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长呼了一口气，看起来不容易平静下来。
“是以前的风云人物？”香笑了。
“你们..在说..呃，谁啊？”亮子问。
“屿。”香嘟了嘟嘴，“很了不起啊，以前在我们学校，打扑克牌无人能比。”
亮子笑了，“不是小学吗？”
“还有幼儿园啊！妮穗做的手工也很棒。”黛抢说。
“真的吗..是什么手工啊？”
“别问了，”穗子脸红了。“大家都爱开我的玩笑。”
香把手放在穗子的头上，“你以前是我们的小明星啊。”
“那现在呢？”
“现在，黛觉得妮穗只是暂时地低落哦。”
穗子的脸色配起了她的酒窝，却显得并不匹配，“什么呀，别再说往事啦。”
亮子低着头，又抬起来：“没想到正好遇到挚友了。”
“嗯，”黛说，“不过穗穗很久都没回校，所以我们已经两年没见了。”
“什么？”亮子的脸一天换了已经好几次了。
“没什么！”班里的笑闹声小了，有几个人看向穗子，穗子别过头去，又轻轻说：“只是生病啦，没什么。”
“那真的没什么，我以前还病得可重了。”亮子附和道。
“是吗，那我放心了，”香的声音像“温婉”的芝士蛋糕，“要保持活力哦，穗子。”
“也不要勉强自己。”黛说。
“谢谢你们。”穗子绽开一个笑容，看起来真的像一朵花，却灿烂得只能用夕阳充当背景。
“你这不是很可以嘛。”黛笑着，两手端正得握在跟前。
“加油！我们有事先过去啦。”香冲他们摇手说“拜拜”。
一离开黛瓦和香子，穗子的表情就变得很奇怪。
“你怎么啦？”
“真勉强。”
“是身体不好吗？”
“是啊，真差。”穗子看起来闭上了眼睛。
“遭遇了什么事情吗？”
“你呢，老师？”穗子看着亮子，眼神有说不出的冷淡。好像在说“管好你的事。”
“我一直都在做喜欢想做的事，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听起来很自私啊。”
“一直都是。”亮子笑笑，好像满不在乎。
“我不想来上学。”穗子突然说。
“为什么啊？”亮子一直保持微笑，好像这对她来说没什么难的。
“没什么。”穗子笑了。
往后，她会一直用这个笑容，应付亮子，应付她自己的灵感。
“好吧，如果你想告诉我，你再说，我会等。”亮子不忘强调了最后一句，但她的尾音却是最轻的。
“谢谢。”穗子笑着，走出了教室。
就像未来的每一个片段。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亮子走回座位上时，凡濑旁边的多居敏正笑个不停，凡濑抬起头看亮子。
“你真的太好笑了，哈哈，我回来继续听。”多居敏起身匆忙走出了教室。凡濑嘴巴扯出一条线，眼神却平静得有点疲惫。
“你是我见过最不像小丑的小丑了。”亮子直言说。
“谢谢，你真会说好听话。”凡濑嘴巴和眼睛都笑了起来。“不过，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一天之内回忆起来太多事情。”
“感到难以承受罢了。”亮子又说，“不过，也没那么难嘛。”
“也许吧。”凡濑眨眨眼睛，拿起桌上的一本练习，还没将它打开，看起来却已经陷入了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