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算是个好时候吧！”穗子编辑着短信，想发给亮子，最后，她自己删掉，没有发出去。
穗子已经把数学习题写完了，“还有这一题，还需要你认真好好想想。”居赫指着一道数学题对穗子说。穗子拿起来就开始想。
“还好啦，现在离高三还远嘛，每天没事就写写题，别忘了自己身为学生的本分，也是很有好处的不是吗？”亮子的话突然被穗子记起。
穗子把草稿本铺在旁边，一边研究题目一边写思路，她把需要的条件都翻出来。写数学题的时候就像和亮子玩解谜游戏一样，不会觉得非常无聊。
穗子完全沉浸在数学框架搭建的小世界中，有一颗弹珠在里面各处弹动，她慢慢进行自我点拨。教室陆续有人进来了，穗子身后的座位发出了戛然而止的响声，穗子没有回头，笔头也没停。
穗子已经写了有十五分钟，而教室里的学生都在笑闹，声音配合着窗外的打球声，穗子在教室里显得特别突兀。
居赫自己时不时找朋友一起玩闹，不时用手撑着脸，余光瞥视着穗子。“她还是那个样子。”“真让人不爽。”居赫的两个朋友说。
“还好吧。”居赫把视线从穗子那里移开，又转到穗子身后的凡濑那里，她的朋友们正手脚并用示意她看的地方。
“...真来了？”
“病好了就上学呗”居赫没看他多久，垂下眼皮继续甩笔。
“听说她入学成绩是全校第二名。”
“哦。”
“凡濑好像是全校第一。”
居赫没回。
“赫，你也是全校第一吧？”
“我第三。”居赫恶狠狠地回看她们一眼。
“哦...”女生们都不说话了，待了一会，都跑回自己的座位上了。
居赫看了看钟，老师马上就要进来开始早读了。就在这时，居赫听到了猛地一声尖利的椅子磨地的声音，她也猛地抬头，是穗子，她突然站起来了，两手撑着桌面。
居赫看着穗子回过头来，满脸通红。
“这里！”还没等居赫反应过来，穗子已经蹲在她的旁边，“这道题有四种解法，我..”
“我不需要什么多种解法，最快的解法就是我所要的。”居赫一脸想把她吞了的样子，说。
“啊，好。那么这里可以直接演变这个条件...”很快，穗子就完成了。
“我做完了。”穗子眯着眼说，晨光就这样迎上了她的笑容。
“哦，得了。”穗子没听懂，居赫又说：“好了。”又小声地补了句“谢谢。”穗子站起来，后退几步，带着一点蹦蹦跳跳，像飞行棋一样跳回自己的座位。
这时候，班主任进来了。
居赫低头看刚才穗子给自己讲的习题，却发现自己完全看不进去。在女生看来，居赫大姐头整个人看起来都毛毛躁躁的，做草稿下笔又重又快，更多像和空气打架。
居赫不停抬起眼皮看上面的时候，三个小时。她几乎想这道题想了一个晚上，没有暴力和谩骂，她反而不会应对了。没有硝烟，而且是战争，居赫几乎不能回应。
居赫托住头，走出了班级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