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秦门主,我的人品你大可放心。”宋夜生信誓旦旦的开口,“我与陆姑娘之间,趣味相投,相见恨晚,恨不得立马将自己的所见所学一吐为快。”
“三更半夜的,你觉得人家都和你一样?”他瞥了他一眼,眼中那浓浓地警告意味,让宋夜生起了一层薄汗。
即使再迟钝,他也是明白了秦渊这是不高兴了。
“确实是,今天是有点晚了,我这就去和陆姑娘说,明天再一起探讨。”
陆双宜进了药房,就像是老鼠进了米缸,自顾自的开始逛起来这个药房。
里面还有不少医书,她随手拿起一本,是近来新出的破有名的《百家药典》,里面记录了很多不同名族治疗伤病的方法,以及药材的配图。
“陆姑娘!”他小心地叫了一声,却见那个人完全没反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书。
那专注的模样立马吸引了同样对医学没有任何抵抗力的人。
“陆姑娘,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你看着寸根的用途。”她指着其中一页上面的叙述,“上面说这是治疗气喘的良药,但是没有说必须和斑菱一起用才能发挥药性。”
“斑菱?”宋夜生不解地看着她,“这我倒是没有听说过,我知道的是寸根的药性是和钱苗一起用可以发挥出最大药性。”
“和钱苗一起用,疗效是不错,但是后遗症也严重,对肝脏损害大。但是和斑菱,药效更好,而且对五脏六腑的伤害极低,不需要另外用药便可自行修复。”
“真……真的吗?”这和他已有的知识相冲突,他一时间有些不能分辨到底谁的更可信。
“当然,你可以用你的试药人试试。”她合上书本放回架子上,“药都是试出来的,否则谁也不知道这药到底能治什么病。”
“陆姑娘所言极是!”对于这点,宋夜生就有说不完的话了。
这一说,就把秦渊交代的事情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展沉进来的时候,秦渊一脸阴沉的不知道的在想什么。
“门主!”他将一碗浓稠的药粥放下,“用点粥吧。”
“嗯!”折腾了一天,确实有些饥饿。他端起碗,刚准备吃,便被人打断。
“等等!”陆双宜拦住他,见他不解的看着她,她解释,“泡完药浴,必须放完屁才能吃东西。”
秦渊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悻悻地放下碗。
陆双宜见状,接过那只碗,“我就不一样啦,我刚受重伤,现在恢复了一些,正需要一碗热腾腾的大补粥来巩固一番。”
说着就挖了一勺进嘴里,“而这粥,简直就是为了我量身定做的。我就不客气啦。”
秦渊:“……”
在他看来,她就是贪嘴了才随口瞎编一个理由从他嘴里夺食。
展沉惊讶地看着这个小丫头的行为举止,这真的是太不符合门主平时的作风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他不和她计较,改问展沉。
“已经丑时了。”
秦渊点头,还没做出什么反应,耳边却响起了一道惊叫声,“竟然已经丑时了!”
这么晚了,小包子还一个人在客栈里呢。
“告辞!”她二话不说就放下碗准备开门出去。
“你!”他看着她一脸着急的样子,“这是准备去哪里?”
“自然是离开这里!”她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秦渊垂下眼睑,迷人的红唇微动,“这里空余厢房不少,我允许你宿在这里!”
陆双宜奇怪的看着他,“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他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眸,真是一个爱记仇的小丫头。
“你现在住在哪里?”
“干嘛?”她防备地看着他。
“自然是找你还恩情了!”他睇了她一眼,“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那种施了大恩不需要言谢的人吗?”
“我可不敢这么认为。”她冷哼一句,“等我有空了自然会来找你的。”
“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一句你会来找我的就可以了?”他拉住她的手,“你我之间萍水相逢,这里也不过是我的暂居之地,你觉得换个地方,你我之间再相遇大可能有多大?”
“那你想怎么样?”陆双宜真是烦透这个满肚子花花肠子却又不愿意明说的人。
“一命换一命,帮我把毒了,从此两清。”他一口气说出自己的要求。
“不行!”谁知她一口回绝,“你这毒,我解不了!”
“为何?”从她之前的语气,应该是知道这毒,并且了解甚深才是。
“你这毒若是放在正常人身上,只需一月便可全清,但是放在你身上,不可解。”
“陆姑娘,你真的可以解这毒?”宋夜生一听她的话,又从里面蹦过来。
“放别人身上可以,他身上不行!”她说道。
“这是为何?”被她说的迷糊了,他不解。
“我也不知道!”她嘀咕了一句。
“那你怎么敢断言他的毒不能解!”
“因为他的体质特殊,你医治他多年,应该知道他先天有疾,按理练武是不可的,但是为何可以做到现在这般武艺高强。”
“这……”被她一问,宋夜生也愣住了,“行医多年,我见过的奇迹不少,以前也只当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所以病症自然也不同。就像风寒,放在你我身上,出现的症状也有不同之处。”
“不,他的不是,当然我现在还没有弄明白,不能断言。但是我刚才给他的药确实是可以延缓他毒性发作,并且可以减轻痛苦的。”她想了想,“除此之外,想要清除毒性,还得从长计议。”
“今日时候不早了,我明日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那我们何时才能再见面。”
“有缘自然能够相见啦!”陆双宜挥挥手准备潇洒的离去。
“唔……”谁知陆双宜还没走出房门,那个原本睥睨一切的人,竟然一声不吭的就吐出一口血来。
宋夜生大感不妙,立马上前去扶那个勉强站立着的人。
“门主!”显然站在他身边的展沉反应更是迅速,立马上前掺住,不让人摔倒。
“他这是……”宋夜生把着脉的手微微顿住,刚想说话,却被人出声警告。
“我感觉得胸口闷的不行,四肢百骸也有一股莫名的热流穿梭其中……你看看,是不是刚才匆忙之中给我服用的丹药,出现了什么差池。”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宋夜生不明所以,只当他是真的被那药所害。
“那是陆姑娘的丹药,我之前也是情急之下乱投医了。”他顺着话题说下去。完了还看了一眼那个有些懵的姑娘。
“我的药?”听到自己的名字再一次被提起,她好奇的走上前,“你们偷用了我的药?”
宋夜生拿出那个瓶子,“就是用了这里面的一颗。”
自己的东西,就是闭着眼睛闻一闻,她都知道他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多久之前给用的?”
“有三个时辰了!”
“我这药对他这身体应该是有益无害才对啊!”但他刚才确实是吐血了,现在的脸色也的确很难看。
“估计不是药的问题。”秦渊虚弱的开口,“刚才和那黑衣人过招,那人武艺极高,内功深厚,许是那时被伤了内息。无碍,休养些时日便可恢复。”
“你又动武了!”宋夜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抛弃糟糠妻的负心人。“我明明和你说了好多次,你这种身体情况,切忌催发内力。你这一动,知道要耗费多少精力来调养你吗?”
这时候的宋夜生完全没有了平时对待他的唯唯诺诺,而是像是一个抓住了自己孩儿不好好念书,偷偷跑出去斗蛐蛐的老母亲。气的恨不得上去给两耳刮子教训一顿。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总不能见死不救!”秦渊低咳了好几声,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那个装傻的人,继续苦情出演,“早知救的是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还不如帮她收个尸,说不定还能在她家人面前落个好。哪像现在,吃力不讨好不说,还被人怀疑居心叵测。”
“谁怀疑你居心叵测了!”就算陆双宜再呆,也明白了此时这个男人就是针对自己的。“我只是还有事罢了。难道你救了我一命,我就得做牛做马报答你一辈子吗?”
“嗯?”听到这句话,秦渊像是来了点精神,“若是你真有这心,我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现在连起身都费劲,确实需要一个能够贴身照顾的人。”
狐疑地看着他,她一把拽过他的手,搭上他的脉搏。
脉象凌乱,内息不稳,似有一股真气不受控制地在游走。
看着确实像是身受重伤的人。
她不信邪的一把拉过他的衣衫,然后剥开。露出那结实紧致的胸膛。
“陆姑娘!”宋夜生和展沉都被她这大胆无比的举动给震惊了。
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倒是那个被‘欺负’的人最是淡定平稳,
“做什么叫的这么大声,我就看看他的身体而已!”
宋夜生:“……”
展沉:“……”
我们当然知道你是看他的身体,而且那个被看的人仿佛还很享受的模样,但是这里还有外人啊,能不能不要这么豪放。
他们两个人老光棍可受不得这刺激。
两个人对视了好几眼,交锋了无数次,最后由宋夜生败下阵来,开口问道:
“那……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