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洁,是楚菲给你下的毒。”
电话里传出柳如烟的声音。
林洁皱眉:“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
柳如烟笑了一声:“证据警察会查的,不过你得告诉警察楚菲跟你有恩怨。”
“就算是她做的,我也不会这么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林洁咬牙。
柳如烟冷笑:“林洁,你得听话,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你哥哥会没事。”
林洁听完,忽然明白了,根本不是什么楚菲给她下毒,肯定是柳如烟干的!
愤怒充斥着胸腔,她咬牙怒问:“是你给我下毒?!”
柳如烟笑了笑:“怎么会是我呢?明明就是楚菲呀。鱼是她点的,那毒药也是林伯帮她弄的。”
“你……”
“林洁,我知道你对楚菲下不了手,所以我帮了你,现在路都给你铺好了,就看你怎么走了。”
林洁狠狠闭上眼睛,随即又马上睁开,眼底闪着愤怒和仇恨。
“你差点要了我的命,竟然还说在帮我?柳如烟,你简直丧心病狂,你就不怕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去?!”
柳如烟有恃无恐:“你当然可以说出去,但谁会信呢?
而且你别忘了,你哥哥还在里面关着,他手上沾着我女儿琪琪的血,你以为我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他吗?
所以我给你机会,只要你一口咬定是楚菲做的,其他就什么都不用做,那我跟你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话落,柳如烟稍微顿了下。
她知道肯定林洁肯定还会拒绝,所以又扔出一颗重磅炸弹:“先别急着做决定,我还有事告诉你。”
“说!”
“你爸爸娶了我三个月就死了,你真的以为那只是一次单纯的车祸吗?”
林洁猛的坐起来。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丝血色,白得吓人,双眼因为震惊而睁大,嵌在这张瘦得有些脱相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恐怖。
半晌,她颤抖着嘴唇问:“你刚刚……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爸不是死于车祸意外。”
林洁大脑“嗡”的一声,脑仁巨疼。
哥哥之前还说过,爸爸的死有点蹊跷,当时那个车像是故意撞过来的。
可哥哥当时年纪小,又被现场的一幕吓坏了,很多细节都想不起来。
而且事情过去二十多年,根本没有证据,所以这件事也就只是他们心里的怀疑而已,他们不能肯定。
但现在柳如烟竟然告诉她,父亲的死不是意外?!
“林洁,如果你想知道你爸到底是怎么死的,那就按照我说的做。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楚菲为我女儿的死负责。”
林洁原本还想问的更清楚一些,但是柳如烟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她握着手机停滞两秒,再次拨打过去,可是已经没有人接了。
这个时候,走廊里传出一阵骚乱声,紧接着门口就挤进一些拿着摄影机的记者。
虽然门口有人拦着,但是记者人数太多,而且一拥而进,直接就把门口堵着的人给冲开了。
“林洁,听说你因为吃了河豚中毒,能请你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们得到消息,说你是跟楚菲一起吃饭出事,那为什么你中毒抢救,而她却没有事呢?”
“因为陈琪的事儿,你哥哥现在还被关着,楚菲因为这事被推到风口浪尖,会不会因为这个而报复你?!”
记者们七嘴八舌,纷纷把话筒递向林洁。
林洁此刻正处于混乱之中,满脑子都是关于父亲的死。
面对记者们的追问,她只觉得头昏脑涨,忍不住怒道:“都给我出去!”
记者们当然是不死心,为了挖掘爆炸新闻,他们什么事情没遇到过?!
“林洁,请你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你的中毒和楚菲到底有没有关系?”
一群人继续追问,不给林洁喘息的机会。
林洁忍无可忍,大声质问:“我现在还一头雾水,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关系?!”
“那能不能请你说说当天的情况?”
林洁深吸一口气:“我没什么可说的。前天楚菲来看我,到了中午我们都饿了,所以就点了餐。
她知道我喜欢吃河豚,特地是从御膳坊点了他们的招牌菜糖醋河豚,还亲自给我夹了一块。
当时我吃了很多,等楚菲走了以后,我就觉得肚子疼昏迷过去,再之后就是现在。
我刚刚醒来,身体极度不舒服,能不能请你们给我一点单独的空间让我好好休息?!”
林洁近乎恳求,她是真的依旧很难受,脑袋也快炸了。
有记者问:“那楚菲是不是吃了河豚肉?”
“没有。她不喜欢吃这类东西,她其实不太爱吃鱼类,就算吃也是只吃龙利鱼。”
记者们面面相觑之后又追问了几个问题,但是林洁却闭上眼睛捂着耳朵,根本不配合他们。
记者们见状,也只能暂时先离开。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林洁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她想知道父亲的死因,也想救哥哥,可她并不想诬陷楚菲。
刚才她说的话都是事实,没有诬陷楚菲的意思,但究竟会传达怎么样的意思,就看这些记者会怎样写了。
而楚菲那边,此刻还不知道这边的一切。
她跟霍景初回到清湖路的别墅之后就给林伯打电话,她想不明白林伯为什么会陷害她。
不过电话始终关机,她就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霍景初知道她心里委屈了,所以硬是拉着她出门,还带上了约翰。
江城有海,跨海大桥霓虹闪烁,越夜越美丽。
楚菲左手牵着约翰,右手跟霍景初手牵手,两人一狗缓慢的走在跨海大桥的灯光下,气氛很是轻松。
不过楚菲的心情还是开朗不起来。
“还不高兴?”
霍景初这么一问,楚菲立刻更加委屈,瘪了瘪嘴,闷声说:“我不明白林伯为什么那么对我。”
“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的好人都能有好报,你会不明白?”
楚菲低头,小声辩解:“我知道啊,农夫与蛇嘛,可是林伯是个老实人,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老实人能管理佣人?你啊,还是太单纯了。”
楚菲不认同的看他:“我是演员,如果林伯是在演戏,那我肯定能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