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章
听了太子的话,皇后一口老血含在嘴里,差一点就喷了出来,她赶忙去看皇帝的脸色,发现,皇帝的脸色很不好看。
“太子,”皇后责怪道:“你说的什么话,许是你五弟正在思考要表演什么才艺,一时走神,没有听清母后的话!”
既然免不了要挨批评,还不如她先来,看她批评了太子,这样皇帝还能少说几句!
.........
嗯?
听到皇后替五皇子说话!
众人皆是一脸疑惑!
这种情况,皇后不应该跟着太子一起落井下石,好好的数落五皇子一番吗?
难道皇后也转性了!
疑惑间,只见龙炎起身,行了一礼,道:“回皇额娘,儿臣适才确实是在想表演什么才艺,一时走神,还望皇额娘恕罪!”
皇后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罢了,小事一件,现在想好要表演什么了吗?”
“已经想好了!”龙炎淡淡道,“儿臣和王妃一起作一幅画献给大家!”
“哦?”皇后看了一眼白茯苓,道:“作画!”
龙炎道:“正是!”
皇后转向一旁没有说话的皇帝,笑语盈盈:“皇上,五皇子的画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好,五皇子妃的画技臣妾还未曾领教过,想来应该也不差,今日他们二人一起作的画,你可不要和臣妾争!臣妾一定好好装裱,挂到翊坤宫里!”
皇帝从刚才一直盯着龙炎看,神色疑虑,这会儿脸上的乌云尽数散去,他看了看皇后,道:“好,这次就让给你,炎儿,茯苓,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画!”
见皇帝没有再责备太子,皇后心中略微放心,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端庄大气:“皇上,你可不要给他们太多压力,只要尽力而为就行了,最主要的是他们夫妻二人同心同德!”
哼,高贵妃气的咬碎一口银牙,皇帝素来不喜欢皇子们太过儿女情长,皇后这么说,简直就是.......气人!她一边在心中气恼着皇后,一边暗中观察者皇帝的脸色!
奇怪的是,皇帝的脸色并没有变差,反而有龙颜大悦的趋势。
龙炎眼底浮过一抹笑意,随即和白茯苓一起行礼:
“儿臣定当尽心尽力!”
“臣女定当尽心尽力!”
说完,他和白茯苓便辞了皇帝等人,去后殿准备!殿内众人则继续吃菜饮酒,等着看他们夫妇的才艺表演!
不过说实话,五皇子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大家对他的期待倒不是很高:反正就是谁也比不过,很完美就是了!
大家真正期待的,则是白茯苓接下来的表现,作为静宁侯的嫡女,且是静宁侯唯一的女儿,白茯苓平日里却不喜与其他贵女结交,所以她的才艺到底如何,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这也让她在众多的豪门贵女中保持着一定的神秘性,大家能看到的,只是她清丽绝尘,超凡脱俗的外表!
其他的,多是坊间传言,没有多少可信度!
被嫉妒和羡慕冲昏了头脑的豪门贵女一致认为,白茯苓是凭着出色的外貌博得五皇子的青眼,实际上,她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而已。
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总有一天,五皇子一定会厌弃了白茯苓!
这才艺表演,白茯苓一定会出丑!
...........
怀有这样的心思,她们便目不转睛的盯着殿内作画的两人。很无奈,五皇子潇洒俊逸,宛如月下谪仙,白茯苓婉转清灵,眉目如画,宛如九天玄女.......
两人十分登对!
这怎么可以,白茯苓一定配不上她们心心念念的五皇子才是!
于是她们愈加仔细的盯着面前的画布,当看到洁白的画布上,翩然出现一朵不算惊艳,但还算俏丽的荷花时,她们终于找到了白茯苓配不上五皇子的证据!
“呵呵,这画的是什么啊!难看死了!”最先说话的是宰相之女张元菱:她一向高傲自满,目中无人!
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抨击白茯苓的地方,其他贵女们也不甘示弱:
“就是,我左手画的也比这个好!”另有一个贵女附和!
“哎呀,也不知道五皇子殿下看上她什么了!”
“这大冬天的画个荷花,真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
贵女们的声音不大,但叽叽喳喳的,殿内众人多少也能听到一些。
听到贵女们的议论,皇后眼底的笑意快要溢了出来,她对高贵妃道:“妹妹啊,这五皇子妃的画技确实还有待提高啊,改日请个画师,好好教导一番才是!”
高贵妃手中的帕子快要绞碎,但还是强忍着道:“谢皇后娘娘关心,不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要五皇子妃脾性好,贤良淑德,才艺什么的,都不重要!”
“呵呵,那倒是!”皇后娘娘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道:“妹妹说的对,如此说来,太子妃倒有点太过有才,改日本宫要劝诫她一番了!”
“.......”高贵妃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将刀片似的目光投向殿中央的白茯苓。不过很可惜,白茯苓此刻背对着高贵妃,她正在“很认真,很认真的”作画,并没有感受到她的愤怒!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白茯苓和龙炎二人的合力之作也快要完成,场上批评的声音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一些对五皇子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的人,还以为他们夫妇二人会逆袭,结果等到后面,也失望了!
因为,五皇子压根就没有提笔,他所谓的合力,不过就是,他来研磨,白茯苓作画。
当然,这称作是他们二人的“合力”之作,勉强能说得过去吧!
只是!
希望皇后不要介意,毕竟,这幅画,皇后说了要裱起来,挂到翊坤宫的!
隐隐约约,众人好像又嗅到了一丝好戏马上要开场的气息!
张元菱批判白茯苓“拙劣”的画技已经批判的有些累了,作为皇后的侄女,她自小就深刻的意识到她们张家和皇后之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