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瞥了眼吸引了自家主子的公子,然后收回目光有些担心地说道:“公子你的伤还没好,今日还是先回去吧,现在到处都把守森严,小姐若真到了镇里,一时半会也走不出去。”
詹俗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弯起的弧度加深。他的浮儿还是在哪里都不会亏待自己,她好像完全没有自己还是逃难中的自觉。那他要不要吓吓她呢?
想到夕浮炸毛又惊喜得样子,詹俗不由得笑出声来。一直注意着自家主子的原风听到笑声,顿时毛骨悚然了起来,他的主子不会又在打什么坏注意吧?
夕浮本来边走边吃得欢快,突然感觉一抹灼热的视线粘在她身上,她左右观望,却找不到视线的来源。心里毛毛的,想着还是不要逛了,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吧,别没等到师傅反而被坏人抓了去。
夕浮加快步子,神色也紧张起来,突然在与一个人擦身而过时手腕被人紧紧抓住,来不及惊呼,手腕出一用力被人扯了过去直接跌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熟悉的气息瞬间包裹住她,夕浮抬起头来,脑袋顿时被炸得一片空白,感觉灵魂在深处震荡了几下回归肉身。“师傅你……”
修长骨干的食指带着微凉的温度覆上她的双唇,詹俗一双充满柔情的黑眸笑望着她,性感的嘴唇做了个“嘘”的动作,而扣着夕浮腰身的一只手不自觉地用力,让夕浮的身子与他更加贴合,恨不得揉进骨髓里。
夕浮感觉腰间一痛,不自觉地动了动身子,詹俗这才稍稍放开了手中的力度,拂去夕浮挡在额前被风吹散开得一缕发丝,“浮儿可有想我?”
“想,我好想你啊师傅。”夕浮伸出手挽住詹俗的脖颈,因为身高的差距,夕浮只能埋在詹俗怀里。
一旁一脸面瘫,心里实则翻天覆地的原风很快明白过来,一手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示意俩人要亲热回家再亲热,现在可是光天化日大街上,而且俩人都是男装,怎么看怎么诡异,好多人在他们身边指指点点啊。
詹俗压了压头上戴着的斗笠,抛了个眼色给原风,然后拉着夕浮离开这人满为患之地。
夕浮被詹俗拉着左穿右拐的进了一户有些简陋的人家,还来不及打量周围的环境就被詹俗推倒在椅榻上,很快一个高大的黑影并欺身压了上来。
夕浮一阵恍惚,直到嘴唇触到两片柔软,只听“哄”的一下血液涌上脑袋,把她的脸瞬间烧得火辣辣。
趁着她走神之际,詹俗直接撬开夕浮唇齿,以攻城略地之势快速搜刮一通夕浮口腔,然后以极具侵略性的占有她可怜无助的舌头。唇与唇的贴合,舌与舌的相互纠缠缠绵,很快夕浮便娇喘连连,在她快要因呼吸不畅时才放开她的唇舌。
俩人额头抵着额头,稍稍拉开一丝距离。詹俗眸色深沉,眼中欲望翻滚,注视着夕浮因拼命呼吸新鲜空气而微微颤动的嘴唇,眼中眸色更深,却还是克制着身体的冲动。
夕浮呼吸够了,这才想起刚才俩人干了什么事,眼睛飘忽不敢望向尽在眼前的男子。她双手抵在詹俗胸膛出,撇开头带着几分慌乱几分羞涩,小声说道:“原风还在呢。”
“呵,他早走了。”詹俗低眸一笑,俩人都在一起快三年了,浮儿怎么还是如此羞涩。
“可,可是……啊”夕浮见詹俗靠过来,忙害羞地一把推开他,飞快地跳到一边。想想又觉得这样不好,她也想同师傅轻吻呢,可是身体先于她思想动作了。
夕浮脸上神情变化不停,眼睛盯着推开詹俗的双手,一会儿懊悔,一会儿欣喜,一会儿生气,一会儿期待。
詹俗盯着她懊恼的样子,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神色变化,直到夕浮哭丧着一张可拎兮兮的脸抬起头来唤了声师傅,他这才走过去抱住夕浮,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打趣道:“浮儿还是这么容易害羞,成婚以后可怎么办?”
夕浮只觉得脸上又烧了起来,把头埋在詹俗怀里,身侧的手偷偷靠近他腰部狠狠地捏了詹俗一把,听到耳边传来的吸气声,得意地抬起头,“哼,又欺负我。”
詹俗看着她俏皮的样子,只觉得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她扑倒在床上看到哀叫求饶。于是他把这些情绪都托福到手上,揉乱夕浮的一头黑发。
夕浮的头发很软又柔顺,詹俗一时舍不得放开了,又揉了两把看到夕浮求饶了才放过她。
“浮儿你这几天过得好吗?”俩人闹了一会儿后,詹俗才提起自己的担忧,毕竟夕浮很少独自一人离开过。上回她一人逃出夕都就九死一生,虽然他把她送上热气球逃离景岚王宫,又有足够的银两,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是他还是担心。
“我是谁啊,我可是做过土匪的南国第一公主呢,能出什么事儿,走哪我都吃得香。”夕浮得意地扬起下巴,没告诉她热气球遇到暴雨的遭遇,毕竟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没必要再让詹俗担心。
詹俗刮了下她的鼻子,意有所指地道:“确实是吃得很香。”
夕浮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恼羞成怒地把詹俗扑倒在榻上,起身坐在詹俗身上,气呼呼地说道:“哼,我就是吃得香了,小心我胖得压死你。”
詹俗一把抓住夕浮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再胖我也爱。”
夕浮眼睛一闪,被笑意填满,眼底的幸福随着笑意直达全身脉络,她把身子向前一倾,趴在詹俗怀里,嘴唇凑近他耳边如说誓言般认真郑重道:“师傅我也爱你。”
“没,没有的事。”夕浮赶紧解释道:“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不小心爱错了人。我对他很愧疚,不过真的只是愧疚罢了,没有其他感情。”
“哦。”尾音上挑,詹俗脸色好看了许多,“愧疚就足够了,不能再有其他感情了。”
“嗯嗯。”夕浮忙小鸡啄米般点头,詹俗笑了笑揉乱她一头秀发,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越来越喜欢揉她头发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说的,离开王宫并不是多大的事儿,何况我早已部署妥当里应外合,若是不能脱身出来,那才是笑话了。”詹俗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的很随意,让夕浮的担忧很快抛开。
詹俗自然不会告诉她,再送她离开那天御行裔其实早有所察觉,给他们的行动增加了很多难度,折损了他不少死士。若非他早已做好万全准备,也从未敢小瞧御行裔,恐怕真要有去无回了。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他自然不能让夕浮知道,一切都已过去了,她只需在自己身边好好享受就行了。
“我就知道,师傅最厉害了,有时我就在想,是不是没有什么事儿是你做不到的?好像真的没有你办不了的事呢,我真幸运,居然让我遇到了你。”夕浮眼睛都笑弯了,虽然是奉承的话,却也是她真正所想,在很早的时候,夕浮就觉得詹俗真的是万能的。
“傻瓜,才一段时间没见,拍马功夫又进长了。”
“切,怎么能说我是拍马屁呢,你是马吗,而且难道师傅你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就你贫。”詹俗宠溺地摇摇头,什么称赞的话他没听过,唯独从夕浮口中出来的特别受用,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不想自己心爱的人对自己的赞扬,这是自己女人对自己的肯定。
“师傅等我们成亲了就把御行裔的蛊毒给解了吧。”
詹俗挑眉看着夕浮,“为什么要成亲后?浮儿若担心他我可以现在就取走他身上的蛊。”
夕浮一看他的表情,知道他没有误会,心里稳定多了,开玩笑道:“唉,谁让我太出色了,御行裔被我迷得太深,我怕他继续搞破坏搅乱我们的生活,自然要有个能威胁他的东西在啦。如果我们成亲了,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除非他想发动战争,不然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詹俗笑着摇摇头,真是傻丫头,爱上夕浮也不知该说是御行裔的幸还是不幸,纠缠了几年,御行裔都不能让夕浮真正明白他的心,真是可悲啊。
只能说夕浮不懂爱,若真爱一人到一定的地步,就不会在乎除她之外的任何东西,包括生命。就像自己,除了夕浮外,世上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浮云。很庆幸他的付出有收获,得到了夕浮的爱,而御行裔呢,无论他怎么做,终究也只是个路人。
詹俗收回心低的心思,赞赏的说道:“言之有理,浮儿果真聪慧过人。”
看着夕浮听到他的话露出得意的笑容,詹俗圈住她身子的手臂不由得锁紧,嘴角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叩叩叩”门扉轻叩,詹俗应了一声,就见原风走了进来,还是一如既往的面瘫。原风向夕浮点头示意了下,算是打招呼,然后走到詹俗身侧,在他耳边一阵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