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雨气急败坏,一边大骂阮继虎,一边抡起拳头使劲儿砸在他胸口。
阮继虎被砸得生疼,当即怒喝:“你闹够了没有?!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是什么样子?!阮继虎,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了你,我宁愿当个见不得人的情人,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说好了会和那个女人离婚,娶我,可我等了二十年,你始终没给我一个交代!
我现在已经不求什么名分,只是希望你能保住我的公司,希望你能动用一下关系,让瑶瑶在看守所好过一点你都不肯!
如果当初早知道你这么薄情寡义,我就安安分分待在楚天河身边,至少他是全心全意爱我,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阮继虎不耐烦的推开魏春雨,恼怒的道:“你想我收购问鼎,可我真收购了问鼎,阮氏就得倒闭!
你以为那霍景初是吃素的?!现在的环宇只用了八年的时间就成为一个庞大的集团,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
你们只知道他是霍家的私生子,却不知道他是商界的铁血总裁,谁敢跟他做对?”
“那女儿呢?女儿的事你为什么不管?”
魏春雨泪眼婆娑,刚才还是一副母夜叉的模样,现在却完全没了气势。
阮继虎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叹气道:“瑶瑶的事,我也想过办法,但霍景初那边不松口,谁敢暗中捣鬼?!”
魏春雨身子晃了晃,失魂落魄的问:“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阮继虎摇头叹息:“小雨,认命吧。”
“不行!我坚决不认命!”魏春雨双眼狠狠眯起,咬牙道:“别的事我都可以不管,但瑶瑶是我的命,我必须把她救出来。”
阮继虎一听这话顿时怒发冲冠,怒喝道:“我好话赖话都说尽了,你如果还冥顽不灵,那我也救不了你。以后你的事别再找我,你勾搭我这么多年,现在也该了断了!”
魏春雨忽然被人刺激到,大叫一声:“了断?!阮继虎,你白白睡了老娘二十几年,现在想了断?!”
“魏春雨,我没亏待过你。除了名分,我什么没给过你?!咱俩好聚好散,省得大家难堪!”
“好!你想断了也行,我先让你断子绝孙!”
魏春雨说着,一脚就踹在阮继虎的……子孙根上,之后就是一声男人的惨叫。
再之后,阮继虎揪住魏春雨的头发,大骂一声:“贱货,老子弄死你!”
两人扭打一团,魏春雨趁着阮继虎子孙根受伤,疼痛难忍,直接骑在他身上,又抓又咬。
楚菲摇摇头,这画面真是……谁能想到都是贴着“成功商人”标签的两个人会打在一起?!
她没兴致再看下去,转身对霍景初说:“走吧。”
霍景初漆黑的眸子扫了一眼阮继虎的方向,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之后才转身回到车上。
楚菲很累,所以在车上没怎么说话,只是把约翰抱在怀里,脑袋靠在车窗,看着外面发呆。
她是真的没想有想到,魏春雨竟然会是阮继虎的情人。
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但阮继虎一只跟魏春雨在一起,应该是有感情的。
她忽然替楚天河感到悲哀,自己疼了二十几年的老婆,心里却始终想着另外一个男人,每天跟他同床异梦,他会感觉不到吗?
或许他一直都是清楚的,只是为了这个家,一直选择隐忍,选择麻痹自己。
楚菲不愿意再去想魏春雨和楚瑶的事,所以闭上眼睛,竟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到了清湖路的别墅,她其实有意识的,想挣扎着坐起来,但眼皮很沉,她一点都不想动。
霍景初见她不动,浓眉沉了下,拉开车门将她抱了下来。
楚菲如梦初醒,赶紧咕哝道:“我、我自己走。”
“你不就是想让我抱你?”霍景初挑眉。
抱她倒是没什么,可约翰还在她怀里,他有点不爽。
楚菲:“……”
天地良心,谁想让他抱来着?她就是太困,想再挣扎一会儿而已。
她忿忿的咬着嘴唇,瞪着他好看的脸,发现他唇角上扬,眉眼间藏不住愉悦,不由小声嘀咕:“是你想抱我吧。”
霍景初长身一顿,低头看看她,然后……松了手。
楚菲直直摔在地上,疼得她当时就倒吸一口凉气,瞪着霍景初怒吼:“霍景初!”
霍景初凉凉的道:“我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不喜欢抱你。”
“你……”
不生气!不生气!要真较真起来,她已经不知道被他气死多少回了!
楚菲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万幸这地方是草坪,不然屁股都得摔碎了!
哼,这种阴晴不定又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活该你当一辈子单身狗,一辈子老光棍!
楚菲火大的越过他,进门的时候陈妈冲着她笑道:“太太回来了。”
“陈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呢?”
“在等您和先生吃晚饭,饭菜都弄好了,您快洗手吃饭吧。”
楚菲一听,赶紧歉意的说:“陈妈,以后不用等我,我拍戏经常会拍到很晚,有时候还会拍大夜的。”
“先生要等您一起吃饭。”
陈妈说完就进厨房。
楚菲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霍景初气定神闲的牵着约翰走了进来。
进门之后,他弯腰解开约翰的绳子,在它屁股上拍了下,让它上楼。
楚菲不是好眼的看着他,“以后真不用等我,我会搬到我的宅子里。”
霍景初眼神一厉,“你敢?!”
“……”
不敢不敢!
唉……
她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一个男人呢,不但睡了,还结婚了,简直就是狗皮膏药。
楚菲又无奈的叹口气,去洗手间洗了手,然后上桌吃饭。
大概知道她得保持身材,所以桌上都是低脂低卡的菜,做法也以清蒸为主,很清淡。
楚菲吃完饭就上楼,拍了一天戏,她需要放松一下。
只是刚洗过澡出来,就看到霍景初坐在床边,吓了她一跳。
“你、你怎么进来的?”楚菲边问便裹紧身上的浴袍。
万幸她么有围着浴巾就出来,不然就真的尴尬了。
霍景初哼了一声,指了指钥匙。
楚菲长叹一声,好吧,是她忘了备用钥匙这回事了。
她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随口问:“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