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南音的阐述,又扭过头看向南音:“小音啊,一会儿做完笔录可能还需要你配合画一张嫌疑犯的画像。”
“没问题。”南音答道。
说话间已经到了警察局门口,小肖突然一个急刹车,车上一行人皆是一惊,南音下意识的用手护住了小男孩的头:“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姐姐。”小男孩朝南音挤出了一个微笑。
“小肖,你怎么回事?”王队显然也是有被惊到。
小肖眯着眼睛看向前方:“王队你看,那边地上是不是躺了一个人?”
那人躺在离门口不远处的角落里,因为是晚上,又因为是在监控照不到的死角里,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也难怪没人发现。
“这群家伙,干什么吃的,这人躺那儿多久了?怎么没人发现?”王队直肠子,也不怕丢人,一边念叨着一边去摸车门的门把手。
反而是心思细腻的小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用余光瞧了眼南音:“王队,还是我去吧。”
“等等,”南音不经意的瞥了眼躺在地上的那人,“那人的衣着好眼熟……”
小男孩因为好奇也看了看地上的那人,这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眼让他眼神里出现了惊恐和慌张,他指着地上那人声音有些颤抖:“他……他……”
南音瞬间明白过来了:“王队,地上那人就是逃走的刀疤男。”
“小肖,你待着车上。”王队听完南音的话,迅速推开车门,一手放在腰间的枪上,慢慢地朝刀疤男走去。
刀疤男四肢着地趴在地上,面朝着墙壁,王队不确定他是否醒着,他先是用脚踢了踢那刀疤男,见他没反应才弯下腰去查看。这家伙身上有不少伤,尚有气息在,想来只是晕了,只是饶是他王队,也想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会晕倒在警察局门口。
南音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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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那种坏心眼的人,直接打死算了。”单道年气呼呼朝空气中挥着拳头,隔着空气就能将他口中的那人打死一般。
“活了这么些岁数了,活腻歪了吗?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犯法的,是要拉去枪毙的。”杜仲难得说这么长一个句子,“送去警察局就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那……那不能打死,至少要打个半死吧,你又不是没看见刚才他怎么欺负小音的。”虽然杜仲言之有理,但单道年仍旧是觉得就这样将他扔在警察局门口算是便宜了他。
虽然说刀疤男一肚子坏水,想的也尽是阴招,不过刚才的事情咱们还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似乎一直是南音单方面吊打刀疤男呢。
“行啦行啦,知道你疼小音,她知道了也会高兴的。”杜仲说。
“你还能再敷衍一点吗?”单道年没好气的说道。
“能啊,怎么你喜欢啊?”杜仲一本正经的说。
“你……”单道年顿时语塞,让他打架还行,斗嘴皮子他还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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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口供已经是半夜了,王队掏出了一盒烟,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小朋友又将烟揣回了口袋里,顺眼看了看时间,对南音说道:“哟,都这个点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王队,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也不远。”南音笑道。
“可以吗?还是我送你吧,”王队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要么叫小肖送你也成。”
南音笑了笑:“真不用了,谢谢王队好意,我心领了。”
“那行吧,你到家记得报个平安。”王队也不跟南音多说了,这丫头一看就是个有自己主意的。
“对了王队,”南音看看了警察局里面,“他……就拜托您了,希望能找到他的爸爸妈妈。”
“这个你放心,这是我们警察应该做的。”王队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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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上了出租车才感觉到了疲累,已经这个点了,也不知道她那个爹有没有着急。
说来也奇怪,当一个人的疲惫累计到一定的点,竟然也不觉得有多累了。南音靠在车窗上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竟然跟拍电影似的。都说戏剧来源于生活,这话她算是验证了。
“要开进去吗?”出租车司机打断了南音的回忆。
“不了,您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吧。”南音下意识的掏出了手机打算付钱,这才想起手机老早就没电了,好在她一直有带现金的习惯,不然还真就尴尬了。
南音一边朝家走,一边活动着筋骨,好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有实力的对手了,那刀疤男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她揉了揉酸痛的虎口,心下想到,看样子是应该加强训练力度了呢。
南音看见家门口影影绰绰似有人影,一下子就警惕起来,放慢了脚步。突然,从黑暗中冲出来一只大金毛,飞似的朝她这边跑过来。
那大金毛狂摇着尾巴,甩着舌头,看着开心极了。
“点点,”南音一眼就认出来了,立马蹲下张开了双臂,“啊啊啊,点点!”
点点一头撞进了南音的怀里,嘴角上扬,吐着舌头哈着气,半眯着眼睛任由南音揉着他的头。
“没出息。”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南音不用看也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怎么就没出息了?我们家点点最棒了,才不像某些人,阴阳怪气的,对不对呀?”
南音揉着点点的头,越揉越喜欢。点点仍旧是半眯着眼睛看着南音,看那表情似乎在笑。
“是啊,你最出息。”顾正朔双手插在兜里,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出息得……手机关机,半夜回家。”
南音蹲在地上逗着点点玩儿,虽然心虚,但仍旧是没好气的说道:“你管我!你是我谁啊?!”
这句话还真把顾正朔给问着了,对呀,他是她的谁啊,凭什么管她?就凭他是她的班主任么?有管得这么宽的班主任么?这理由还是太牵强了吧。
南音见顾正朔不说话,以为他又在蓄力发飙,赶紧着了个由头溜之大吉:“太晚啦,我先回家了啊,您慢慢遛狗吧,啊!”说完就脚底抹油消失了个没影儿。
顾正朔看着南音安全的进了家门,才喃喃道:“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擅自行动了吗?怎么总是让人这么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