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杰莫名挨了一拳,顿时感觉脸颊火辣辣,但他没有恼火,而是不耐烦的点头:“好好好,说,我说!她……漂亮。”
“嗯。”霍景初一秒收了怒容,笑得十分得意:“我老婆,自然是……最……最漂亮的。”
“她……性格……性格好……好。”
“嗯。特别善良,不爱争斗。”霍景初点着头,带着醉意说:“她撒娇……撒娇的时候还很可爱,你们都没见过。”
“切,戏里见过的,可甜……可盐,又飒……又婊,她就是一个……千变女郎。”关杰反驳。
霍景初立刻不乐意了,又挥出软绵绵的一拳,气恼的说:“你没见过!她在我面前就……就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会傲娇……会耍驴,超可爱,你肯定没见过。”
尹卓忽然不是好气:“知道你媳妇好,那你还跟我们吐什么苦水?!”
他大晚上不陪老婆孩子,就到这来吃狗粮的啊?!
霍景初脸色又是一变,皱着眉数落:“她不讲理,她没良心!怪我……怪我让洛宁自杀了。你们说……这事……我能预料到吗?”
关杰一阵头疼,得,这又开始第十遍了。
“老尹,老霍喝……喝多了,咱们赶紧给楚菲打……打电话吧。”
“你打。”尹卓不耐烦,他才不会给那个麻烦的女人打电话。
关杰点头,抓过手机,费了半天劲才找到楚菲的号码。
但是还没拨过去就一把被霍景初给夺了过去,他重重哼道:“不准找她!我现在很生气,不要这个臭丫头了!”
“成,那给……给尤浅打行吗?”关杰现在好想睡,不想陪这个醉鬼。
“嗯,尤浅好,她很好。。”
关杰晃了晃脑袋,找到了尤浅的电话,直接报了地址。
尤浅火急火燎的赶到海边别墅,一看三人都喝得烂醉如泥,立刻嘴角一抽。
以前她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之前就是关杰跟尹卓喝多,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总裁醉成这样。
嗯……还挺可爱的。
“总裁,我扶你回房……”
尤浅话没说完,忽然就接收到两道锐利的视线,吓得她一个激灵,害怕的缩回了小手。
“那个……我还是找老板娘吧。”
尤浅欲哭无泪,她招谁了啊,是关杰打电话让她来的,又不是她还对总裁有想法。
电话拨出去,她瘪着嘴,委屈的说:“报告老板娘,你老公喝多了,在海边的别墅,你快来吧,我在这给您看着,免得有狐狸精趁虚而入。”
楚菲接到电话,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海边。
看到霍景初竟然喝得烂醉如泥,还冲着她呲牙咧嘴,她又气又心疼,但却没跟他说。
她看看关杰和尹卓,这两人的样子估计也都喝得不少,自己能走就不错了。
“关大哥,尹先生?”
两人都咕哝一声,直接翻个身睡着了。
楚菲无奈,看着身后的时彬说:“时大哥,麻烦你把他们背到房间。”
她出门的时候,时彬就已经在车里,也不知道是不是霍景初交代他守着,所以她就让时彬一起来了。
时彬点头,先是将关杰和尹卓背到了二楼的房间,然后又背着霍景初上了三楼的主卧。
“时大哥,你也先去休息吧,这么晚了还麻烦你,楼下有客房,东西的都有。”
这别墅本来就是霍景初他们聚会用的,洗漱用品和换洗的睡衣都有。
时彬点头出去,楚菲关了门。
她看了一眼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男人,沉着脸进洗手间去弄湿毛巾。
楚菲完全没有发现,在她转身的瞬间,霍景初猛的睁开双眸。
此刻他眼里一片犀利冰冷,哪还有一点醉意?!
真没想到,关杰这招还真是管用,一看他喝醉了,这死丫头也不闹别扭了。
嗯,不错。
眼见楚菲已经走出来,霍景初慌忙闭上眼睛,呼吸又开始粗重急促,喉咙里还不断的发生难受的呻吟。
“哼,难受是吧?该!让你喝!你不是能喝吗?继续喝啊!”
楚菲不是好气,用力将毛巾糊在他脸上就胡乱的擦着,像是在抹布擦桌子。
霍景初被弄得有点疼,立刻躲过去,嘴里嘟嘟囔囔:“疼死了。”
“疼死最好,疼死也是你活该!”楚菲咬牙。
“你说……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没良心?她竟然说我……跟杨岩一样,气死我了……要不是舍不得,我真想使劲的打她的屁股!”
“呵,你会舍不得?当时你那手劲可是快把我肩膀都捏碎了!”楚菲冷笑一声,说得倒是好听,他当时有舍不得?!
霍景初皱眉,不满的辩解:“我只用了一成的力气!”
楚菲冷哼一声,懒得跟他争辩,她才不跟醉鬼一般见识。
“你听到没有,我只用了一成力气!”霍景初火大的吼道。
楚菲的手猛的被人抓住,立刻就有点恼火:“你喝醉了,少给我耍酒疯!”
“我没醉,我就想知道,那个臭丫头怎么那么不知好歹?她竟然说我跟洋洋一样,在她心里我竟然是这样的人?”
楚菲差点被他给气笑了,那叫杨岩,嘴都不利索了,还要说。
平时话那么少,现在喝了酒就放飞自我了?!
她赶紧又重新板起脸,“过来,擦脸!”
霍景初乖乖凑过脸,但嘴里还在嘟囔:“明明我是为了她啊,可她怪我。我知道,计划出了意外,可是我又不知道会这样!我不知道洛宁会死的,我是人,不是神啊。”
霍景初依旧在唠叨,只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渐渐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楚菲动作僵住,看着沉睡过去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知道,自己矫情,把气都撒在他身上是不对,可是他不该都瞒着她的。
他们是夫妻,夫妻不是应该一体的吗?
但霍景初的委屈也让她心疼,尤其是听完他最后这句话,她像是被人给了一闷棍,心很疼。
她把霍景初想得太神通广大,似乎一切都应该在他掌控之中,却忘了他也只是一个男人,很多事也是他无法预料的。
勉强笑了笑,楚菲继续用毛巾在他脸上擦了擦,只是动作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粗鲁,而是小心翼翼,轻柔许多。
之后她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瞧着他还穿着衬衫和西裤,不禁皱皱眉,翻出睡衣,然后跪在床边给他脱衣服。
蓦地,一只大手握住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