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结局
“可怜虫，你还好吗？”本来想要问他别的，可是勉强挤出了这一句话。
童夕没有回答她的话，伸手去拉着她的另一只手，可是她整个人动弹不得，许暮晨抓着他的胳膊，把白小哲往自己的怀里拉，“请你离我的女朋友远点。”
童夕放开她，哈哈大笑起来：“她什么时候是你的女朋友了，转校生，你告诉他，你是谁的女朋友，你是我的。”
白小哲赶紧移开自己的视线，“对不起，可怜虫，我现在是许暮晨的女朋友，以后也会是。”心痛，白小哲想要逃离，她的心为他跳跃着，一刻也不肯停下，而脚始终迈不开步子。
“白小哲，你真让我失望。”她想起林云枫的那句话，是的，我也让自己失望了，可怜虫，我也让你失望了吧？
左少阳看着尴尬的三个人，他从许暮晨手中牵过白小哲，“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但是我得带我妹妹回家了。”许暮晨放开白小哲，左少阳拉着她离开，“白小哲，悲伤不会停止吧！”他放开她的手。
“少阳，我要怎么办？”她望着左少阳的背影问道。
左少阳转头看向她，“白小哲，我要怎么办？我没有她的消息，我找不到她，我甚至连她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他在原地来回的踱着步子。
白小哲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就像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自己一样，突然就变得词穷了。她爱着童夕，爱着乐美美，现在连许暮晨她也不再恨他。就如美美说的一样全世界的人都把爱给了她，可她却用这些爱无形的伤害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少阳，悲伤真的无法停止呢！像是上了瘾，越陷越深。
“许暮晨，你为什么转到这里来？”还是那个问题，左少阳也问过他。
许暮晨微微的扬起嘴角，已经很久没有笑了，“为了你，童夕。”
童夕看着他，然后又把视线转向了别处，“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你不是和安若然在一起了吗？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
“童夕，你不了解安若然，你更不理解白小哲，她们和我在一起都是有目的的，安若然是为了你，而白小哲是为了折磨我，从大街上第一次看见她站在你的身边，童夕，我就是那时候爱上白小哲的，我爱上了遇见她时的阳光。”许暮晨的眼泪充满了柔情。
折磨他？童夕在心里思量着，他不在的这半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小哲和许暮晨在一起，而小枫也没有了，还有安若然，这些都有什么联系吗？他转身离开。
许暮晨对他的背影说道：“童夕，也许你误会白小哲了，她一直爱着的只有你。”
是吗？爱我吗？爱我为什么要选择和别人在一起？爱我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转校生，你所谓的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他抬头看看天空，云里一个男孩紧紧的拥吻着一个女孩，女孩对他说道：“你看，你闭上眼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了，我不会骗你的。”
许暮晨又习惯性的掏出一根烟点上，朝反方向走去，该把你还给他了吧！这样，你该幸福了吧！
白小哲回到家，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酸楚？不是的，疼痛？没那么简单。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再见你的时候竟然会是这样的局面吗？虽然自己曾经很多次猜想过结局，但是为什么还是会心痛？告诉自己，可怜虫，我们注定是错开的，可是为什么，看到你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和你在一起？可是现在这样的我，这样肮脏的我，你还会爱我吗？
肮脏？多么可耻的词语！
许暮晨刚进门就闻到烟味，他知道是黄静是在抽烟，自从许云东不在以后，他就很少在那边住了，很多的时间还是会回家陪黄静。黄静每天不出门，经常不吃饭，喜欢对保姆发脾气，甚至对许暮晨也是冷眼相对。公司她也不再搭打理，很多事都被外公接手，现在的她是不是也跟着许云东去了？
他从黄静手里拿过烟，放进自己的嘴里，“妈，别抽了！”
黄静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儿子，“暮晨，你说你爸怎么就死性不改呢？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明明我那么爱他，他却一次次的挑战我的极限，他怎么样我都原谅他，可是他竟然和她们母女在外面？”
“母女？妈，你说什么？不是只有陈亚菲吗？”
“你以为陈亚菲会因为自己杀他吗？她是因为你爸爸和她女儿也发生了关系，她才杀他的，暮晨，你爸该死，他该死呀！”
许暮晨再也听不见她后面的声音，他拉上门出去，给白小哲打电话，那边的接起来。
“有事吗？”白小哲还是冷冷的声音，她对他永远都是这样。
许暮晨坐上车，“我现在在往你家那边走，你下楼来，我有事情要问你。”他挂断电话，又对司机说道：“麻烦你开快点。”
白小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对白景鹏说道，“爸，我先出去一下。”白景鹏还没来得及问她，她就已经关上门出去了。
她看见许暮晨在楼下，就问他，“出什么事了？”
许暮晨拉起她就往外走，一句话也不说，就是拉着她不停的走，白小哲也不敢再问他，只能任由他拉着，直到两个人走到许暮晨的公寓里，他才放开她，还是那个床单，白小哲记得很清楚，就是在这里，她在他的面前脱了自己的衣服，就是那天，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个叫许暮晨的男孩，她想要转身出去，但是被许暮晨拉住。
“白小哲，你告诉我，那天你为什么要和我上床？”他有直觉这件事和安若然有关。
“没有为什么，你不是我男朋友吗？怎么了，后悔了？”白小哲的视线飘到窗外。
许暮晨坐到床上去，拉开被子，一片红红的血迹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白小哲，那不是你，肯定是有人逼你，你才会这样的，你告诉我，是不是安若然？”
她的身子抖了一下，又赶紧转身，想要往外走，“许暮晨，这些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想要你难过而已，这就是我的目的。”
“白小哲，你在撒谎，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他辦过她的身体，白小哲的眼光闪躲着，“是不是安若然？”他又问她一遍。
“许暮晨，我说过我要和你在一起，所以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她依旧那样没有改口。
许暮晨放开她，“白小哲，那林云枫呢？为什么那么巧？他也是那天死的，你为什么就不肯给我说实话？是为了什么？童夕还是别人？你为什么就不能这样对我？”
白小哲放开他的手，“够了，许暮晨，我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这些不都是你造成的吗？”
许暮晨向后退去，“你们都在怪我吗？你怪我，左少阳怪我，童夕怪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只是爱上了你而已，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
“许暮晨，你错就错在了爱上了我。”她转身向外走去，就是这样吧，又是那种感觉，绝望，无边无际的绝望，抓不住任何的东西。
许暮晨跑过来抱住她，“小哲，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可是我是真心的，我只是想知道安若然那天还做了什么事而已，我爸爸的死和她有关，小哲，我爸爸和安若然上过床。”白小哲在他的怀里抖了一下，是这样的吗？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设计好的吗？所以，你早早的收了场，美美，你要我原谅你吗？为什么你要带着你所有的罪恶离开我们的世界，你明明知道这一切，可是为什么，你看着我一步一步的走上了绝望，走上了悬崖，而且还赔上了小枫，赔上了我对童夕的爱情，还有许暮晨对我的感情，你们就是那么忍心吗？你连少阳也欺骗了？你真的一个人在外面还活得心甘吗？
白小哲转过去对许暮晨说道：“我不知道，但是那天真的是我自愿的。”就让所谓的这一切都这样消失吧，再也不要恨了。
童夕回到家，看了看沙发上的两个人，没有说任何话，直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夕，我们坐下来谈谈吧。”童成海对童夕说道。
“谈什么？以前谈的不是很多了吗？现在还有什么好谈的？我先进去休息了。”他向前走着。
林慧如看看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误会这么深，心里很难过。“小夕，我知道，妈妈这样做不对，可是小枫已经不在了，你也就不要再埋怨妈妈了。”
“妈，我从来没有埋怨过你，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怪我自己而已，我怎么会那么傻，把小枫交给你们。”讽刺的说道，门关上。
白小哲走到左少阳的那层楼，门是开着的，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少阳，”他没有回答，她走到他的房间看见他对着窗户躺在，大白天的还睡觉，她转身出去朝自己家走去，“回来了呀。”田玉芬一个人在家看电视。白小哲朝她点点头。
安若然一个人来到黑色天堂，她给童夕打电话，没有人接，是故意的吧，还是没有勇气告诉你真相吗？她一杯一杯的喝着，许暮晨走进来的时候，她笑着望着他，“怎么不和你女朋友在一起？”
许暮晨对她笑笑，白小哲也问过这句话，那是见到她的第二次，原来她的每一句话自己都记得那么清楚，“你不也是没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吗？”
“许暮晨，你真会开玩笑，你以前不就是我的男朋友吗？不过后来我就再也没有男朋友了，真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呀。”她趴在他的肩上。
许暮晨抱起她朝包厢走去，然后关上门，把她扔在沙发上，“安若然，你是怎么和许云东上床的？”
安若然整个脸色都变了，她推想推开他，可是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许暮晨，你听谁说的，那是假的，我没有。”
“安若然，是你妈妈说的，你妈妈在警察局自己亲口说的，就是那样她才杀了我爸，安若然，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当时只是想让你爸帮我们家公司，我没有想到我妈会杀了他的，暮晨，真的，你相信我，我没有恶意。”她害怕看着他。
许暮晨扒开她的衣服，“安若然，你就那么贱吗？”
安若然看着这个许暮晨，她不知道怎么办，就喊起来，“救命！”
许暮晨把她的衣服全扒光了，然后站起来，“安若然，你太脏了，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和白小哲上床，你有没有逼她？我不相信所有的事那么巧。”
“没有，真的没有，我根本就没有单独见过她，我和她不是很熟。”她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
许暮晨开门出去，“就算我放过你，童夕也不会放过你。”
安若然惊慌失措的向外跑，“就算我放过你，童夕也不会放过你。”他真的不会放过我吗？我有这么可怕吗？在你们的心里，我真的像乐美美说的那样，是个坏女人吗？“你还记得以前我们吗？我总是牵着你的手，站在这里等红绿灯”，安若然看见林云枫在马路对面对着她微笑，小枫，你也会恨我吗？当初是我在童夕家的车上做了手脚，当初也是我对他撒谎，结果那天他撞上了你们，小枫，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是我的太爱童夕了，我只是想借他的手，让你放弃我而已，我没有想到你那么爱我，小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还给你，我把这一切都还给你，你们都别再缠着我了，童夕，我们注定的吗？你从未爱过我，而我爱上你的时候，从未爱上别人。童夕，我爱你。
安若然向黑暗中驶来的车跑过去，她倒在血泊里的时候，她微微的笑了，小枫，我还给你了，我欠你的都还给你了。
许暮晨回到家看着黄静还坐在沙发上抽烟，他又接过去放进自己的嘴里，“妈，明天去上班吧？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也应该帮着外公处理一些事情了吧。”他搂着黄静说道，黄静在他的怀里第一次哭出来。
外面有急救中心的鸣笛声，白小哲拉开窗帘往下看，外面小区里站着很多人，她走到客厅里问白景鹏，“爸，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白景鹏站起来把她往里面推，“小哲，快进去睡觉吧。”
白小哲觉得白景鹏的脸上有一些变化，“爸，怎么了？是不是谁发生了什么？”她隐隐约约听见外面的哭声。她推开门出去，看见走廊上站了很多人，她往下走，左少阳家的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了，她拨开人群，“少阳，”她叫道，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听到了徐惠的哭声。她跑过去抱着徐惠问道：“阿姨，发生了什么事？”
徐惠哭的说不出声音，只是指指左少阳的房间，白小哲站起来朝他的房间走去，床上的左少阳还是面对着窗户安静的睡着，“少阳，”她又叫他，依旧没有回答，她走到他的面前，然后整个人瘫坐在床边，左少阳的嘴里吐着白沫，两只眼睁得大大的看着她，“少阳！”
白小哲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再也不说一句话，你们就这样？不顾一切的抛弃我，离开我？说好的那些承诺呢？你们就这样忘了吗？美美，少阳，你们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吗？
白景鹏在外面敲着门，白小哲始终不打开，“小哲，你听爸爸说，你不要做傻事。”
傻事？我做的傻事还不够多吗？我伤害了童夕，我伤害了美美，伤害了许暮晨，难道我做的傻事还不够多吗？他们都是我爱的人和爱着我的人呀，我怎么可以这么忍心？她看着手机上的那张照片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是自己变了，变得惨不忍睹了。
她把乐美美的那些日记拿出来，全放在左少阳的身边，“少阳，美美说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我也说过，你要记得等着我，还有，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了，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美美还是那个美美吧，她永远是你最爱的那个人是吗？她是妖精，少阳，你还记得吗？你喜欢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挡那些追求者，少阳，那时候的你特别的帅，还有你每次都站在我的身前，你总是帮我处理好多好多的事情，你还记得我们的暗号吗？你起来和我练一遍吧。少阳，你要我怎么办？没有了你，以后谁还会照顾我？少阳，美美还没有找到，你就不等她会来了吗？我恨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绝情，现在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少阳，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一个人去上学，害怕没人在家的时候，空荡荡的房子，害怕没有你在敲我的门，喊我下去吃饭，”白小哲的眼泪一直往下流，后面就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哭。
童夕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林慧如赶紧站起来，拉住他，“小夕，你要去哪儿？”
童夕放开她的手，“妈，我说过这个根本不是一个家，我要回家了，回我和小枫的家，以后你们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吧，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
林慧如又去拉他，但是童夕已经朝门口走了，童成海大声的吼道，“让他走，我倒要看他一个人怎么生活。”
童夕转过头对他蔑视的对着他笑了，“你以为你有几个钱就叫生活了吗？那你们自己和你们的钱生活吧。”他重重的关上门。
他来到林云枫那个房子的时候，看见白小哲站在外面，他走过去开门，“你还记得小枫吗？”
白小哲被他的话深深地刺痛着，“可怜虫。”
“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可怜虫了，白小哲，以后请你不要再来了，我想小枫不会想看到你的，你该去哪就去哪儿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他推门进去，里面到处是灰。
白小哲一下子就按着门，“童夕，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可怜虫，我真的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童夕抬起头，吸了一下鼻子，“白小哲，你这样的爱，我承受不起，你还是去爱别人吧。”他拿开她的手，把门关上。靠着门眼泪流出来，转校生，请你不要再爱我了，好痛，好痛。
白小哲站在门外，呆呆的望着那个门，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然后进了电梯，依旧一遍遍重复着，她回到家进了自己的房间，对着空荡荡的房子说道：“童夕，我爱你，我爱你。”
白小哲把所有的照片都放在床上，然后又把手机调到那张照片，她换了一件衣服，平躺在床上，然后拿着水果刀在自己的胳膊上使劲划上几刀，血，全是血，可怜虫，这些血就像是带着我对你的爱慢慢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会想我吗？童夕，我爱你，我很爱很爱你！我们就这就样吧，让我带着你的爱消失在这个世界，如果有来生，请你一定要记得我，记得我不会骗你，记得我就在你的身边。
童夕拿着报纸的手剧烈的抖了起来，然后他抱着头大声哭出来，“转校生，我爱你！”
黄静进家的时候把一张报纸放在许暮晨的面前，大标题毅然写着“最近几天两家公司的千金纷纷离世”，上面白小哲的照片被放的很大，下面还有安若然的照片，许暮晨抱着报纸大声哭出来，“小哲，你就那么恨我，宁愿死，也不和我在一起吗？”
许暮晨来到白小哲的教室里，看着旁边的空位，上面依旧写着“童夕”，有些模糊，但是却很刺眼，他拿起笔在旁边加了一个“白小哲”，然后说：“白小哲，你们在一起了，我再也不会强求你和我在一起了，你也不用担心别人了，我只要你们好好的在一起。”
童夕站在白景鹏的公司里，望着外面的天空，转校生，你在看着我吗？你在那边要帮我照顾好小枫哦，你答应我的，这次你不可以再忘了，不然我真的不会原谅你了。
白景鹏望着童夕说道：“以后你就在这里上班吧，本来这个职位是让小哲以后来接替的，现在就由你来接替吧，我想她会开心的。”他把一本日记和那个手机递给童夕，“那丫头，走的时候就想着你了，她连给我都没打声招呼。”白景鹏说着声音哽咽了。
童夕向他鞠了一躬，“爸，我可以这样叫你一次吗？就当是我替小哲叫的。”他拿起那些东西朝外面走去。
许暮晨在黑色天堂给童夕打电话，“出来喝几杯吧！”
童夕到的时候，许暮晨已经在喝了，他接过他手里的杯子，“许暮晨，我再问你一遍，你当初为什么要转到那里？”
“童夕，我也说最后一遍，为了你，我只是想看看当初那个坏男孩童夕怎么会变成那么温顺的一个男孩的，他可以静静的站在白小哲的身边，他甚至不打架，可以忘记过去的一切。童夕，那时候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白小哲在一起，因为她是你女朋友，所以我不会插足，可以你却离开了，是你给了我机会。”许暮晨端起酒一饮而尽。
童夕也是连着喝了几杯，“现在，你知道答案了吗？”
“我早就知道了，白小哲从来没有爱过我，她是为了那两个人才和我在一起的，也许还有林云枫。”
小枫？他们究竟在隐藏什么？“什么都过去了，不是吗？”
“可是有的过不去，童夕，到现在我都爱着她，我比你更爱她，可是她却只爱你一个人，我很不爽，她是因为你而死的。”许暮晨不停的喝着。
童夕拿过他的杯子，“许暮晨，我们又回到了初中的时候了，只是现在的我们再也不说那两个没有感情的无知少年了，许暮晨，现在请你把小哲还给我，以后她就是我一个人了，我可以允许你想她，你爱她，但是她只能守在我的身边了，永远。”
转校生，你听见了吗？我说我永远爱你！
乐美美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过往的人，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再也没有那些熟悉的身影，再也不会听见某个人的声音，你们都好吗？
“哎呦！这座城市也真够邪门的了，短短的时间里死了几个娃娃，听说都还是富裕家庭的，才上高中，真可惜了，叫什么白小哲，现在的小娃娃呀，想不通他们都在想些什么……”
乐美美再也听不见后面的声音了，她一把抢过那个陌生人手上的报纸，上面白小哲的照片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向了她，她蹲在大街上哭的歇斯底里。“小哲，小哲！”她拿出手机给左少阳打电话，电话通了，很久那边才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
“喂，少阳呢？”她颤抖着问，这个时候她想到的只有他，她想听到他的声音。
“是美美吧？少阳，少阳……少阳不在了。”那边又传来哭声。
“阿姨，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说少阳不在了是吗？他怎么会不在了呢，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乐美美也哽咽着说。
“他不会回来了。”徐惠挂断电话，又倒在床上哭起来。
乐美美拿着电话的手剧烈的抖动着，不是说好的吗？要一直在一起的，为什么你可以先走？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先走？你们是约好的吗？是在惩罚我吗？惩罚我伤害了你们，惩罚我离开了你们，惩罚我不够好……她把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直到支离破碎，她才缓缓向前走去。
“你回来了呀？”同租的男孩问她。
乐美美看着他说道：“少阳，你还记得你说过你爱我一辈子的吗？你终究还是舍不得小哲是吗？你们一起走了，那我呢？这么多年我始终站在门外吗？”
“你没事吧？要不要先进去休息一下？”男孩又问。
乐美美笑了一下，“为什么？为什么小哲要转到那所学校？为什么我还在？为什么……为什么剩下的只有深深的疼痛？”
你们听见了吗？我爱你们，一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