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双宜又得劲了,“我偏不告诉你!”
“哼!找死!”剑早就出鞘,只要动动小指头,就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陆双宜冷笑一声,正欲发狠招,却远远的听到一人高喊:
“手下留人!”宋夜生连滚带爬的飞奔过来,一把拉过那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
秦渊倒是及时收了手,挑着眉头看着他。
“秦门主,在下觉得此人有大用!”宋夜生一抹额头的汗珠,坚定的说道。
“就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中的剑,然后归鞘。
“呃……”他看了看那个还没及笄的小丫头,心底里也有些虚,“就算她没大用,那她背后的人肯定有大用!至少……至少研制这些药的人有大用!”
死里逃生陆双宜不屑的撇撇嘴,“这些都是我自己做出来玩的。”
“玩?”宋夜生微微愣了愣,“你说你做出的这些药,是玩的。”
“要不然呢?”她看了他一眼,看来是个同行,“这种杀不了人的玩意,不是玩是什么?”
“这位姑娘。虽然它们杀不了人,但是却可以因此被人杀几百次了。”宋夜生屁颠颠的围在她身边,笑的一脸灿烂。
一看就是有所图。
“哦,那关我什么事情?”陆双宜实在是不喜欢这个人的眼神,像是恶狗盯上了肉骨头。
“怎么能不关你的事情呢?”宋夜生笑眯眯的看着她,“江湖险恶,若是一人被你这药毒的武艺尽失,刚好碰上仇家追杀,那不是死的太冤了吗?”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她想点头,但是……“不过你看我觉得这样说话太累,脑子不好使的时候,对于药的使用方法就会记不清楚。”
自己配出来的毒药,怎么可能会记错呢。
“这些药,果然还是你背后的人给你准备的吧。”
“呵呵……”陆双宜白了他一眼,“小瞧人是会吃大亏的。”
“也对,那我马上给你解穴!”说着,动手点了几下,却没解开。
这是受到了一万点击的伤害啊。
眼巴巴的看着那个一脸冷酷的男人。
“宋夜生!”秦渊冷冷的开口,“这就是你说的大用?留着戏弄你?”
“不……”他急急开口,想要再靠近他一点点,却被那个冷漠的男人不客气地推拒开。
只得用气音小声地说道:“我觉得这姑娘身上的药,和您刚才给我看的,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嗯?……”秦渊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那个因为失去自由而有些懊恼的人。
竟然是同一人!
“既然如此,那就带回去好好审问!”一锤定音的决定了陆双宜接下来的命运。
“那门主是不是可以……”宋夜生爱才心切,他太想从她身上挖出宝藏来了。
他求情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后方传来了窃喜的声音,
“哈,终于可以动了。”她扭了扭身子,虽然还捆着绳子,手无法自由活动,但是双腿是可以动了。
“喂……还有你这绳子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他的绳子,为什么还绕在她的身上。
“不,没错!”秦渊拢了拢手上的束仙绳,嗯,就叫束仙绳吧。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又面向她。
陆双宜原本好奇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又回过头来了,而且他这手,长得真不错,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贴在自己身上,比她的腰身还宽……
比……她……的……腰……身……还……宽……
“啊…………你这个变态老流氓登徒子,你在干什么……啊……”
宋夜生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个冷心冷情冷欲的秦门主,会对一个姑娘家又是搂又是摸的。
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展沉也被自家门主的这一操作惊呆了。
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索性扭过头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咳咳……”宋夜生尴尬的咳了一声,“秦门主,若是实在等不及,在下给您旁边客栈开个上房给您好好休息休息。”
实在没必要在这里就迫不及待,瞧瞧把人家姑娘给羞的,都快熟了吧。
“枉你是堂堂一门门主,竟然如此卑鄙无耻下流……”陆双宜气的脸红脖子粗,但是丝毫改变不了那个男人强行搜身的动作。
势不两立!势不两立!!势不两立!!!啊!!!!
眼看着自己身上的所有家当被他拿走了,她又顾不得生气了。
“那个你拿走没用!”她看着一个小红瓶子被他收入囊中,急忙开口,“那是女子月事时候吃的,你们男人用不着;还有那个白瓶子,那是女子生孩子时候吃的,你们也用不着;还有那个黑瓶子,那是女子房事之时用的,你们男人用了没用。”
看着那一大堆好宝贝,比陆双宜更心疼的是宋夜生。
他怎么就没想到有这一招呢。
果然比起禽兽,他还是个好人哪。
无论陆双宜怎么心疼,秦渊都不为所动的霸为己有。
完了之后才低喝一声,“展沉!”
“在!”只见一个中气十足的,活蹦乱跳的人再次面无表情的立在了秦渊的身后。
陆双宜看着这三个人,同样的毒,宋夜生没事,秦渊没事,从展沉的状态来看,也不过片刻。
但是之前她找人试药的时候,明明是大半个时辰的药效。
宋夜生越想越难过,在他偷瞄了那个气闷的人一百零八眼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姑娘,我看你这袖子里面也鼓鼓囊囊的,藏了什么好东西,要不……给我看看……”他说着便伸出手去。
谁知连人的衣角都没碰到,便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下。
手本能的缩了回来。
而原本束缚着人的绳子,只离开一瞬便又回到了陆双宜的身上。
懵逼的陆双宜:“……”
她的武艺是被人鄙视了吗?是吧是吧?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竟然错失了最佳的逃跑时间。
“秦门主……”宋夜生泪眼汪汪的看过来,心中呐喊:你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恶习要改知不知道。
秦渊收罗了一堆好东西走,说出的话却比之前更加的冷漠,“还不说实话?”
陆双宜满脸通红,一双眼睛可以喷出火来。
“什么实话?”她的心里恨得牙痒痒。
“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师承何处,三番两次跟着我有何目的。”
“陆双宜,无名山,父母,没目的!”一口气说完。她用了自己以为凌厉的双眸瞪着他。
妄图用眼刀子杀他一百次。
秦渊显然不信,“看来不吃点苦头是不愿意说实话的了。”
陆双宜抿了抿嘴,“耳击陆,两又双,适宜的宜。父母给的姓名。无名山,是因为那是一处天堑,我从小长在那里,从不知道那里有名字。我的本领都是父母教的。我爹是大夫,我娘是他的帮手。两个人武艺都平平。”
说武艺平平可不是谦虚,因为他们两个联手也打不过她师兄。
见他一副真准备收拾她的样子,她又急忙说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若不信,就是杀了我,我也说不出你要听的实话来。”
两个人对峙了良久,秦渊才收手。
“暂且信你!”
“喂……我也有个问题!”见他转身,她开口,“为什么我的药对你没效。”
说着又把矛头对准了蒙圈的宋夜生,“还有你也是!”
“因为我从小在毒堆里面长大,一般的小毒对我没什么用。”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至于秦门主,应该是没中招的缘故吧。”
“怎么可能,我的药无色无味,一般人根本避不开。”出门三个多月,她还没失手过。
“你都说了是一般人了。江湖顶尖高手的戒备心都是极重的,像你这种突然冒出来的人,说实话,没被杀死,都是万幸了。”宋夜生像个知心大哥一般解释给她听。
“哼!”陆双宜心里不服气,又把矛头指向那个罪魁祸首,“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绳子解开。”
“看表现!”
“我告诉你,你今天得罪我了,我不会放过你的。”她被人捆着,这绳子着实奇怪,越挣扎,她感觉捆的越紧。
原本只是束缚用的,现在已经勒的她难受了。
陆双宜不得不跟着那个连背影都散发出一股冷漠无情的气息的男人身后,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咒骂他无数次。
慢慢的从楼上往下走。她扫视了一圈,见在座的客人竟然一个人都没走。
西北角的那个黑衣人,东北角的白衣四人组,都是那么显眼。
突然想起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嗯哼……”她大声的咳了一声,对着窗口露出来的那个小脑袋挤眉弄眼,微微摇头。
原意是计划取消。
没想到,李篆嘿嘿一笑,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随后,“啪啪啪……”几声轻响之后,酒楼的窗门竟然应声而关。吓得里面的人一大跳。
李篆人小鬼大,压低了嗓音,整了整脸上的表情,一脸气愤的开口,“秦门主对于各位见死不救的行为非常生气,所以命我给你们点苦头尝尝。”
秦渊:“……”
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