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相传,洛山就有“天柱一峰擎日月,洞门千仞锁云雷”之称。孤峰突起,高耸入云。山前有一条小河缓缓流动,清澈见底,清河镇由此而来。但现在不光河没见到,连传说中的洛山现在也没有了,只有矮矮小山丘,倒是“洛山”这个名字保存下来了。
夕阳余辉斜穿过洛山,金黄色的余光照在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十四、五岁的小男孩身上,从近处去看,身上还有几处油腻闪闪反光。虽是日暮西沉,但乞讨生活仍使他步伐好似充满了活力,极富激情,走的极快。
只见其不是挨家挨户的敲门,凡是高墙深苍,朱漆大门,黄色大门都一一敲门,讨要钱财面食。
“今天怎么着也得在讨要点,要不然这么点,怎么够啊?不行,我还的去,这帮杂碎,从不为吃的发愁,等本少爷有钱了,非的要你们好看,砸也得把你们砸死,我让你们嚣张!”
在前不远处正好有一家,看见门口的站个两个人,一左一右。门前有一对大石狮子强壮威武,气势非凡。离门口远远的行人都绕开行走,生怕吃罪不起,惹火上身。在我眼里还不是小菜一碟,拼了!
“那里来的乞丐,给老子快点滚。”
“一个野孩子,你不也看看这是那里,岂是你小子在这撒野的地方,还不快滚!”
、、、、、、
我还没走进,门口护卫满脸的蛮横,满脸不屑接二连三的骂将开来,就连他们身上的银色铠甲,都闪闪发光,仿佛要刺瞎你的双眼,好像是在骂,“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我可不管他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就不信这个邪了。硬是跑将过去。
“侍卫大哥,给我点吃的吧,我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可怜可怜我吧”,一边说着还假装掉着眼泪,“我爹妈死的早,现在我孤苦无依,你就行行好吧。”
我可是卯足了力气向前跑,一个个子挺高但很瘦的侍卫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提了起来,向后扔去,“砰”的一声,屁股已经着地火辣辣的痛,但我也顾不上,翻身起来,一把抱住他了腿。
“求求你了,在吃不上我都饿死了,求求你施舍我一口粥喝吧、、、、、、”
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还来不及看清,一团黑影已打到眼前。顿时眼冒金星,闹到发晕。
鼻子一热我赶紧爬起来,向脸上摸去,热乎乎,黏糊糊的。
“啊?本少爷给你拼了!你家少爷我在家的时候就没人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我看你是你不想活了?”
扑过去,握着小小的拳头,大嚷着,啊、、、、、、
还没走到近前,一只脚已经踹到了我肚子上,一阵阵的疼痛,酸水吐了出来,苦不堪言。
“李哥,这个小子怎么这么烦人,让兄弟我把他料理了”,从后边又走上来一个人,面目带着狰狞,恶狠狠地看着我。
“不用这么麻烦,让其他的人也过来,收拾收拾他一下教训一下就行了。”
“好的,李哥。”眯着小眼,嘿嘿一笑。
“弟兄们,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一窝蜂的从里面出来了四五个人,抡拳的、出脚的向我身上招呼。直打的我龇牙咧嘴,呼天喊地,吵吵闹闹,动静好不热闹。
正打的时候,那个姓李的还在旁边说,“弟兄们,快点啊,赶紧赶他走,别闹出事来,今天正好老爷刚回来,别惊动了老爷,要是让老爷知道了咱都跑不了,有咱们受的。”
“想不到我梅三少爷也会有今天,我什么时候受着这等苦”我心理不禁想到。
“啊、、、、、、”
大门“吱”的一声,从里面走出一个尖嘴猴腮,走路挺快,眼光贼亮贼亮的。
护卫一看是李管家,赶紧跑过去,露着笑脸。
“呵呵,李管家,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难道你老人家还要出门?”
“小李的,你怎么看的门,大吵大闹的,今天老爷好不容易回来,打扰到了老爷,有你罪受的,你可要当心你的脑袋!”
“对,对,对”,连说了三个对。“你老就放心好了,我赶紧把这该死的不长眼的东西打发走,你就放心了。”
“记住,仍远点,别在们闹的不像话,省的打扰老爷清静,动作都快点。”
我一听脸都青了,坏了!
但是我仍是纠缠不清,缠着不放,大喊大叫,“老爷啊,你就行行好吧,我都好几天米水不沾了、、、、、、”
话还没说完,又一只脚从背面踹到我身上,让了跌了个狗吃屎,牙齿碰到了地面,地面很硬但温热,鲜血洒了一地,还好牙齿没有碰掉,幸好没有破相。但当时也没感觉到疼痛,反起身子正要起来,五六只拳脚已到身上,咚咚之声不绝于耳。
打了片刻,嘴角流着一丝血红,自己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脸色惨白,连什么疼痛都感觉不到了,昏昏沉沉。
只模糊听着,快点把他抬走,扔远点之云云。
自己好像在云里,晃晃悠悠的,只听“噗通”一声,就此不醒人事。
“咣”的一声,我猛一惊醒,便哎呦一声。原来自己被那些家丁打了一顿,把自己丢到青河镇郊外一栋古老废弃的房子里。平时这里是没人来的,要不是刚才老鼠碰到残桌上的东西掉到了地上,否则现在自己还醒不了呢。刚才不觉,现在清醒过来,才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伴随着腐烂不堪的腐朽味慢慢袭来。
明月高悬,我赶快爬起来,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痕,看看周围遍地都是杂物蜘蛛网以及周围墙垣坍塌。
扒开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衫,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心里就来气,不就是讨要点饭吗,至于这样打我吗?我在家的时候就没人敢打我,哼,此仇不报,非君子,你们就给我等着瞧吧!
“哎呀,梅三啊梅三,冰儿小扇子还等着我呢,我怎么把这个忘了。”自己虽然不大吧,一脸稚嫩,还要装老气横秋的,让人看见他只点头,非笑掉大牙不可。
心里还记挂他们二人,匆匆忙忙找着回去的路。
路上虽不至星光明烂,但也月明星希着呢。
回到破庙门口的时候,里边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不会饿坏了吧。
忍受着身上的疼痛,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庙里。
“小冰,小扇子,你们在哪呢,快出来的,梅哥哥回来了,给你找了很多好吃的,你快出来啊。”喊了好几声,只听到自己的声音。
我在庙里每一个角落了都找了一遍,一个也没有看到。
心理“咯噔”一声,想到,“不会被坏人带走吧,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啊?”
“小冰,小扇子,你们在哪里啊,别吓唬你梅哥哥啊,你们快出来啊”。
正在找他们,也没个注意。忽热之间门口有脚步的声音,我仔细一听,听见一个声音特别清脆,声如莺啼小声小气的说:“小扇子,你说梅哥哥,现在会在那呢,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回来,平时这个时候早就回来了。你说,梅哥哥不会出什么事情啊?”
只见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乞丐,面目清秀。但两人都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忐忑不安。慢慢的从外边走了回来。
“放心吧,小冰,梅哥哥说不准现在已经回来了,要是没回了,或许他有事还没有办完呢。再说了,他平时去的地方,刚才咱俩不是去看了吗。或许他今天没去,有事回家了呢。呵呵,你说是吧。”说完了,脸上挤出的笑容,让谁看见了都知道哄小孩子的,虽然自己是小孩子。
原来这两个小乞丐一个叫祁冰,一个叫卢友山。卢友山是由于天气炎热,为驱赶炎热就打趣他“有山”即“有扇子”之说,慢慢的就被我和小冰儿叫成小扇了。
他们两个见我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就出去找我了去了,怕我出事,心理不由一热。
我赶紧跑出去,省的他们在担心我。
“冰儿,小扇子,你梅哥哥在这呢.。”
“啊呀,梅哥哥你回来了,让我好不担心。”祁冰一看见我,他们两个忙跑过来,祁冰的小手还抓住我胳膊晃过来晃个去叫个不停,满脸笑容。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这么一说,刚才见我没回来还紧张慌乱的一塌糊涂。现在可好,一脸的喜悦,刚才的阴霾转眼而去。
“哎呦,疼,你轻点啊,小冰啊!”
“嗯?梅哥哥,怎么了,你这是生病了吗?”说着还把他冰凉的小手放在我的额头,顿时让我忍俊不禁,到是小扇子稳重些。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看你也不看有病的样子,是不是今天有人为难你?大哥明天你不用去了,我去吧。”
为了隐藏我的身份,我平时都是自己乞讨,所以祁冰有此一说。
冰儿一听可就不干了,眼泪直在眼眶打转。“梅哥哥,明天你不用去了,有我和小扇子就行了。你每次说,挺好乞讨的,你总是不让我们跟着去,你总是自己去、、、呜咽、、、”还没说完就看见我身上不起眼的地方,青一块的紫一块的,看看这,翻过来看看那。
“小冰,你先让大哥坐下再说,这样也好让大哥好好歇息。”他们说着就拉着我坐下,我刚坐地下,就“哎呀”一声,大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