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都不知道是谁有这个胆气。
难道在场还有人,不知道陈国姜国的天才强大吗?
更何况,现在已经是最后关头,这个时间来搅合,犯天下之大不韪,实力不足的人出声,很容易丢脸。
“谁?”
狂刀宗的男子和天雷宗的翩翩公子眉头紧蹙,只觉被那道声音一搅和,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本来预计好的完美结局,在最后关头竟然杀出一个截胡的?
倒是有的人心水清澈,他们在酒席间露出冰冷至极的狰狞面容,低沉地道:“是他!”
只见众人缓缓将目光投向声音的源头,一个男人赫然出现了。
他正是秦毅!
而此时,他正往九皇子和月女身边赶。
他来到两人面前,先问九皇子:“你没事吧?”
“没事,伤得不重,但如果刚才再出手就说不定了,那人很强!”九皇子平静地回答秦毅。
秦毅又向月女递了一张手绢,那是从云采文那里要来的。
月女接过,擦了擦身上的酒水,才久违恢复了原本的面容,可依旧有无数怒意浮现。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你看这些人已经将我们欺负死了!”月女有些撒娇地说道。
众人不由大惊,月女竟然以这般语气与秦毅说话。
难道说,两人真的有什么特殊关系不成?
酒席间,众说纷纭,秦毅则一脸淡然。
回望风满楼的席位,却见月采文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是有点来晚了,不过我刚才在处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办法。”
他又朝狂刀宗和天雷宗两人看去,两人面色并不好看。
他们本以为对方出来搅和的第一时间应该会先找到他们和林倾仙。
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无视他们,先与九皇子、月女交谈。
但令众人惊讶的还要数后头,只听秦毅语出惊人:“就是你们这些垃圾,跟那个林倾仙搅合到一块,欺负我的朋友是吗?”
全场一瞬间就沉静下来了。
没有人敢说话,就连刚才趁乱想讨好林倾仙的人也是一样。
谁不知道,如今的秦毅是全夏国、全三国境炙手可热的人物?
秦毅天赋高、实力强,曾经被人冠以同代第一的名号。
而他背后还有风满楼、月无痕做靠山,三国境内就没有人敢惹他。
只待,砰的一下!
狂刀宗男子喝酒的碗,被捏爆了。
哗擦!
一向表现得温文儒雅的天雷宗公子,折扇也轰然折断,笑容逐渐阴沉。
两人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对方刚才说什么?打出生开始,他们都不曾听过,有人敢以这种口气对他们说话。
天才都是有傲气的,纵然秦毅地位特殊,也绝允许他侮辱。
而林倾仙等人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这个该死的孽种!”林倾仙银牙紧咬。
一旁的林族高手则谨慎地对她传音叮嘱:“倾仙,莫要犯傻!”
“此人今非昔比,现在他有月无痕的庇护,谁也奈何不了他。”
“再说了,那边的人还没到,我们还是先看看他与两宗的天才对战结果,再做打算!”
林倾仙点点头,当即收拾好心情。
心想,这场大戏的主角终归不是自己。
若是贸然开口,反而是中了秦毅的计,要把自己的脸送上去挨打了。
秦毅料想林倾仙不敢说话,也不留情了,直接对两人嘲讽道:“呵呵,看来你们这些垃圾的仙子、女神似乎并不敢为你们出头呢!”
他知道,对方千方百计就是想讨好林倾仙。
而对方既然羞辱了自己的朋友,他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秦毅,休要猖狂!我只问你,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刚才不让散场,是想挑战我等吗?”
狂刀宗的男子冷不防地站了起身,他死死地盯住秦毅。
只因刚才秦毅的各种话语,触犯了他内心的底线。
然而,秦毅依旧面带冷笑:“看来林倾仙的爱慕者都一向听不懂人话呢!”
“我都说了,是不是你们这些垃圾合着林倾仙,来欺负我的朋友?我此番前来,自然是要兴师问罪。”
“至于挑战,说得好听,其实你们很想将我撕碎吧?那正巧,我很想打翻两位,依照刚才各位说的切磋规矩,应该没有问题吧?没有前辈想要阻扰吧?年轻人的事就应该交给年轻人来处理。”
话音刚落,秦毅扫视全场。
尤其当目光到达赤阳宗和天剑宗的时候,目光尤其锋利,最后那句话更是讽刺。
“当然可以,但切记勿要伤了和气!”
两宗的人强笑着,那叫一个敢怒不敢言。
别看月无痕一直不动声色,可实则在秦毅出来的瞬间,他就已经盯住全场的人了。
整个楼顶,几乎无处不覆盖他的威压和气息。
仿佛只要他们一有异动,就要身首异处。
当下,各大势力的高手自然不敢随便和秦毅唱反调,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家天才与秦毅争斗。
天雷宗的翩翩公子感知到现场的变化,也有一些心神不定。
可他是何等人也?
身为超级天才,自然就有着超级天才的傲骨傲气,就算秦毅很强,背后有人又如何?
他自信同阶无敌!
丢下折扇,他很冰冷地呵斥道:“秦毅,你太猖狂了!真以为你实力强悍就可以胡作非为吗?你们三人当初侮辱过林仙子就应当受惩罚,可你……”
“可你个头!”
“少在这里假装正人君子,你无非是想讨好林倾仙那女人罢了!”
“只是你们可曾想过,你们这般讨好的方式,不仅得不到你们想要的结果,反而会惹恼你们不该惹到的人?”
秦毅鄙夷笑着,直接朝两人走去。
而后,他又对陈国姜国其他大势力的人不断指点。
连点中十几个人后,竟像对待阿猫阿狗一般开口:“你你你,都给我上来吧!刚才你们也对我朋友说过一些难听的话语。”
众人瞠目结舌,他们一开始以为狂刀宗的天才已经是全场最狂的人了。
可没想到,在场还有人比他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