,于是让小童先去应付。
小童无奈告退,刚从屋内走出,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那小童竟然满嘴鲜血的倒飞回了包房内,砸在墙上。
随后,一个公鸭子般的男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我到要看看,是哪个贵客,竟然让我们吴大老板挪不动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