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还难受吗?头还疼,还晕吗?”
霍景初一连三问,这时候才像是平时的他。
楚菲却是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又偷偷的瞄向了门口。
霍文斐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梅城?!
霍景初伸手板正她的脸,柔声说:“我买了你爱吃的生煎,等我,我先去冲个澡。”
“好。”
楚菲答应一声,等他进浴室就又走向门口向外张望,但此刻霍文斐已经不在了。
苏亚和小米站在一边,感觉特别不自在,小声说:“霍姐夫气场好强,巨压抑。”
小米也跟着点头,像小鸡啄米。
楚菲笑了笑,心不在焉的说:“他外冷内热,时间长了,你们就知道了。”
“呵呵,我们可不敢跟姐夫待时间长了。”
楚菲白了苏亚一眼,一边开始收拾,一边说:“你们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你跟小米留下一起吃吧。”
苏亚赶紧摆手:“我可不敢当这个电灯泡,姐夫一个眼神就能秒杀我的。而且我俩约好中午吃自助,早上这顿得省下,务必扶着墙进去,再扶着墙出来。”
“噗……出息,好像你多能吃似的。那行吧,你们快去吧。这两天没什事,你俩就放个假,不用过来了。”
“好的,菲菲姐,反正你有姐夫照顾,我跟小米不跟着碍事。”
苏亚和小米离开病房,还不停的回头,小声说:“你说,霍文斐为什么会来医院呢?似乎是为了什么事。”
小米茫然摇头,豪门的那些事,她这么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哪里会知道。
她正要拿出手机写东西,忽然怔了一下。
“怎么了?”
苏亚问了一句,却发现庄曼拎着花篮走进了医院。
“她怎么来了?这阵子她可没少跟菲菲姐示好,真是完全搞不清呢。”
苏亚嘀嘀咕咕,看到小米茫然摇头,她耸耸肩,招手打了一辆车离开。
而此时,楚菲正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她在想霍文斐来找霍景初,难道是为了霍氏集团的事?
江城关于霍文斐的消息并不多,他也算是整个霍家,最没有权威的继承人。
霍氏集团一直在霍宏聿的手上,霍文斐曾掌管过两年,但也只是行政总裁,之后大权就暂时落在了霍子煜手上。
一般来说,如此庞大的集团不可能跨过第二代,而直接由第三代接手,可霍家就这么做了。
另外,如果换成其他有野心的人,一定会卷入权利之争,但霍文斐却似乎对这霍氏并不贪图。
霍文斐手上握着霍氏集团10%的股份,每年光是分红就数以亿计,他似乎很满足。
因此,除非公司重大会议,他甚至极少踏入霍氏集团的大楼。
那他怎么忽然来梅城找霍景初呢?
楚菲正想着,门外忽然响起庄曼的声音。
“霍伯伯,您怎么在这呢?”
楚菲微愕,庄曼认识霍文斐的?!
霍文斐低声轻咳两声,淡淡的笑道:“找景初有点事。”
“哦,那您怎么不进去呢?”
霍文斐的脸色一阵难看,马上转移话题:“有日子没见了,你父母都还好吗?”
“嗯,都很好。”
庄曼回答完就没词了。
她跟霍家这个伯伯没什么共同话题,想进病房吧,但又不能把长辈独自扔在这,所以很犹豫。
霍文斐摆摆手,化解尴尬:“你快进去吧,我得走了。”
“好,霍伯伯慢走。”不是有事找霍景初吗?
庄曼毕竟是出身豪门,所以就算平时有点刁钻任性,但在长辈面前,还是没有失了该有的礼节。
霍文斐出了医院,走到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前,司机立刻下车拉开车门。
他坐到车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女人,温婉端庄,气质不俗,一身蓝色旗袍,透着几分知性。
她见了霍文斐就急声问:“文斐,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霍文斐摇摇头,脸色铁青,显然是没办成。
女人闻言,立刻咬住嘴唇,眼眶里也蓄满了泪水。
“文斐,琪琪可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不能不管她!”
霍文斐一听这话,顿时更加恼火:“要怪就怪她自己!招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楚菲,那是她能惹的吗?”
“我……”
女人心中一怒,但更多的却是委屈。
楚菲那样的家世背景都不能招惹,那还能招惹谁?!
如果楚菲不是霍景初的女人,那琪琪还会有今天的事吗?
琪琪明明该是豪门千金,却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昭告天下,甚至连琪琪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霍文斐,来自江城最大的豪门!
她这个做母亲的,真是觉得亏欠了女儿,他这个父亲,更是没有尽到一天的责任!
可心中纵然有这些想法,她也不敢说,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
深吸一口气,女人语气卑微:“文斐,我柳如烟跟了你二十年,从来都没有奢求过什么,也不曾让你为难过,对吗?”
霍文斐是个重情的人,柳如烟这一张感情牌打下来,他心中的怒火瞬间消了大半。
柳如烟一直跟在他身边,无名无分,却从来没提过让他给她交代,这也是他放任她的原因。
霍文斐脸色稍稍缓和,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她刚才的问话。
柳如烟拉着他的手,轻声哀求:“文斐,我知道这事是琪琪不对,是她做得太过了。
可她一直很听话,从来没惹出过什么事来,这次她只是太嫉妒楚菲了,所以才会做了错事。
琪琪从小就没有父亲,是我一手拉扯大的,除了你之外,她是我的全部了,她不能有事,你帮她,好不好?”
霍文斐叹息一声,沉声道:“这事若是景初不松口,没有办法解决,我会再找他谈。
还有件事,我听说这次的事是因霍骁而起,你告诉她,她跟霍骁不可能,这成什么了?!”
“只要琪琪能放出来,我一定会说。”柳如烟破涕为笑,温顺的把头枕在他的肩膀。
但眼底,却闪过一丝不甘。
霍文斐靠在后座上,心里堵得慌。
原本就不该生下陈琪,现在这孩子还惹了事,他更是恼火。
可偏偏他不能放开身边这个女人,她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了。
医院里。
一直等到霍文斐走,庄曼才长呼一口气,一转身就看到楚菲,她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吓死我了。”
“庄曼,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