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只是刀片那么简单,我这伤口有十公分长,而且不浅,刀片办不到。”
楚菲语气凝气,同时也有些心有余悸。
当时如果那个人不是只在她屁股上划了一下,而是直接在她要害给上一刀,那她现在还不知道会什么样!
虽然楚菲这些年没少经历这种事,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公开场合拿刀子伤她!
她的伤口现在还在流血,只不过因为被裙子吸收,所以她那时候才没有摸到太多血。
霍景初点头,声如寒冰,隐隐透着一股冷冽的杀气:“如果不是礼服的材质特殊,只怕伤得不只这样。”
这么重的伤,她竟然能一直挨到此时,真不知道她是真的迟钝,还是脑子有问题!
“先去医院。”
霍景初有点恼火,说话就要开门。
楚菲赶紧拉住他,皱眉说:“不行,现在还走不了。”
从大厅出来的时候,她看到霍宏聿跟他说了什么,肯定是叮嘱他不要缺席宴会。
今天霍家老爷子当众说了那种话,就是为了给霍景初造势,他这时候走了,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霍景初却浑不在意,“伤口不处理,等着感染吗?”
“没事,我自己去就行。你要是跟我走了,到时候我会有麻烦的。”
楚菲虽然没有明说,可他应该也知道她指的是谁。
或许他不在乎霍家的人,可她却不想再继续加深他和霍家的矛盾。
霍景初眼底卷起一丝怒火,真是恨透了她的倔强和固执,明明就是个漂亮的小女孩,怎么像个老顽固一样?!
“我让人到这来给你消毒。”
楚菲执拗不过,只能点头,但看他打电话,又赶紧小声补了一句:“那个……找个女医生过来。”
“用得着你来提醒?”
霍景初冷冷哼了一声,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她穿成这样已经足够让他窝火,他又岂会让其他男人看她的……小屁屁?!
楚菲不知道他给谁打了电话,不过听那语气,应该是和对方认识的。
在等着的过程中,两人就一直站在这洗手间里。
霍景初手上还提着楚菲的裙子,她那两条雪白的腿就这么露着。
楚菲感觉很不自在,想要把裙子拽回来,但他却不松手。
“你……”楚菲吞了吞口水,小声说:“松、松手呀。”
霍景初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穿成这样是要勾引谁?”
楚菲一听就来气了,白着他问:“这礼服是你找人给我设计的,你不要不讲理好不好?”
“我让你穿你就穿?我如果让你光着,你也光着?”
霍景初挑眉,一想到那么多人看了她这光滑的背部肌肤,他就生气。
楚菲简直无语,都说女人不讲理的时候能把人气吐血,但男人不讲理的时候,比女人好不到哪去好吗?
好歹他也是掌管着环宇集团的大总裁,怎么这么幼稚呢?
“你还说我呢,为什么带着尤浅?!”楚菲趁机质问他。
这个问题她憋了一晚上了,再不问清楚都得憋出内伤了!
霍景初皱眉,反问:“不带着她,带谁来?!”
楚菲一噎,扬着脖子瞪他:“那我是谁?是摆设吗?”
霍景初冷笑:“不是你说要隐婚,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他倒是想昭告天下,想让人知道楚菲是他霍景初的女人,其他男人休想再觊觎她。
但问题是,她肯吗?
楚菲又是一噎,心里微微有点甜:“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霍景初挑眉。
“败给你了。”他的想法真是简单,原来是她想复杂了。
抿了抿嘴唇,楚菲小声问:“那……你喜欢她吗?”
霍景初正要说话,就听到洗手间外面又传来脚步声,楚菲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
脚步声进入洗手间就停止了,之后传来一个女孩子充满试探的声音:“三哥?”
霍景初咳嗽一声,然后扭开了门锁。
外面的人微微惊讶,随即“噗哧”一声笑了,“你们挤在女厕所,不尴尬吗?”
说话的人是个年轻的女孩,看起来二十几岁,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
她穿着驼色大衣,两只手拎着一个药箱放在身前,看起来很乖巧。
楚菲看到这人就心口一紧,她对霍景初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她以为他身边没什么女孩子,可先有尤浅,现在又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尤浅暂且不说,但这个女孩却是叫他“三哥”,语气娇柔,似乎跟他非常熟稔的样子。
一瞬间,楚菲心里泛起了酸意,狠狠扯回自己的裙子。
女孩子眨着眼睛看了楚菲一会儿,忽然笑问:“这就是三嫂了吧?”
这一声“三嫂”把楚菲叫得一愣,随即诧异的看着霍景初。
“霍盈,我表妹。”
霍景初语气淡淡,听不出多深的感情。
不过他肯承认霍盈是他表妹,应该是不讨厌的。
这是霍景初第一次正式把楚菲介绍给他的家人,却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楚菲稍微有点紧张,加上她刚刚那举动有点幼稚,所以脸色不太自然的笑道:“霍小姐,你好。”
“三嫂,不用跟我客气,我先看看你的伤吧。”
“好。”
楚菲想要让出一点地方,不过这里毕竟是洗手间,空间还是有限。
她皱眉看着霍景初:“你先出去啊。”
“去休息室。”
霍景初率先出去,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也好在这里的人少,所以没人发现他。
这里设有专门的休息室,跟宴会厅隔了一段的距离。
楚菲和霍盈一起出去,跟在霍景初的身后,又不敢走得太近。
进到里面,霍景初命令:“趴下。”
“你训狗呢?”
楚菲怼他一句,怎么听都觉得他是故意的。
不过当着霍景初的面,她也只能趴在沙发上,然后把三角裤的边缘往下移了移。
反正刚才已经被他看过了,她也不在乎再被看一次。
再说了,他们俩做都做过了,现在害臊也显得矫情。
霍盈看了看她的伤口,俏脸不禁皱成一团。
“这是壁纸刀伤得,虽然伤得不算很深,但还是得清创缝合,而且可能会留疤。”
说完,霍盈皱眉问:“谁干的啊?什么时候伤到的?”
楚菲没说话,只是看向霍景初。
霍景初正低头看手机,墨色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然后淡淡的说道:“关晓的一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