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极好的,这种事情落在你身上一点都不意外,谁让你是我们县令府的福星呢。”
县令夫人认准了李澜青的光环,不管发生什么,都认定是李澜青的福气,夸赞的话里透露着少有的真诚,李澜青觉得自己在人心把握这块儿是真的做到了极致。
正在李澜青和县令夫人两个人愉快的聊天的时候,突然间后方发生了一丁点儿的争吵,不知道怎么地就突然大吵起来。
“怎么回事?还不快点派人去看看,嚷嚷什么嚷嚷!”
县令夫人刚刚好一点的心情,一瞬间掉到了地上,向后瞥了一眼,她不悦的呵斥着身旁的人。
灵芝小跑着往发生争吵的方向赶去,李澜青无意的瞥了一眼那个方向,之后带着笑容继续跟县令夫人聊着。
“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没看多久了!”
没想到过了半晌,争吵的声音不但没有消减,反而越来越大了,县令夫人面上的不悦渐渐的明朗了,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县令夫人,李澜青也坐不住了。
“走,我们两个过去看看,今天谁扫兴我就一定要让他日子不好过。”
县令夫人气急败坏的从椅子上起身,没等李澜青说话,她就已经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了,李澜青望着那个气势汹汹的背影,有些担心那个即将倒霉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走到戏台子的后面,就看到有一群丫头围着一处,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总之那个争吵的源头就是在圈子里面。
县令夫人一股脑的扎了进去,将一众丫头婆子都拨开,自己一个人朝着圈内中心走去,李澜青瞧着这个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机会,再也按捺不住了,给二喜使了个颜色。
二喜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之后,便小跑着朝着县令府的一个偏门去了,由于一大部分的人都在戏台子这边看热闹,也没人注意到二喜这个不同于府上的丫头。
“一个个都皮痒了吗?一点规矩都没有,没看到我今天在这里宴请客人吗?闹什么闹,有什么事情不会私下里说吗?将我的面子丢了一干二净了,你们可真是有能耐,小心等会儿我让人牙子扒了你们的皮。”
县令夫人刚刚闯进内圈里,便叉着腰气势汹汹的指着丫头破口大骂,吓得周围的几个人大气也不敢出。
“夫人何必生气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如问一问,说不定真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李澜青巴不得县令夫人和这一群人多纠缠一会儿,这样也给了二喜和阿忠更多的时间,为了让这场闹剧延续的更长,李澜青特地将事情拉了出来。
“夫人,奴婢不是要故意在这里嚷嚷的,只是……”
就在李澜青准备问清楚事情的始末时,便见到县令府上哦哦一个小妾,唯唯诺诺地带着点哭腔朝着县令夫人说着。
“只是什么只是?这才多大点功夫,你就能给我闹出这样大的事情,有什么事情能大过我在这里摆宴看戏?我看你就是仗着县太爷不在,就敢骑在我的头上了?你不过就是个破鞋,最好不要不自量力。”
县令夫人本就对这府上的众多小妾不满,再加上这些人都是县太爷强硬拉进府里的,平日里这些人都躲着她,这才使得她勉勉强强容忍她们待在县令府里,可如今她搅了自己的好事,县令夫人便再压不住自己肚子里的火气了。
“夫人,我实在不是有意要打扰您看戏的,也不是要扫您的兴致,只是戏班子里的人,扣了我的亲生弟弟,我实在是没法了,才在这里和他们强硬要人,谁知道他们居然不给。”
平日里的这些小妾们都是唯唯诺诺的,县令夫人说一句话,她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可是现在那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小妾,居然扑通一声跪在李澜青面前,态度强硬,语气也不似从前那样软弱。
“你弟弟在戏班子里?让他们班主出来说话。”
县令夫人并没有打算为这个小妾声张,只是入了县令府,她就是这县令府的人,看她这个样子,今天不要回她弟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县令夫人不想因为这样一件小事扰了自己看戏的兴致,这才勉为其难的站在了她这一边。
事情渐渐的变得明朗起来,可这一切都跟李澜青毫无关系,她不想牵涉到县令府的家事里,更不想惹了县令夫人不快,于是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了人群中,装作一个默不作声的人,好好的看着这场戏,时而朝后看看二喜是否已经回来了。
“夫人,你怎么躲在这里了?我找了你半天都没找到。”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二喜突然窜到李澜青的背后,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之后,一脸担心的同她说着。
“这里人实在是太多了,没办法我就只能站在这里了,怎么样?阿忠进来了没有?”
李澜青回眸一看,发现是二喜那张熟悉的脸,这才凑到二喜的耳边,小声的询问着。
“已经进来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往静园那边去了,恐怕要不了多久。”
二喜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现都是默不作声的婆子丫头,县令夫人在圈子里指着班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从她的脸色上看,恐怕是一件令她不悦的事情,二喜学着李澜青的模样贴着她的耳朵,将话传到她的耳膜里。
“你去一边待着,离这儿越远越好,千万别让人注意到。”
李澜青觉的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如果任由县令夫人在这儿断案断到结束,恐怕她这戏也看不了了。
“好了夫人,不过就是一点小事情,让人给他们一点银子,让他们把人放了不就好了,至于这损失的钱,就让她拿出来不就好了。”
李澜青那如清风拂面闯入的气息,让在场的人渐渐的都冷静下来,她的话落在县里夫人的耳中,让她瞬间冷静了下来,冷眼撇了一下跪在地上只顾哭泣的小妾,县令夫人默默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