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煌没死!
秦毅一行人,看着从烟尘中走出来的男人,惊骇得说不出话。
刚才禁器一击,青龙咆哮,毁天灭地,就连眼前诺大的矿洞都被其碾碎得只剩渣子。
按道理来说,任你在筑基境有再高成就,也不应当能在那一击中活下来。
然而,男人虽然衣衫褴褛,血肉淋漓,披头散发,好不狼狈,但是行走起来却是龙行虎步,满是灰尘、血迹的身上更表现出与常人截然不同的神气。
再则,他的气息是那么得恐怖,全然不像以筑基境中了灵海境全力一击那般,生命岌岌可危的表现。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不多时,男人行走的同时,身上的气息亦像是火山爆发一般,滚滚赤炎铺天盖地,汹涌而出。
方圆百米就碎裂的不像话的岩石,顿时在高温之下化作焦粉,在青龙咆哮下融成铁水的金属开始沸腾。
与秦毅等人相反,以山行为首的一众赤阳宗弟子见到任千煌的出现,自然兴奋无比。
他们本就难以相信任千煌被人以禁器灭杀的事实,如今见到他,大有一种主心骨回归的感觉,瞬间从气势低落中走了出来,就连月天舞的魅惑也被轻易破解。
他们冷笑着,向秦毅等人逼近:“哟!小子刚才你们不是还挺横的吗?怎么现在看见我们师兄不死,连话都不敢说一句了?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不过也对,像你这种蝼蚁又怎么会理解任师兄这种天纵英才的强大?在我等脚下匍匐,便是你最好的归宿!”
可秦毅才懒得理他们这群蠢货,他不说话,只是因为他在全身心地思考该如何应付正朝他们走过来的男人。
眼下,男人的气息的确强得没边。
甚至乎,秦毅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踏入传说中的灵海境了,不然对方何以凭借气息就熔炼岩石,滚烫铁水?
他看向月天舞,却发觉原来对方也在看着他,只听月天舞率先开口:“面对现在的任千煌,你还有胜算吗?”
秦毅很果断地道:“没有!”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只能站在这里等死吗?”
“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才对吗?这里你宝贝最多,地位最高,你若再有三四件类似铁盒的禁器,哪怕任千煌此时踏入灵海境又如何?照样灭杀!”
“你当禁器是大白菜啊?那种宝贝,即便是我也是很难得才获得一件,你却说三四件!”月天舞白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不过,其实她倒是挺赞同秦毅的说法的。
如果她现在还有三四件类似铁盒的禁器在手,区区一名受重创的灵海境又算得了什么?直接灭杀好了。
可现在,她也只是想想罢了。
众人没有选择突围,而是紧紧地依靠在一团。
只因秦毅发觉,远处走来的男人虽然一声不吭,但气息却是一直锁定着他们的。
只要他们稍有妄动,对方就会直接施展出绝世一击。
而他们前面还有十八名赤阳宗弟子虎视眈眈,直接突围确实不是最好的选择。
待得男人走近,众人才终于感受到男人到底有多恐怖。
仅是被其气息包裹住罢了,他们竟然就有一种被大火焚身的感觉,眼前的一切也似被炙热扭曲,让他们看不清虚实。
也唯有秦毅和月天舞凭借超凡的实力,能略窥一二,在火炎中看清楚了那男人狼狈而自傲的模样。
只见,任千煌昂首挺胸地负手而立,目光从上至下,大有种绝世强者俯视众生的感觉。
不多时,他开口了。
众人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那份以万物为刍狗的淡然,就似他睥睨天下的目光一样,看似一切尽收眼底,实则目空一切,不将任何人当一回事。
“今日我任千煌,闭关本应在达到筑基巅峰后无疾而终!可谁知,你们这群家伙倒是好,给我使用禁器释放灵海境强者的一击。”
“这一击固然危险,其灵海境覆灭小山的力量险些让我道消身死,可无独有偶,我在生死关头领悟到了筑基到灵海的大门!”
“故,你们这一通伏杀,我也不知该感激你们呢?还是该生气?”
任千煌话音刚落,在另一边,赤阳宗弟子们顿时大呼:“任师兄威武!”
“在生死中,顿悟灵海真谛,古往今来又有几人?所谓天纵英才也不过如此了!”
“这些该死的家伙!”
秦毅等人不约而同地暗骂道。
原来对方不过是凑巧晋升到灵海境罢了,竟然就以这种姿态俯瞰他们,真以为他自己已经是夏国的顶尖强者,可以比肩各大势力掌权者的巨擘吗?
不过当下,众人不敌任千煌,敌不动我不动。
又听任千煌淡淡说来:“也罢!对于你们这些家伙,其实哪怕我没晋升到灵海境也不放在心上,以我筑基巅峰照样能全部镇压!”
“不过我先前就与映家订下婚约,要娶映家大小姐映雨荷为妻。”任千煌顿了一下,目光如电,直接盯住人群中的映雨荷。
都说高手,记忆力强大,堪称能过目不忘。
任千煌先前就看过映雨荷的画像,并且一眼相中,印象不可不深刻。
而此时,人群中,映雨荷白衣秀丽,哪怕在炙热的气息也保持仙子遗世独立的姿态,逐第一时间认准了她。
“你又为何在此地?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竟然还要反我?”
“胡说八道!你与映天成那老狗谈的,与我何干?”
被任千煌盯住的映雨荷很不好受。
哪怕是目光,可也带着任千煌恐怖的威压,寻常筑基境被他这么一看已经要瘫倒在地了,而映雨荷却能大声反驳,逐见其实力不凡。
另一边,映天宇也看不过眼,直接站了出来。
自己女儿被人莫名其妙的强娶,他这做父亲的,怎么都难以忍受。
“就是!你与映天成那混账谈的,与我女儿何干?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想娶我女儿,却把我这个做爹的先打昏死,任你天纵英才,我作为雨荷的父亲也不能允许你踏入我映家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