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厉霆喊出“雪儿”两个字的瞬间,乔若雪的泪水就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一直没有出声,就在无声地落泪。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从小她就没有体会过正常的父母的亲情。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当中是齐佳茵给了她那一丝最真实的温暖,所以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无条件的帮助齐佳茵,相信齐佳茵。但是齐佳茵却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她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爱她了,她自卑到有些自负,她恐惧被抛弃。
所以当冷厉霆这么温柔的跟她解释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泪水止都止不住。
乔若雪一直没有出声,冷厉霆还在装瞎,天知道他是多想,为她一点点抹去眼泪。
“不气了,不提离婚了好不好?”冷厉霆将乔若雪抱住,拿自己的脸贴上乔若雪的脸,“你哭了?”
“别哭,乖。”冷厉霆吻住乔若雪,他想让她知道,自己是爱她的,愿意守护她一辈子。
晚上,躺在床上,乔若雪看着那片天空,心境又发生了改变。
自己,这算是苦尽甘来了吗?
乔若雪任由冷厉霆搂着,看着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出神。
她不是单恋,不是自作多情,她和冷厉霆是相爱的。
这真的就足够了。
第二天的时候邱芸芸打电话说要过来一趟,看看她是不是还好。乔若雪跟冷厉霆提了一下,冷厉霆想也没想就说,“你是这里的女主人,想带谁过来都可以。”然后在乔若雪发愣的时候,轻松蹭到一个早安吻。
邱芸芸来到冰湾海滩,一看到乔若雪先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很久。
“嗯,没缺胳膊少腿,是完整的小雪子。”
乔若雪哭笑不得,邱芸芸就是性子太跳脱了,“肯定是完整的啊,看你皮的。”
两个人在客厅坐好之后,乔若雪就简单的跟邱芸芸说了一下关于这几天发生的事。
听到最后邱芸芸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冷少喜欢的就是你,怎么可能是齐佳茵那个白莲婊。”
一听到齐佳茵,乔若雪苦笑一声,没有说什么。
邱芸芸看到她为难的表情脑阔就痛,“你现在还在为难吗?觉得齐佳茵不是那种人。”
“小雪子,我可提醒你一句,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突如其来的背叛。要么她一开始接近你就有目的,要么就是她已经拿走你很多东西了,但是这一次刚好被你撞见了而已。”
“可是,也许她是太喜欢冷厉霆呢?”
“就因为一个真爱至上,你就觉得她这种行为就可以原谅吗?”邱芸芸皱起了眉头,“你这种想法让冷少怎么想?另外,你这次也许原谅了她,那下一次呢?如果她骗你说她的肚子里有了冷少的孩子你信还是不信?”
乔若雪脸色一白,她偏过头表示沉默。
“佳茵她不……”
“她不什么不啊!你非要把自己老公送到别的女人床上,你才甘心是吗?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现在还在为她说话。”
“我……”乔若雪垂下头,“我只是不敢……我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会这么欺骗我。她明明帮了我很多。”
这一回邱芸芸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乔若雪,稍微待入一想,她也能理解乔若雪的感受了。
但是那又如何呢?再不相信,再有苦衷,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邱芸芸拍拍乔若雪的肩膀安慰她,然后站起身来,“好了,我这就回去了。今天过来就是看你还完整不,没缺胳膊少腿还能喘气,刚刚还有功夫操心别人的道德问题。我看着放心多了。”
乔若雪有些没反应过来,“芸芸你不在我这里吃完饭再走吗?”
“不了不了,我还得回去看我家哥哥的英姿呢。”邱芸芸摆摆手,拿起包就准备离开,“以后不要随便相信坏人哦。”
乔若雪乖乖的点点头,然后邱芸芸就跟着保镖离开了海滩。
乔若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着邱芸芸的话。
——如果她骗你说她的肚子里有了冷少的孩子你信还是不信?
这个也太荒唐了吧,乔若雪有些害怕,她捂紧了肚子,如果齐佳茵这种话都可以拿出来骗她,那么这几件事呢?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冷明光的,这就成了一个未知数呢?
乔若雪一直在海滩这边待着,偶尔出门去清河看看生意怎么了,需不需要改进什么的,日子过的极其舒适,直到有一天齐佳茵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雪儿,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见一面,见面最后一面?”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要说事的话,手机上说就好了。”
“我要见你最后一面,将近十年的友谊,就见最后一面不行吗?”
那一段,齐佳茵说话里夹杂着哭腔,乔若雪说没被吓到是假的,她连忙让齐佳茵将时间地址发过来。
挂了电话之后齐佳茵嘱咐小芩说是自己要出去,让她带自己出去一下。
冰湾海滩很大,又有很多建筑,齐佳茵在这里住的不多要是贸然出去还会迷路。
“好呐,马上给少奶奶备车。”
巧若絮儿本来想说不用那么麻烦的,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小芩一蹦一跳的离开了,根本来不及阻止。
“……”
这孩子似乎太过热情了一些。
载乔若雪过去的司机是曾经的雇佣兵,年纪有点大,大家都叫他权叔。
权叔不愧是秋名山车神,没过多久就将乔如雪送到了齐佳茵给她说的那个地址。
进入酒店之后乔若雪看到房间里没有人有一些疑惑,她喊了两声但是没有人应。
因为是总统套房,一共有两个房间,乔若雪就先打开了第一个房间。乔若雪看到齐佳茵躺在床上松了一口气。但是床头柜上的两个药瓶吸引了乔若雪的注意。
乔若雪拿过来一看,竟然是安眠药。
乔若雪再看向床上双眼紧闭的齐佳茵,瞬间脸色就变得惨白,腿一软,直接瘫软在地。
她哭喊道,“权叔!进来!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