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隐溪的脸美艳动人,在如此醒目的位置,意思显然明显,这场宴会的主办方,正是其所在的经纪公司为其回国发展所造势。
“霍先生,好久不见。”
一个声音突然响在耳边,将陆欣的思绪和目光拽回,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在对面,目光毫不唐突的落在她身上,笑道。
“这位就是您的太太吧?之前都是在新闻中看到,今日一见果真是国色天香。”
陆欣被夸的不好意思,低声一句“谢谢”便低了头,倒是霍志廷勾了勾唇,从酒保托盘里拿了杯朗姆,二人便开始寒暄。
陆欣听不懂生意上的事,又感觉气氛很闷,便低头跟霍志廷交代一声去了洗手间。
不知道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脑海里突然浮现池隐溪的脸,以及那天她在电话里说过的话,心烦意乱,却不知道为何。
她心不在焉的踏上台阶,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捏着刚刚从酒保那里讨的槟榔,刚想回身,却不料脚下的步子不受控,猛地撞上迎面下来的人。
“啊——”
一声低呼将她游离的思绪拽会,陆欣视线落在前方被酒渍殷脏的洁白礼服上,下意识从手包里掏出纸巾去擦,边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这位小姐,你没长眼睛啊?”
头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陆欣抬头,目光却在看到礼服的主人时微微一顿。
池隐溪?
面前的女人一身白色礼服长裙,波浪长发及腰,妆容精致艳丽,神色淡漠,姿态高傲。
而刚刚开口的正是站在她身旁的小姑娘,她瞪了眼陆欣,又连忙去关切身旁的人,“池姐,您没事吧?这礼服脏了可怎么办,重新定是不可能了,要不我带您去洗手间收拾一下吧。”
“不用。”
池隐溪看都没看她,目光落在陆欣脸上,美眸微眯,带着打量。
还未等她开口,池隐溪的助理便再次将矛头指向陆欣,分贝放大,好似故意吸引人的注目一般,道。
“你看你干的好事?知不知道今天是我们池姐的场子,你把她的礼服弄脏了怎么办?一句道歉就完事了吗?”
“那你想怎么办?”
陆欣突然挺直腰板,虽然此刻明明是仰视的角度,却显得不卑不亢。
那助理笑了笑,声音带着嘲讽,分贝也越来越大,“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池姐身上的礼服是品牌商赞助的,世上仅此一件,你赔得起吗?”
陆欣捏了捏手心,好看的杏眸一动不动,定定的看着她,“你说吧,多少钱?”
四周环境嘈杂,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围观,人群渐渐围成一团,池隐溪只看着,并没有要阻止或插手的意思。
而会场的另一边。
江心屿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目光在搜索到前方的男人时微微一亮,刚想拾步过去,却不料手腕一紧。
她回头,发现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是霍志严。
“哎呦,我当是谁呢?”
她笑了笑,眼底却带着凉意,“霍先生,您这样直接动手不太绅士吧?”
霍志严在她身旁修身而立,一身银色西装,不似霍志廷那般沉闷肃穆,但眉眼间却有三分相似。
男人低低一笑,开口却不失风度,“我只是怕江小姐眼里只有别人,若不失点礼貌,恐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霍先生真会说笑。”江心屿红唇一扬,明眸皓齿,“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霍志严勾了勾唇,“江小姐果然聪明,那我就不绕弯子了,你手里那个项目,我一直有意竞标,不知道江小姐肯不肯给霍某这个薄面?”
“霍先生是聪明人。”
江心屿仰头喝了口红酒,媚眼性感,“您应该知道,我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霍志严轻笑,几分轻蔑,“我以为江小姐也是聪明人,毕竟霍志廷都已经有家室了,盼着他离婚,倒不如换个人,嗯?”
江心屿显然没了耐心,转身要走,却不料再次将目光看向角落时,那人已经不在了。
她皱了皱眉,却突然被人潮聚集的地方吸引了注意。
霍志严举着酒杯过来,剑眉微挑,“有好戏看了,怎么?不过去瞧瞧?”
江心屿好奇的随他过去,却看见霍志廷坐在轮椅上朝人群中央移动过去,他神色淡漠,周身森寒,剑眉微微蹙起,黑眸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被围观的三个人。
池隐溪旁边的助理依旧不依不饶,见人多起来反而更加咄咄逼人。
“你要是赔不起,今天就给我们池姐跪下。”
“我的女人,不会给任何人跪。”
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虽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杀人于无形,“因为没有人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