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嫁给自家老实憨厚,勤奋好学的哥哥,也算是改变了梁冰雁上一世悲惨的命运吧!
这样想着,白茯苓心中有了些许宽慰,一行人往白远志的院中走去。
“什么,要给我去提亲!”
正埋头书案的白远志听到消息,一脸的诧异。
“是呀,父亲特意命我前来帮你收拾收拾,到时候好去梁国公家提亲,祖母也和你们一起去呢!”白茯苓一边说着,一边指使泽兰去帮白远志整理衣衫。
白远志却躲了开来:“妹妹,你先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要去提亲呢,这会儿已经快到晚饭时间,哪有这个时间去人家家里提亲的!”
“嘻嘻,看来哥哥知道的还挺多呀?”白茯苓笑着,她走过去将白远志按在镜子跟前,轻声道,
“哥哥,这件事说来话长,先让泽兰替你收拾,我再给你讲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轻柔,让人不忍拒绝,白远志虽然是哥哥,但是对于白茯苓,他却比较依赖,当下就乖乖地坐好,任由泽兰还有几名丫鬟前前后后的替他捯饬!
白茯苓见房中丫鬟多,人多口杂,也就没有将萧灵儿来过的事情说与他听,只是告诉他梁家小姐温柔端庄,善良大方,将会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妻子!
白远志默默地听着,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对于娶妻这件事,他是不反对的,在他的意识中,身为男子,迟早要娶妻生子,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至于娶什么样的女子作为妻子,他也是遵循圣人的古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娶贤。
现下父母都已经同意让他娶梁家小姐,且妹妹说梁家小姐温柔贤良,是他的良配,他也就不再多想什么,反正,妹妹是不会害他的。
他积极的配合几个丫鬟,很快就收拾好了,往众人跟前一站,好一个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可能是想到要去给自己提亲,白远志浑身上下又增加了几分沉稳的气质,看的一众丫鬟都有些痴了!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自家少爷平日埋头书案,不怎么收拾打扮,现下一打扮,看起来真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看到白远志的变化,白茯苓也有些惊讶,如此清俊儒雅,温润如玉的哥哥,是她两世的记忆里都不曾出现过的。
上一世,为了她,哥哥弃文从武,和父亲一起上阵杀敌,风吹日晒,变成了一个粗壮的糙汉子,还没有成家,就跟着她遭了秧。
这一世,换她来守护哥哥,希望他如花美眷伴身侧,享得一世安稳!
“茯苓,你看怎么样,你哥哥我可还行?”
白远志的话打断了白茯苓的思绪,她藏去眼中的一丝忧郁,恢复之前的明快,调笑道:“哎呀,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子是谁呀,还是我的哥哥吗?”
“你又顽皮了!”白远志笑了,灿烂的笑容为他又增添了几分魅力。
“小姐,这不是少爷还能是谁呀!梁家小姐能嫁给我们大少爷,可真是有福气呢!”
一旁的泽兰也笑了,她是白远志造型的总设计者,看到众人对大少爷的形象比较满意,她心里头可是高兴的紧。
“那是,我哥哥是谁呀,那可是整个京都都能排的上名号的公子哥儿呢!”
白茯苓一边打趣着脸色已经有些微微泛红的白远志,一边给泽兰递过去了一个大拇指,并眨了眨眼睛,
“干得漂亮!”
“那小姐有没有赏啊!”泽兰是个机灵的,瞬间明白了白茯苓的意思!
“赏赐嘛,”白茯苓看了看白远志,“这个就要看你们的大少爷了,是他要去求亲,你们替他忙活了大半天,怎么着,这赏赐也该是他出啊!”
“大少爷风流倜傥,英俊非凡!”
“大少爷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大少爷温文尔雅,仪表堂堂!”
“大,大少爷.........”
白茯苓的话一说完,紫菀,泽兰等丫头立马会意,纷纷恭维起了白远志,把白远志说的怪不好意思。
“行了行了,赏,都有赏!”白远志无可奈何地打断了几个丫头的恭维,他命自己院中的管事丫头去给白茯苓带来的丫鬟取赏钱。
看到紫菀几个手中的赏钱,白茯苓微微一笑,“怎么样,哥哥,我院中的丫鬟收费可是很贵的,下次要用记得提前准备好赏银啊!”
“你的丫鬟太贵了,哥哥我用不起啊!”白远志哭笑不得,他第一次听说,下人给主子干活 ,还要主动讨赏钱的!
紫菀几个数着手中的赏钱,脸上乐开了花,最开心的是小橘子,自从跟了白茯苓,她的日子是前所未有的舒心,所以她笑得最为欢畅!
见到紫菀她们几个轻轻松松就要到了一笔不菲的赏银,白远志院中的几个丫鬟皆是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方法!
过了一瞬,她们也都反应过来,纷纷效仿起紫菀她们的做法:
“大少爷今日品貌非凡.....”
“...............”
一时间,夸赞白远志的话语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丫鬟们绞尽脑汁的搜集着好听的词语来夸赞自家主子。
白远志扶额,他感觉有些头大,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的丫鬟们,从来没有这样子过!
“哈哈哈,哥哥,你院中的丫鬟还挺伶俐的呀!”白茯苓忍不住偷笑。
白远志佯装生气:“都是你,惯坏了自己的丫头不说,现在还来带坏我院里的丫头!”
“这可不关我的事,既然你已经收拾妥当,那我们就去父亲那里吧!”
白茯苓狡黠一笑。
“那她们呢!”白远志指了指还在搜肠刮肚想着赞美着自己的丫鬟们。
“你以为她们会一直说下去呀,不用管了,以后会有嫂子来管她们的!”白茯苓揶揄。
“哎呀,你呀,就知道打趣我!”白远志也笑了,也许是被白茯苓打趣习惯了,这次,他的脸再没有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