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在萧庭面前都是这幅丑态,于雅已经不想挽救什么了。
不过……
她这糟糕的形象被陆廷枭看到,却是觉得无法接受的。
“廷枭哥哥,我……我、我去洗澡,你等我一下!”
她说着,就冲进了萧庭办公室隔间的浴室。
……
三个小时后。
陆氏庄园实验室。
怀表中存储的紧急录像,成功被提取。
老爷子在地下室便迫不及待打开观看了。
这一看,便确定了问题。
当年的事情,的确别有隐情。
而这件事情,和于雅的父亲脱不开干系。
更准确一点来说,当年陆廷枭的生父之所以会出现意外,完全是于雅的父亲动的手。
画面最后,是于雅的父亲将怀表捡了去。
看着画面最后定格的那一秒,苏诺澜表情很是凝重。
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爷爷……”
苏诺澜看着陷入情绪的老爷子,有心想要安慰。
老爷子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我没事。”
看着他这样,苏诺澜叹了口气:“爷爷,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之前陆老爷子不清楚事实真相,还能把于雅的父亲当成陆廷枭的救命恩人。
虽说现在也不能否认于雅的父亲救了陆廷枭一命。
但,此刻……
谁也不能保证说,这件事情跟于雅的父亲无关。
甚至陆廷枭之所以会有生命危险,都有坑呢过是他一手策划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担心起来。
陆老爷子沉吟了片刻,而后说道:“这件事情我自有成算,你不用担心。”
“不过……”
苏诺澜紧张地看向他:“你先别告诉廷枭。”
“啊?”她有些不解:“为什么呀?”
这么大的事情,还要特意瞒着他?
陆老爷子解释道:“他现在已经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就算告诉他事实真相,他也未必会相信。”
“除非能够拿出完整的证据。”
听他说完,苏诺澜也理解了。
的确。
事关重大,如果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老爷子说的话是真的,陆廷枭不见得会相信。
他如果不信这些,跑去质问于雅,只怕事情会更糟糕。
想着,她对老爷子应诺:“我知道了爷爷,这事儿我不会告诉他的,不过他现在和萧庭走那么近,我有点担心他的安全。”
说起这个,老爷子倒不是很担心。
“萧庭目前不会对他下手。”
看他说的笃定,苏诺澜有些诧异:“爷爷您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莫非,老爷子有什么消息来源不成?
“按照你的说法,萧庭他也是从小被注射了药剂的,那种药剂的确有开发潜能的效果,不过后遗症也是很明显的。”
“萧庭他想彻底摆脱后遗症,只能努力研究出抑制剂。”
“抑制剂不是这么容易研究的,他需要跟他有着同样遭遇的人配合,提取每个人体内不同的基因序列分析……”
苏诺澜听她说完,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同时,她也放心了下来。
萧庭有求于人,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对陆廷枭下死手的,这样就好。
至于其他……
等先度过眼前这一关,再说吧。
……
腾萧。
陆廷枭与萧庭相谈甚欢,甚至约好了下次一起如何如何。
“廷枭哥哥,你就顾着和萧先生说话,都不理我了?”
于雅在一旁委屈的抱怨。
萧庭看了她一眼,打趣道:“我哪敢霸着你的廷枭哥哥?”
陆廷枭则是蹙眉。
他看了于雅一眼,抬手捏了捏眉心,一副疲惫不已的表情。
于雅觉得有些委屈。
“廷枭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陆廷枭摇头:“没有的事,我就是觉得有些头疼。”
“廷枭哥哥身体不舒服吗?”于雅一秒被拉走了注意力。
陆廷枭嗯了一声,声音放缓了些:“也不是不能忍着。”
他说完,看了萧庭一眼,而后说道:“今天就谈到这里,我该去找房子了。”
“找房子?”
萧庭扬眉,一副好奇的表情:“怎么突然想到要去找房子了?”
这个问题,把不用陆廷枭自己来回答,于雅就替他说了。
“还不是苏诺澜那个女人!她答应跟廷枭哥哥离婚的条件,就是让廷枭哥哥净身出户!”
闻言,萧庭似乎很是诧异:“离婚?”
他看着陆廷枭,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你跟弟妹离婚了?”
“嗯。”
陆廷枭淡淡应了一声,显然不想多谈。
于雅却还觉得不解气,想在萧庭面前多说两句。
她一点也不想放过诋毁苏诺澜的机会。
陆廷枭开始并未阻拦,等她说得差不多了,方才不悦开口:“小雅,别说了。”
“家丑不可外扬。”
他如此说了一句,便招呼于雅离开。
于雅听到这一句“家丑不可外扬”,心里美滋滋的。
廷枭哥哥这样说,岂不是将她划入了“家”的范围?
想到这里,她那里还有心思去诋毁苏诺澜啊?
当即就屁颠颠跟着陆廷枭走了。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
陆廷枭说找房子,是真的在找房子。
于雅看着陆廷枭将车停在了一片杂乱的街区外,忍不住皱起眉头:“廷枭哥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啊?”
陆廷枭淡然回到:“我提前调查过了,这一块的房价还算不错,租住的话很合算。”
“什么?”
于雅瞪圆了眼睛:“廷枭哥哥,你该不会想住在这里吧?”
仔细说起来,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
只是和别墅或者高级公寓比起来,差多了。
于雅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住过这么垃圾的地方。
她实在无法忍受。
陆廷枭看着她的态度,无奈叹气:“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住这里,可是我现在经费有限,恐怕并不能给提你提供太好的住所,如果你觉得这里住不了,可以先搬回于家。”
“搬回于家?”于雅重复一遍,果断选择了拒绝。
好吧,比起搬回去,面前这显得嘈杂不已的街道,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在心中做了好一阵的心理建设,终于说服了自己。
不就是个住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