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全身一颤,不受控制的后退两步,摇头,急切的笑道,"不是这样的,你别开玩笑了好吗,霜儿,你的心意我都清楚,我错了,以后别开这种玩笑好吗?"
悲伤的样子让霜儿更加心痛,如果在待下去,只怕自己更加会不舍。
指尖紧紧嵌入手心,咬牙道,"我没有开玩笑。"
"我的话你听不懂吗,我说不爱你,求你别在来找我。"
说完失魂落魄的想要离开,只听对方喊道。
"站住。"
"究竟出什么事了,咱们一起解决好吗?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告诉我好吗?"
"别说不爱这种话,如果不爱,你又怎会在这个手帕上画我的样子。"
回头,那张熟悉的手帕映入眼帘,霜儿紧紧的咬住双唇,她也不舍得离开啊,可娘亲生病了,她不能不孝。
无论事实怎样,自己都没办法回头。
将手帕拿回手里,心狠的用手撕开,手帕一分为二,狠狠的甩在他脸上,伴随她的冷漠,"都是假的,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会当真。"
"我未婚夫会给我天大的荣华富贵,至高无上的权利,你能干嘛,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从心底就看不起你。"
这次,她再也受不了的跑开,泪水不断落下,心痛到窒息。
温玉:你知道吗,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可娘亲只有一个,我不想她因为我的事继续烦心,难过。
温玉悲痛的看着手帕,蹲下身子捡起来,为什么,他是不是真的没用。
屋外的顾梦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真是一对苦情人,她不懂,为何上天就不能仁慈一点,让霜儿得到幸福。
悄悄进屋,拍了拍温玉的背,对方呆若木鸡,完全没反应。
"你也不用太难过,以我对霜儿的了解,她不是那样绝情的人,以前看到一只兔子受伤,都会心疼很久,何况是人,又怎会主动伤害别人。"
总算对方有一丝回神,不解的道,"你的意思是?"
顾梦叹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苦衷,你有,她也有,让她放弃一切,只为跟你在一起,然后一辈子活在愧疚中?"
"有些爱,不一定非在一起,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温玉反复念着这两句话,如同木偶一般离去。
刚走到大街上,便被大理寺卿派来的人找到,带了回去。
大理寺卿生气的将茶杯摔在地上,"逆子,老夫为你的事操碎心,你居然敢逃走,你怎么不走远点,别让我找到。"
对争吵,温玉已经没了兴趣,低垂着头,道,"对不起,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
这怎么突然转性了,大理寺卿疑惑,试探性的问道。
"你不为那个女人争取点什么?如果你真喜欢,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娶回来做个侧房还是可以的。"
呵,温玉苦笑,满脸伤感,"就是我想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一切都没用了,人家已经决定嫁给别人,您现在满意了,也不用在担心我去找她。"
他好像从未见到这个另他骄傲的儿子这么落寞,背影充满苍凉,卑微。
之前他被关在屋子里,而现在,根本不出门,不喝酒就拿着手帕发呆。
大理寺卿焦急,这么下去,定然会出事的呀。
"不就是个女人嘛,何必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这样,你去和同窗散散心,谈诗论道好不好?"
"玉儿,就当娘求你了,别这样了,好吗?你要是在这样,娘很难过。"
这段时间,无论谁劝,温玉都是醉生梦死的状态,大理寺卿听人说,他之前总是去医馆。
知晓医馆是顾梦的产业,便亲自去请她帮忙。
顾梦只是摇头,"大人,心病还须心药医,我只是大夫,对公子的病实在无能为力。"
"那姑娘何许人也,不知能否让老夫见一面,只要能让玉儿振作,老夫什么也愿意。"大理寺卿也开始担心。
眼看就是成亲的日子,温玉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可怎么了得。
"哪怕是让您退亲,娶她过门也在所不惜?"
顾梦的问话让大理寺卿愣住,如鲠在喉,这自然不可能的,"侧室也是使得,我家的妾室,比起寻常人家正妻还是好的多。"
论财富,权利,也不过一般般,若他知道霜儿的真正身份,不知道还能不能说这种话。
顾梦冷哼道,"不是所有人都看中地位,权势,大人你何必把感情想的那般廉价,若真的如你所想,另公子也太过肤浅了些,陷入这种廉价东西中,还让人救。"
"你……"大理寺卿怒火中烧,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被人说的如此不堪。
看在自己有求于人的份上,他暗自深吸一口气,睁眼便压下怒气,"我只是打个比方,若是那姑娘愿意,我也是可以通融成全的。"
"我家也不是一般人都能进的,实话说,与我小儿有亲的乃是皇亲国戚,就算我们家有心,也不可能得罪人家。"
一句话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她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大理寺卿是这样的人,讽刺道。
"还真是巧了,她也是要嫁给皇亲国戚,而是是正妻,所以你们家侧室,我想她应该是不愿意的吧。"
大理寺卿真是被气炸了,连忙追问,"不可能,她是什么身份,怎会嫁给皇亲国戚。"
想知道霜儿身份,想得美,翻了翻白眼,道,"问你家儿子去啊,和人家姑娘生活那么久,难道连这个都不清楚。"
他算是看明白了,和这个女人说话,自己占不到半点便宜,甩袖冷哼道。
"还请帮忙告知那位姑娘,既然她不在意小儿,就请说清楚,别让小儿继续心伤。"
冲着他的背影撇嘴,怎么想怎么不愿意去说这些话。
可是那个男人双眸中的痛,真心让她触动,认命的往王府方向走去。
霜儿眉心紧皱,内心挣扎,他怎会如此,"梦梦,你真没骗我吗?他真的不吃不喝,整日消沉?"
"我瞧着像是,否则,按照那老头的硬脾气,怎么也不会请你见他,其实你不去见也是对的,他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老头真是不要脸,还要你去做侧室,呸,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顾梦还没吐槽完,霜儿已经出门,留下她一个人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