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握紧了袖中发白的指骨,盈盈一笑,“既然各位这么想看皇上赐予我的火儿,那就请各位移步吧!”
火儿!火二!
龙炎身体一顿,瞬间明白了白茯苓起名的意义所在,龙柏自然也不傻,他微微侧目,看向了一旁的龙炎,难道白家小姐看上的是他?
“不行,她是我的!”
龙柏在心中暗道,不光是白茯苓,连那个皇位也是属于他的!
火儿?
萧灵儿并不明白白茯苓的用意,她在心中冷笑一声,我看是死儿吧!
今日,龙柏对她的冷漠,对白茯苓得痴迷,令她嫉妒的发狂,她怨毒的看着走在前面的白茯苓,希望等一会儿白茯苓哭的惨一些,死的快一些,这样方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一行人走向了白茯苓所住的思淼居,去她院中观赏那只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天山雪狐。
龙柏走着走着,慢慢走近了萧灵儿,萧灵儿见三皇子终于靠近了自己,激动地浑身一颤,手忙脚乱的将全身上下打理了一番,才缓缓地抬起头,以一个绝美的姿态看着龙柏!
她双目含情脉脉,像是一只巨大的蛛网,试图将龙柏吸引进去。
但龙柏此刻一颗心全系在白茯苓身上,之前他只是对她有点兴趣,但自从那一晚,白茯苓拼尽全力扎了他一刀,他便被她深深的迷住了。
她的沉着冷静,聪慧机敏,显赫家世,不正是他需要的吗,她的极力反抗,临危不惧,更是激发了他的征服欲,那时,他便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白茯苓!
“等会儿你使计让她落入湖中!”
龙柏终究是无视了萧灵儿眼中的柔情蜜意,他低声吩咐了一句,便闪身和她错开,生怕多停留一秒会被别人发现。
萧灵儿自然知道三皇子口中的她是谁!也明白将白茯苓推入湖中意味着什么,不就是要英雄救美吗!
白茯苓,你这个贱人!
萧灵儿的双眸血红,怒视着前方的白茯苓,一遍又一遍的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她。
和萧灵儿并排走着的是龙瑶和幕成莎,龙瑶看到白茯苓迈着轻盈的步伐,从容不迫得带着大家走在前面,心里觉得不大对劲。
她轻轻戳了戳萧灵儿的胳膊,耳语道,“我总感觉怪怪的,她怎么这么冷静呢呢!莫非又有什么猫腻!”
萧灵儿一听,忙道,“不会的,她这么淡定可能是还不知道那小东西已经死了,如果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带我们去看的!”
她现在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只死去的狐狸身上,要知道,给小狐狸吃的是顶级的毒药,只要吃了,绝无生还的可能。赖婆子一家可是死的干净净,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想到赖婆子,萧灵儿心中又憋了一口气,这一次,一定要把所有都讨回来!一定要白茯苓死!
她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众人已经走过了荷塘,龙柏见萧灵儿并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做,反而瞪着一双眼睛,怨毒的看着白茯苓,当下非常生气。
龙瑶自然感受到了龙柏对萧灵儿的怒火,她心里一喜,看来,自己的目的就要达成了,剩下的,就是让龙柏心里有她这个人了。
于是,她便时不时的给龙柏抛过去一个媚眼,但龙柏一直盯着前面的白茯苓,并没有注意到她。
看来还是得先除了白茯苓才行啊,龙瑶意识到自己太操之过急了,便偷偷收回了目光,只是,她的所有举动,都落在了走在最后面的丫鬟泽兰眼中。
很快,过了荷塘,穿过花园,就到了白茯苓的思淼居,白茯苓命丫鬟婆子为各位贵客上茶。
“不必了,白小姐不用来虚的,我们只是来看天山雪狐,茶不喝也罢!”
幕成莎跟萧灵儿一样,臭味相投,也爱慕着三皇子龙柏,见龙柏属意于白茯苓,她也憋着一肚子的火,一到思淼居就发作了起来。
“这茶,幕小姐喝不喝是你的事,上不上是我的事,各位贵客光临寒舍,我岂能失了礼数!”
白茯苓淡淡一笑,目光中透出一股森然凉意,“紫菀,上茶,哦,对了,既然这位幕小姐不稀罕我们的茶,给她就不用上了!”
白茯苓的话并没有说错,是穆成莎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白茯苓并不想嫁入幕家,所以用不着对她示好!
“你!”
幕成莎看到丫鬟给众人都上了茶,唯独自己没有,顿时火气更大了,
“哥哥,你看这就是你未过门的媳妇,还没有过门就这么刻薄妹妹,以后,我们国公府还有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她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哥哥幕成锦,不过幕成锦此刻正盯着萧灵儿看呢,他在路上看到萧灵儿柳腰肥臀,或行或立,媚骨天成,便已经失了魂儿。
他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白茯苓长得太过清淡,但这妹妹却很对她的胃口,如果静宁侯可以买一送一,那他看在萧灵儿的面子上,勉强也会答应!
“哥哥!”
见幕成锦不理会自己,只一个人傻笑,穆成莎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跑到幕成锦跟前便是大吼一声!
“啊,怎么了妹妹!”
幕成锦被吓了一跳,不悦的瞪着穆成莎道,“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
穆成莎见哥哥对自己凶巴巴的,更是把罪过算在了白茯苓的头上,指着她就道,“还不是你这未过门的媳妇,还没有进门,就这么苛责妹妹,妹妹真的没法活了!”说着嘤嘤嘤哭了起来。
见到穆成莎哭了起来,幕成锦语气软和了许多,“莎莎不哭,你给哥哥说说,她如何苛责你了,如果真有此事,那哥哥就休了她!”
幕成锦说着眼神不善的看向了白茯苓。
众人听了穆成莎的话,觉得她颇无理取闹,但国公爷位高权重,他们并不愿意得罪,所以只是静静地坐着,喝着白茯苓为她们准备的好茶!
龙柏见龙炎一副看热闹的态度,便按耐住了想要上前的冲动,比耐心是吧,谁怕谁!
“哥哥,你看,我们来到她的院子,来者是客,她给众人都有茶喝,唯独给我没有,这还不算是苛责妹妹吗!”
穆成莎越说越委屈,好像真的是白茯苓故意不给她茶喝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