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被南音逗红了脸,由于她低着头,其余二人并没有看见她绯红的两颊。
不过好在她平日里本就少言寡语,魏思瑶也没有觉着奇怪,只是替她解围道:“南音,你就别打趣她了。”
南音耸了耸肩,朝魏思瑶吐了吐舌头。
此时,楼下传来一阵小提琴声。楼下是舞蹈房,想是吴妍在给南雪儿伴奏。
往常南雪儿练习时多是放的伴奏带,而此时却拉了吴妍来现场伴奏,不过是刚才在南音这里受了气,试图要扳回一城。
效果也是有的,渐渐地舞蹈房外吸引了不少同学驻足观看。冯北松更是挤在前排一脸骄傲,他的雪儿果然是最棒的。
魏思瑶听着楼下传来的琴声,自然也想到了南雪儿吴妍二人的目的,隔空翻了一记白眼。
南音确实充耳不闻:“我刚才听见你在弹《沉鱼》。”
魏思瑶嘟着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以前也只是听过,平时大多也只会练习考级的曲目,并没有弹过。昨晚见你在礼堂跳《爱莲说》,配着《沉鱼》,美得不可方物,越想越是手痒,奈何就是弹不好。”
南音听闻找一旁的萧煜借来了一张纸和笔,迅速写下谱子递给魏思瑶:“我用的沉鱼是改编过的,这是谱子,你且看看。”
魏思瑶接过谱子试弹了一下,好在她平时基本功扎实,有了谱子竟能熟练的将曲子弹了出来。
南音欣慰的点了点头,慢慢拉起二胡给魏思瑶伴奏。
楼下舞蹈房外。
不知谁说了一声:“这曲子好熟悉啊。”
“好像是昨天九班的南音跳的那支舞的曲子。”
说来便开始七嘴八舌议论开来,又不知谁提议上楼去瞧瞧,众人便结伴去了琴房。
外面人群骤然散去,南雪儿一个分神,不小心崴了脚。冯北松冲上前去嘘寒问暖,可是心疼坏了。
吴妍见没了观众,没了再拉琴了兴致,也走向前去搀扶南雪儿。
南雪儿气得直咬牙,可奈何冯北松在,又不好发作,脸被憋得青一阵红一阵的。
冯北松只当南雪儿是疼得说不出话了,一把将南雪儿抱起,就欲往医务室跑去。
“你干什么?”南雪儿被冯北松突如其来的横抱吓得花容失色。
“别动,我带你去医务室。”冯北松一脸严肃,竟没了平时的痞气,甚至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帅。
“你快放我下来。”南雪儿瞥了眼一旁的吴妍,生怕留下什么话柄。
吴妍面无表情,看不出心理活动。冯北松倒是挺听南雪儿的话,立即就将南雪儿放下了地。二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南雪儿去了医务室。
琴房外。
“我说呢,原来真是她啊。”
“她是谁啊?”
“新晋的校花呀,九班的南音,昨天迎新晚会在礼堂技压群雄的那个。”
“哎哎哎,这个我知道。听说她是南氏集团的大小姐,也就是南雪儿的姐姐。”
“南雪儿的姐姐?两人竟是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哎。我觉着南音看着更漂亮。”
“嗯……以前她可是一个大胖子,这才过了一个暑假,不知道怎么的,居然瘦了这么多,果真胖子都是潜力股啊。”
“哦?还有这么一说呢,我得找机会向她取取经,如何在短时间内减肥成功的。”
果然有女生的地方就有八卦,几个女生七嘴八舌讨论着,竟然从迎新晚会聊到减肥药,又从减肥药聊到爱豆去了,似乎忘了上琴房的初衷。
几人在窗外好一阵叽叽喳喳,直到上课的预备铃声响起,才三三两两的散去。
南音三人并未受他们的影响,萧煜依旧是低头画着画,魏思瑶与南音的合奏也越来越默契,直到听见铃声才放下琴。
“小琵琶精,高手啊。”南音朝魏思瑶竖起了大拇指。
“哪里哪里,彼此彼此。”魏思瑶害羞的挠了挠头。
如果说昨天晚上在礼堂翩翩起舞的南音是让她喜欢,那么今天在琴房一人独战吴妍南雪儿二人这段就是令她钦佩了,不带一个脏字就可让那二人狗血淋头、无地自容。
南音见萧煜还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凑上前去:“画什么呢?”
哪知萧煜看画得似入神,竟是个眼疾手快的,迅速合上了本子:“没什么。”
南音见她两次像防贼一样的防着自己,也不恼,笑了笑:“好了,上课快迟到了,回教室去吧。”
“对对对,下节课肖林芳的课,她可凶可凶啦。”魏思瑶夸张的说,似乎对肖林芳有着什么心理阴影。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拔腿就跑。而萧煜则不紧不慢的起身,慢慢地跟在二人身后。
义务室内。
南雪儿对一旁的吴妍说到:“你赶紧回教室去吧,不要因为我而挨了老师的骂。”
“嗯。”吴妍看了一眼冯北松便朝教室跑去。
“雪儿,我看看,还疼吗?”冯北松想看看南雪儿的伤,可奈何南雪儿穿的是芭蕾舞练功服,竟无从看起。除非将那舞服脱了。
“这位同学,你也先回教室吧,这里有我。”文静穿着校医的白大褂绕到屏风后,轻声对冯北松说到,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冯北松看向南雪儿,似乎在征求南雪儿的同意。
“去吧。”南雪儿看都没看他一看。
冯北松听言,像是得了令的士兵,朝教室飞奔而去。
“伤着哪里了?”
“好像是崴着脚了。”
“你得把舞服脱了,我看看伤得如何。”文静说完,背过身去。
“我好了。”南雪儿脱了舞服,将毯子盖在身上,才说到。
文静正俯身查看着南雪儿的脚脖子处,这时屏风的另一边响起了一个浑厚而有磁性的男声:“文静,你在吗?”
“你别进来,我马上就好。”文静扭头朝来人的方向提高了嗓音说到。
南雪儿不用绕到屏风的另一面,只凭声音也知道来人就是顾正朔,那可是她做梦都想嫁的朔哥哥啊。
“哎呀。”文静的手指刚碰到南雪儿的脚脖子,南雪儿就‘哎呀’一声,又倒吸了一口冷气,娇声娇气的说了一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