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你能不能体谅体谅我。”赵荣羡低眸看着我,眼底里写着无奈。
那样的眼神,就好似我多么不懂事一般。
可他对云秀公主做到了这般,又让我如何体谅他?
赵荣羡不是傻子,听我这般一说,他自然也就明白了云秀公主中毒的缘由。
可即使是这样,他还要过去看一看,我不知道他对云秀公主到底感恩,还是……有别的心思。
我只知道,这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
我起身,冷然的看着他,“赵荣羡,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今日若是踏出了这道门,你我夫妻情分到此为止……”
我攥紧了手心,冷冷的望着他。
赵荣羡见我当真不大高兴了,低低的又说了一句,“阿欢,此一战若非因为云秀公主……”
“好吧,你走吧。”我背过身子,眼眶不觉有些发酸。
赵荣羡似乎并未意识到我是认真的,他以为我只是在与他闹小脾气,哄了我两句,便转身走了。
可是他不知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是我给他的最好一次机会,也是给我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我终究还是想多了,在他看来,我始终不是那么重要。
他曾许下的承诺,也同放屁没有什么分别。
我静默的站在椅子前,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了出来。
良久之后,我才喊陈嬷嬷道,“陈嬷嬷,将晚膳都收了吧。”
陈嬷嬷进门看到满桌子的饭菜,似乎像是没怎么动过,一时有些担心,“王妃,您这都没吃几口呢?”
“不吃了……”我淡然的扫了她一眼,又吩咐她道,“一会儿把王府的账本都拿过来,这个月,也该查查了。”
陈嬷嬷愣了一愣,“可是王妃,天色已经不早了。”
“还不到三更天呢。”我回的温柔而平静。
陈嬷嬷大抵觉得我是和赵荣羡吵架了,故而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命人将晚膳都撤了下去,又替我将烛火多点亮了几盏,说是屋里的灯火太暗,容易伤眼睛。
紧接着又叮嘱我说,若是饿了,一会儿就吩咐她再做一些东西。
我没有心情吃,自也没有吩咐陈嬷嬷,但陈嬷嬷一贯是个细致的,眼见着时辰差不多,又端了一些鸡汤来,说是让我多少吃一些。
这回我并未拒绝,虽然我这心情不太好,可我总归不能为了一个不是很在乎我的人我拖坏了自己的身子。
吃过了鸡汤,夜色已经很深了,我亦有些犯困了。
洗漱过后,便躺下了。
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听陈嬷嬷说赵荣羡昨夜里来过了,说是问我有没有吃饭。
他总是这般,将我惹生气了,又过来关心一番。
可是这一回,我是真的心凉了。
闻言,我不觉笑了笑,嘲讽道,“他也够忙的,大半夜的哄完了北院的,还要过来关心我,倒还是个多情种呢。”
“王妃,王爷是关心您的。”陈嬷嬷低低的说了一句,算是在安慰我。
其实她也清楚,昨日云秀公主自己下毒害自己,故意陷害我,而赵荣羡在这个时候,还过去看她,换谁都会觉得难受。
故而陈嬷嬷也笑得,与我说什么都没有用的,也就不再多说。
如今,我也没有心思去管赵荣羡究竟是不是关心我了。
我只要活下去,我只要,我们白家好好儿的。
于是我只当做没有听到陈嬷嬷的安慰,平静的又添了一句,“陈嬷嬷,你继续盯着云秀公主,盯得仔细些,可莫要再让她出了幺蛾子。”
“这几日,我想回娘家一趟。”话说完,我又吩咐陈嬷嬷替我收拾东西。
陈嬷嬷许是觉着我在闹脾气,好心的提醒我道,“王妃啊,这个节骨眼上,您若是回了娘家,岂非让北院那狐狸精有了机会。”
“王爷若是喜欢她,我就是日日守着她也得爬到王爷的床上去,我守着也没有用。”我说的是实话,既然赵荣羡他不守承诺,我也不必为他着想,也不必围着他转。
再说了,我需要冷静几日,我总要想想往后如何筹划。
陈嬷嬷听了我这话,也不再说什么,只低声问我,“那王妃是打算回去住几日?”
“五日。”
“此事要不要告诉王爷……”陈嬷嬷支支吾吾的又问了一句。
“不必了,连梁丰也不要说,把我所有的东西都带走。”若是告诉他了,又怎么能叫他心慌呢?
陈嬷嬷见我还是要回来的,于是也就没有再多问,立刻便去收拾东西了。
我到白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我娘见我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搬,一时有些惊愕,黑着脸就训我,“阿欢,你这又做什么呢?好端端的怎么又回来了?”
我娘大约以为,我又想让赵荣羡休了我。
想来近日云秀公主的事,他们都听说了,故而见我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以为我是不想回去了。
换成过去,我的确是不想回去,但是现在,我绝对不会离开,更不会将这个王妃之位拱手让人。毕竟,如今的四王爷已今非昔比了,坐在这个位置上,到底还是有好处的。
看到我娘那副慌乱的样子,我忙笑着安慰她,“娘,您别多想了,我不过是回来住几日,过几日就回去了。”
“真的?你这孩子,可别骗娘啊?”经过了晋王抄家那件事,我娘心里总是后怕的,也后怕白家一旦招惹了皇族会遭来灭顶之灾。
这皇族,也包括赵荣羡。
见到我娘这样的神色,我心里不觉一阵难受,现在啊,是想逃也不敢逃了。
我点了点头,脸上依旧笑着,“放心吧娘,我不过是想让他着急几日,过几日就回去了。”
“那就好……”我娘舒了口气,下一刻却又有些担忧,支支吾吾道,“不过,你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敬则今日也到了,少说也得住上六七日。”
表哥回来了?
对啊,我都忘了,表哥是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
我娘这是怕我和表哥尴尬,也怕赵荣羡起了莫名其妙的疑心。
“娘,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和表哥清清白白,怕什么?行了娘,我都饿了,想吃爹做的菜!爹可回来了?”话说着,我便拉了我娘进门。
我娘虽有些担心,却依旧很高兴我能回来,立马便让我爹做菜。
白元宝见着我,也很是高兴。如今他已经八岁多了,比起过去,高出了一大截儿。
许是太久没有见着我的缘故,又或者是长大了的缘故,这回见着我,他也不似过去那般亲热了。
只很是有礼的喊我一声姐姐,又同我说了一些客套话,这便下去读书了。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说什么,索性便回房去歇息了。
咚咚咚,我刚刚进门,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啊?
“王妃,是我,金玉。”金玉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是很精神,很活力,让我心头不觉一暖。
我起身,开了门。
只见金玉拿着个食盒,手里还提着一壶酒。
金玉总是最能懂我的心思的……
我四下看了看,拉着金玉进屋,然后立刻关上了门。
“王妃,您心情不好啊?”金玉说着已经将菜肴从食盒里取了出来。
我点了点头,也不瞒着金玉,“近来四王府的事,想来你也听说了。”
“四王爷莫不是当真喜欢那云秀公主?”金玉眉心顿时一皱,咬牙道,“早知道,您还不如嫁给表少爷呢!表少爷虽然不太会说话,可他从来都对您一心一意啊!可不像四王爷,老惹您不高兴。”
说起表哥的时候,金玉神色间,隐隐露出一丝羞涩。
这丫头,莫不是喜欢表哥吧?
“金玉啊,你将表哥说的千好万好,你莫不是……想嫁给他吧!”
“王妃休要胡说!这要是让夫人听了去,可要打断我的腿的!”金玉顿时一震,满面恐慌。
转而又给我斟了一杯酒,说道,“王妃,我陪您喝酒吧!”
“好……”我点了点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妃,奴婢再给您斟一杯……”
“好……”酒水一杯又一杯下肚,我的脑袋越来越迷糊。
这一夜,我又做噩梦了,梦见了赵荣羡喂我喝下那碗毒药的时候。
只是,这一回,我并没有死。而他却死了……
在我的梦里,我早早的知道了他想毒死我,于是在他毒死我以前,我先给他下了毒。
他还没有来得及喂我喝下那碗毒药,自己就先倒下了,他的嘴角流着鲜血,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他惊愕而愤怒,而我却在对他笑着,笑着笑着我便醒了。
醒来的时候,我满眼都是泪水,还有一声酒味儿。
我怕我娘闻到我这满身的酒气会担心,便立刻洗漱了一番,这才出了房门。
“王妃……王妃……不好啦……”我刚刚踏出房门,便见金玉慌慌张张的跑进院子里来,她小脸通红,着急得都快哭了。
“金玉,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表少爷出事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表哥出事?表哥无端端的能出了什么事?如今他也是有官位的,也不曾住在那魏府里,魏尚书总是不能将他如何的吧?
可是看着金玉这神情,可不是什么小事。
我忙拉住她,温声道,“金玉你先别慌,你告诉我,表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这陈家那位表小姐怀孕了,非说是表少爷玷污了她,表少爷说没有,她便跑到魏府去闹,要死要活的,说是已经怀了身孕,还说表少爷负心薄情,若是表少爷不肯娶她,她就要撞死在魏府门口。那魏尚书问也不问,立刻差人将表少爷给带走了!”
什么?表哥玷污了陈青兰?
不对,陈青兰既然骂表哥负心薄情,那意思便是说表哥与她好过了?
她要说表哥酒后乱性,我倒还能相信,她说表哥与她好过,我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毕竟陈青兰的眼睛长在头顶上,她自认为自己一定能嫁个达官显贵,从来都看不起表哥的。哪怕她因为被赵荣羡给打得半死,又坏了名声,还是瞧不上表哥这么个七品芝麻官。
如今怎么平白无故的就与表哥好了,还怀了身孕?
呵呵……她莫不是和旁人有了孩子,人家不肯要她,这一时着急了,想要栽赃到表哥身上。
这个陈青兰,竟是和姜婉一样的下作。
可表哥不是赵荣羡,此事闹下去,他定然会吃亏的。
“金玉,准备马车,我马上去魏府。”
“陈嬷嬷……”吩咐完金玉,我又立马喊陈嬷嬷道,“陈嬷嬷,你立刻派人去陈家查一查,好好查查,近来一年陈家小姐都与哪些男子有过接触,其中与谁最为亲密?亦或者说,她平素里,都爱往那些地方跑?”
陈嬷嬷一大早就伺候我洗漱,自然是听到了金玉的话,立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说了声是,然后便转身踏出了院子。
陈嬷嬷的能耐,我是相信的。
她是宫里出来的,又见惯了女人那些勾心斗角,查起女人那点儿事儿,自也容易得多。
然后我便匆匆赶到魏府,魏府此刻一片混乱,门房的下人把守得死死的,愣是不放一只苍蝇进去。
见了我,更是不让我进去,一怒之下,我便掏出了腰牌,还抬出了赵荣羡,说要去皇帝面前告他们魏府滥用私刑,随意殴打朝廷命官。
他们一时害怕,这才放我进去。
结果我刚一进门,就听到了魏夫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老爷,这混账竟敢做出这等丢人现眼之事,我……我这都没脸见人了!”
“这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他还不肯承认!我看他就是故意招惹了这等烂桃花,他就是故意想让这陈家的姑娘死在咱们魏府,他就是记恨老爷你处死了他那个水性杨花的娘,他想让老爷您丢人!”
因着当年姨母被魏夫人陷害,说是与人偷情,故而魏尚书一直很不待见表哥,也觉着表哥就是个无恶不作的。
纵然表哥永远都是受欺负的那个,他还是觉得表哥不是好人。
听了魏夫人的话,魏尚书果然更加怒火滔天,他厉声大喊道,“来人啊!将这混账拖下去!给我打,打到他承认为止!”
呵呵,这个魏尚书,可真是个糊涂虫!
他是糊涂虫,我可不是!
再说了,赵荣羡闹得人人都觉得他宠我,都认为我是狐媚子,我又怎么敢不好好利用呢?
“魏尚书这是要屈打成招吗?”我大步朝着魏府的厅堂走去。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魏夫人一见我,顿时一怔,继而满目恼怒。
她自然是见不得我的,她的小女儿原本可以嫁入高门大户,最后却因我算计嫁给了一个商户,大女儿又在我这里吃了不少苦头,加上我背靠赵荣羡这棵大树,我的到来,那是大大的妨碍了她收拾我表哥。
魏尚书见到我也很是惊讶,张嘴就想骂我没规矩,大约是想起了我背后的那棵大树,他又绷着脸强装客套,说道,“不知四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但此刻微臣正在处理家事,恕微臣不能招待四王妃。”
“来人啊,送四王妃出去!”
“魏尚书说笑了,本王妃今日前来可不是来做客的。本王妃今日是为我表哥而来。”我马上怒瞪了一眼,朝着我走过来的两个丫鬟,她们畏惧于赵荣羡的威名,故而又瑟缩了回去。
魏夫人见他们谁都不敢动,便朝着她身边的嬷嬷使眼色。
看到她那副德行,我不由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魏夫人这是怎么了?眼睛出毛病了?”
“你……”魏夫人气得脸都绿了,厉声道,“四王妃,我们魏府正在处理家事,还请四王妃自重!”
“魏夫人这是辱骂本王妃?”我不屑的扫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到了魏尚书身上,“魏尚书,您就是这般管教内人的?您都还没说话呢,您的夫人怎么就先骂人了?呵呵,难怪外人都说魏尚书惧内,原来都是真的……”
“你……你……”
“你闭嘴!”魏尚书被我这么一说,似乎是为了证明他不惧内,那魏夫人的话还未说完,他马怒斥了她一句。
魏夫人往日里虽然专横霸道,可如今她和娘家的关系也不大好,唯独倚仗的就是魏贵妃。而我背后的赵荣羡,手握重兵,这要是蛮横起来,可比魏贵妃要厉害多了。
因为,她一时半会儿的也不敢说话了,只是恶狠狠的站在一侧看着我。
魏尚书绷着脸向我走来,强作得一派彬彬有礼,“四王妃,今日我魏府的确有要事处理,还请四王妃改日再来。”
“魏尚书是听不懂人话吗?本王妃方才已经说过了,我是为表哥而来。”我冷眼扫了一眼站在旁边哭得红了眼的陈青兰,又看了看被几个人按在地上的表哥。
冷声道,“事情我都听说了,虽说这是魏尚书的家事,可是眼下的这两人,一个是我的表哥,一个是我的表姐,到底都算是我的娘家亲戚,说起来也算是我的家事。事情若是闹大了,我脸上也没有光。可这要是谁吃了亏,又或者说是谁被屈打成招,我也会觉得难过。”
“今日本王妃前来,就是来协助魏家审理此事的。”
魏尚书自然知道,我是帮着表哥来的,但我既是这样说话,他也无话可说。
阴着脸道,“四王妃啊,别说是你了,此事老臣也觉得丢人啊!老七这该死的,本来与这陈家姑娘成了亲,这事儿也就能捂过去了,可你看看他,抵死不认!这陈家姑娘又非得寻死觅活的,老臣这也是没有办法才打他板子的啊!岂能是四王妃所说的那般屈打成招!”
“老七再怎么混账,那也是老臣的孩子,当真伤了他,老臣心里也难受啊!”
难受?呵呵,他恨不得打死表哥,他能难受?
这魏尚书看来,表哥就是他的耻辱,若非表哥向来小心谨慎,幼时又寄居白家,只怕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我不紧不慢的走到厅堂的主位上,又故意扫了陈青兰一眼,果然……陈青兰不太敢看我。
我目光再次落到魏尚书身上,嘲弄道,“魏尚书啊,我说你也是够奇怪的,怎么自己儿子的话不信,非得要信一个外人的话?”
“表妹此话,莫非是认为我在撒谎!”魏尚书还未开口,旁边的陈青兰先委屈上了。
见我不说话,她又哭哭啼啼道,“表妹,我知道你曾与表哥有过婚约,可你如今已经嫁给了四王爷,你总是不能还霸占着表哥的……”
“表妹,此事你还是莫要管了,省的闹出什么误会来。”表哥一听陈青兰的话,也马上开了口,他总是先想着旁人。
陈青兰更是抽抽搭搭起来,“表妹,做人不能太贪心,你已经是四王妃了,怎么还能想着别的男人呢?”
“陈青兰,你敢污蔑本王妃!”陈青兰话音未落,我抬手,啪的一个巴掌扇到她脸上,没等她开口,我立刻又怒声训斥她,“陈青兰啊,本来我还想着能否信你几分,可你身为一个女儿家,无凭无据的便这般污蔑我,说出这样轻浮难听的话,我现在真怀疑,你是不知道怀了哪个有家室的男人的种,想要栽赃给表哥!”
“你胡说!”陈青兰顿时大惊失色,几乎是恼羞成怒,跳起来就想打我。
魏尚书虽然对我多有不满,但是看在赵荣羡的份儿上,他也不能让我在魏府受了伤,于是陈青兰还没有碰到我,就让两个嬷嬷给架住了。
倒是旁边的魏夫人,见我居然当众打了陈青兰,她便也似找到了难为我的由头一般,马上摆出长辈的架子教训我,“四王妃,这里是尚书府,不是四王府!岂容你随便打人!”
“照着魏夫人这是意思,她骂我还得认了?”我冷眼看了看她,笑道,“魏夫人真是够有趣儿的,自家的庶出子不信,非得信一个外人,愣是巴不得庶出子活生生被打死一般!怎么?当年陷害表哥的生母,如今心虚了,想要斩草除根了是不是?”
“你……你胡说什么!我没有!”魏夫人顿时有些慌乱了,眼睛时不时的朝着魏尚书看去,眼见魏尚书依旧绷着脸,她才松了口气。
咬了咬牙,一副公正不阿的模样,马上又大声斥我道,“我看四王妃今日就是来捣乱的!仗着四王爷这般不知羞耻,为着别的男人开脱,也不知四王爷见了会怎么想?”
她在威胁我?
“四王爷到……”我正想反驳她,下一刻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吆喝,我回过头,只见赵荣羡从院门口走来。
梁丰和陈嬷嬷都走在他身侧,陈嬷嬷把事情告诉了赵荣羡?
看赵荣羡这副做派,只怕和我一样是硬闯进来的,估摸着也是威胁说他们魏府对朝廷命官动用私刑。
见到赵荣羡,魏尚书和魏夫人立刻迎了上去。
赵荣羡与他们客套一番,然后阴沉着脸,狠狠瞪了我一眼,朝着我走了过来。
见到赵荣羡,陈青兰马上就要哭上了,“四王爷,您可要为民女做主啊!表妹虽然与魏表哥定过亲,可如今她已经嫁给您了,如今竟是为了一己私情污蔑民女,只为着不让民女与魏表哥成亲,这是要逼死民女啊!”
呵呵,她这话明里是在说我要逼死她,我污蔑她,可暗里却是在告诉赵荣羡说,我和表哥余情未了,所以要霸占着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