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凡濑，你干嘛借走了我那么多人啊？”
亮子插着腰，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一只手攥紧拳头。
“抱歉，我为我们社团报了个比赛哦。”凡濑眨眨眼。
“什么比赛。”
“一个整备队伍的比赛。”
“让他们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吗？”
“是啊，早点找到归宿，就少一点失望。”凡濑背着光，脸上挂着只有幸福生活才能滋养出的完满微笑。
“喂，我说，报社团其实单纯只是为了好玩吧？”亮子的眼睛流着光。
“羽毛球场是开放的哦，只是特别羽毛球社团规定了一定的训练时间。”
亮子把两只手搁在双臂。
“我不想让认真的人浪费光阴。”
“你这样的话可不好听，”亮子看着他，“社员是你精心挑选的吗。”
“他们举手表态的。”
亮子回过头，“随便吧，反正你是社长。谁也拿不住你。”
“谢谢。”凡濑咧开嘴笑了。他稳了稳头上的鸭舌帽。
亮子没有回光，向操场那边跑去了。
“你一定很好奇吧。”信息发过去两个小时，穗子那边还没有回复，亮子一开始偶尔打开手机看看，一边擦着汗，或者闭着眼睛。
居赫经过窗户，看到穗子在一堆桌椅旁边写题。阳光从对面的窗户透进房间，映得地板白花花，白花花的灰尘在空气中游荡，仿佛连穗子本人都覆上了灰尘。
“你干嘛？”居赫忍住踹开门的冲动，打开了门问。
“我在写题，这里清净一点。”穗子头都没抬地回答。
“难道没人教过你，谈话时眼睛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么？”
“啊..抱歉，”穗子停住笔，抬起了头，“我忘了。”
居赫呼出一口气，眼睛跳了跳，假装在看风景。“好吧。”她说。
穗子冲她笑了一下，头又偏向了刚才还在做的习题。
“喂，别写了...你真是书呆子啊。”
居赫眼睛几乎都要气得合上了，“喂，听我说..你在听吗”
“嗯，你要去什么社团？”
“羽毛球社。”
“为什么？就这一个？”
“你后面的问题我不想回答。不过对于第一个，我是冲着亮子去的。”
穗子张大了嘴，但没有之前眼睛睁得大，她两只手有点夸张地捂住嘴，却又显得很收敛。
“...真的？”穗子最后说。
“是啊，她抢了我男朋友，所以我要找她算账。”
穗子没说话，虽然她的目光放在居赫的眼睛上，手却集中在笔上，看上去手却像是死了。
“...嗯。”穗子最后说。
“所以我要找她算账。”
“什么！？”
“我要跟她问明白。”
“什么时候分的？”
“不久前...那时候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喂，你别追问了，这事跟你无关吧。”
“嗯..”穗子的目光落在地板上，看上去已经结束了这段对话。
甚至都不知道居赫什么时候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