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白侯爷等人才得知萧灵儿又回侯府了!
但因为夜已经深了,所以萧灵儿并没有在众人面前出现。
“你可知灵儿那丫头回来所为何事啊?”白侯爷问正在守在白远志身旁的白夫人。
白夫人担心了半晚上白远志的安危,此刻见他平安回来,免不了要问长问短,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白侯爷的问题。
加之萧灵儿又是她打心底里厌恶的人,便只是淡淡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回来就打听你去哪里了,听到你不在就进了灵犀阁,连门都没有出!”
萧灵儿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回了娘家,理应去拜见当家主母的白夫人,还有长辈白老夫人,此刻她没有拜见,算是很失礼的做法。
白侯爷以为白夫人是因为这个生气,便没有多说什么!
众人都围着白远志嘘寒问暖,自是没有人再关心萧灵儿的事情。
只有白茯苓,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萧灵儿不早不晚,在这个时候回侯府,很明显是提前知道了国公夫人已经身亡的消息。
这也间接说明,那伙杀手就是萧灵儿指使的,只不过,这一次萧灵儿可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国公夫人一死,幕成莎和幕成锦在国公府的地位岌岌可危,她作为幕成锦的媳妇儿,而且是一个不讨幕成锦喜欢的媳妇儿,她的处境就更不用说了!
还有三皇子那边,她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所以,这一次,萧灵儿回侯府,应该是避难来了!
白茯苓眸色一凉,嘴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怪不得这一次萧灵儿如此低调,见白侯爷不在就灰溜溜的躲进了灵犀阁!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她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白茯苓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白侯爷,他和白夫人一起围着白远志还有白君迁在问话,眼中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一脸慈父的模样。
白茯苓微微叹了一口气,父亲一直觉得有愧于萧灵儿,想要补偿她,要不是因为怕伤了他的心,白茯苓也不会忍着满腔的恨意留萧灵儿这么久。
如果能找到萧灵儿不是父亲私生女的证据就好了,她默默想着。
这样,对付萧灵儿,她便没有什么顾及了!
安顿好白远志,哄睡了白敬轩,白侯爷吩咐众人都散了,大家也就回了各自的院子。
累了一天,白茯苓稍稍洗漱一番,便准备就寝,谁知她刚坐到床边,就发现枕头下露出一个白色的信封。
这个信封的出现一下子打消了她的困意!
因为,就在她刚进到这个屋子时候,这信封并不存在。
“刚刚有谁来过我的屋子吗?”
她问今晚值夜的橘子。
“没有啊小姐,怎么了!”
橘子刚给她铺好床,正在替她点熏香,见她这样问,便停下手中事情,移步到床前。
“你刚铺床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这个!”白茯苓指了指枕头下的信封。
“没有!”
见到枕下的信封,橘子也是吃了一惊,
“刚才我铺床的时候,枕头下还什么都没有呢!”她又重复了一遍。
白茯苓正要让她将玉竹和寒水叫来,忽地瞥见房梁上垂下来一根纯白飘带,心中一动,改口道,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小姐!”橘子很听话的应声出去,她虽然不解这是为何,但紫菀告诉过她,小姐的吩咐照做就是,小姐的事情,不要随意过问!
随着“咯吱”一声关门声,屋内便只剩白茯苓和那位“梁上之人”。
白茯苓忽然有些窘迫,今日知道是龙炎帮忙找到了自家哥哥,她的脑海中总是飘过他那张精雕细琢白玉无瑕的脸,以及那平日里冷如冰霜的狭长凤眸。
所以在看到头顶的白色云纹飘带时,才会下意识的让橘子出去,可她让橘子出去,难免会给人一种要私会的感觉。
白茯苓尴尬的不行,可是那梁上之人却纹丝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还是一动不动,白茯苓一颗好不容易破土而出的少女心瞬间蒙上一种被轻视的感觉,
“你这么喜欢呆在梁上,是喜欢做梁上君子吗?”
她语气中怒意还是挺明显的!
“哈哈哈!”
忽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房梁上传来,梁上之人一个闪身,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白茯苓的面前。
原来是她的师父慕容飞羽!
“师父!你.....”你一把年纪了,没事干干嘛学人家穿白衣服啊!
感觉被人窥探了心事,白茯苓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什么好,当然,有些话还是不说出来的好,以免影响师徒关系。
“我,怎么了,看到是为师你很失望啊,”
慕容飞羽笑的满怀深意,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随后又痛心疾首似的,
“真是没有良心啊,这么久不见为师,一见面你就是这种态度!为师很失望啊!”
一边说着,还一边摇头,浑然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洒脱俊逸之感。
看来这白衣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驾驭的了的啊!
白茯苓默默在心中腹诽,你还对我失望呢,您老大半夜的飘在我的屋顶,这也不见的有多光彩啊!
不过,腹诽归腹诽,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到位,随即换上盈盈笑脸,同时双手奉上一杯清茶,
“师父,您说的哪里的话,您误会徒儿了!徒儿见到你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哦,是吗,怎么误会了,我听说你和那小子都订亲了!”
慕容飞羽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说到“那小子”时,语气还是有明显的不同。
白茯苓见他提起了龙炎,忙解释,“是宫里那边的赐婚,我们也只是联盟关系而已!”
因为怕慕容飞羽想起悲伤的往事,白茯苓连皇帝两个字都不敢说,只说是宫里的!
见慕容飞羽没说话,白茯苓连忙岔开和龙炎有关的话题。
她似是很随意的道:“师父啊,你出逃那么久...”
慕容飞羽神色一凛:“嗯?”
白茯苓忙改口:“哦,对对对,师父,你外出游历这么些时日,可有碰到什么有意思的人或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