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手头子自知理亏,也不说什么,任由萧灵儿在那里捏圆搓扁的发泄心中的怒火。
他想的很简单:挨点骂算什么,重要的是银子,这年头,杀手的生意也不好做,他们好久都没有见过萧灵儿这么大方的主顾了!
光定金就比其他几单生意加起来都多!
只要萧灵儿不提退定金的事,就是骂遍他家祖宗十八代,他也毫不介意,也绝不还口!
过了一会儿,萧灵儿骂累了,她的心里又气又急!
为什么老天爷就不站在她这边,她派去刺杀白茯苓那个贱人的杀手一去无回也就罢了!
现在连去刺杀幕成锦那个废物的杀手都无功而返!
没有除掉幕成锦,反倒除掉了国公夫人,国公夫人一死,那国公爷岂不是!
萧灵儿心头一惊,她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国公夫人死了,不只是幕成莎要守孝的问题这么简单。
那还意味着,国公爷就有正当的理由将他那外室娶回家了!
如此一来,幕成锦能不能绵延子嗣都不重要了,她肚子里面来历不明的孩子就更不值得一提......
这!
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萧灵儿气的快要吐血,她本想通过刺杀幕成锦从而改变自己即将成为废棋的命运!
没想到.......
她现在头里面一团乱,三皇子那边是没有指望了,除非她能够发挥其他的作用,否则,她知道三皇子那么多的秘密,三皇子是断然不会留她的!
萧灵儿惊出了一声冷汗,这时候,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她的那个便宜爹--静宁侯!
于是,她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静宁侯府!
结果白侯爷不在府上,整个侯府一团乱,大家根本就没有空招呼她,她厚着脸皮回了她未出阁之前住过的灵犀阁。
这才从丫鬟口中得知大少爷白远志在上山采梅的时候失踪了,而白侯爷,则带领了侯府的护卫和家仆,去山上寻人了!
听到这里,萧灵儿又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花重金请的杀手铩羽而归!
那些杀手在山上遇到的很厉害的家仆肯定就是白家的!
白茯苓,你这个小贱人,又坏我好事!
萧灵儿气得面色铁青,一旁的丫鬟见了,全都吓得不行,纷纷从屋子里面退了出去!
萧灵儿回了侯府,心里还是不太稳当,毕竟她还没有想出一个能让自己变得对三皇子而言不可或缺的办法!
因为心里面有烦心事,她对于丫鬟们的举动倒是不怎么在意,否则,灵犀阁里面又会有一番打鸡骂狗!
白夫人和白老夫人正在为白远志的事情操心,听到萧灵儿来了并没有理会。
后来丫鬟说她回了灵犀阁再没有出来,她们便不去管她。
萧灵儿一个人在房内埋头苦思,思虑良久,终于,还真让她想出来一条毒计!
她那如蛇蝎一般的眼睛转了几转,猝了毒一般的眼神便透过窗,飘向了遥远的山上!
五泉山上,夜色已然如墨,白茯苓还没有找到白远志,他们点上了火把,一刻都没有停歇的寻找。
忽然,白茯苓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心底猛地一凉。
难道哥哥出事了?
幽深的眸子骤然缩紧,透过火光,四周的树林仿佛黑黢黢的鬼魅,想要将他们吞噬。
白茯苓心中忽然没由来的一阵害怕!
“姐,你说哥哥去了哪里,怎么还找不到呢!”
这时,一声稚嫩的童音划破了白茯苓阴郁的思绪,手中传来的温热也愈加真实。
白茯苓回转视线,白敬轩那圆嘟嘟的小脸儿映入眼帘,
“轩儿,哥哥一定会找到的,一定会!”
她的目光变得坚定了起来!
而不远处,有人的声音和火把的光亮传来,是白侯爷带的人来了!
而且,他的人已经找到了白远志!
回家的马车上,白敬轩累得睡过去了,摸着他圆圆的小脸儿,看着妹妹和弟弟均是疲惫不堪的面容,白远志心里既感动又难过。
作为兄长,他理应保护弟弟妹妹,现在,却累得他们为自己操心,他实在是愧疚难当!
今后,他一定要好好强健体魄,担负起保护弟弟妹妹的职责。
见白远志心事重重,白茯苓出声道:“哥哥,你的脚怎么样了,我这里有创伤药,你先抹一些,回去了我再帮你处理伤口!”
说着,她拿出一个精致的紫色小瓷瓶递给白远志。
白远志接过瓷瓶:“多谢白大夫!”
白君迁一听他这话,也笑了:“姐,你这还真像个大夫,随身都带着药,等会儿给我也抹点儿,我的脚也有点疼呢!”
白君迁大大咧咧的,说话也不多考虑,没有想到他哥哥的心思。
哥哥找到了,他只是单纯的高兴!
而他的最后一句话,无疑又触动了白远志愧疚的心,白远志拿起药瓶,轻声道,
“今天是哥哥连累你们了,累得你们受了这么大的罪!君迁,你的脚哪里疼,我来帮你上药!”
“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白君迁这才想到哥哥此刻肯定觉得很歉疚,忙道,
“咱们是一家人,你再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可就见外了啊!”
见自家哥哥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愧疚,白君迁转移话题,
“哥,你说说,父亲怎么找到你的,要不是父亲找到了你们,我们还准备今晚上不睡觉,把五泉山翻一个遍也要找到你!”
“这!”
听到白君迁这样问,白远志脸上的愧疚之色少了几分,但却多了几分犹豫之色。
他看了看白茯苓,欲言又止。
这反而引起了白君迁的好奇心,
“哥,怎么了,你看姐姐干什么,这件事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说的吗?”
“也没什么,就是,就是......”
白远志素来不会撒谎,这番遭到白君迁的询问,他还没有想到一套好的说辞,所以有些卡住了。
看到哥哥盯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白茯苓心中忽然一动!
这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