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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今夜拥你入眠

第63章 今夜拥你入眠

然后一切都顺利了。

路承梅生的女儿和美娟生的双胞胎儿子中的一个换了。

路承梅本来不舍得女儿,可是一想到这家人的地址她也知道,以后多去看看,找机会认个干女儿,这样,女儿还是自己的。

为了怕出事,当晚,路承梅就抱着换来的儿子回家了。

后面的事情就顺利的朝着有利于路承梅的方向走了。

她生了儿子,那个小情人生的是女儿。

那个小情人怕女儿落到路承梅手里,受折磨,偷偷离开了。

这样,老公回到了家里,路承梅的婚姻危机过去了。路家给那个孩子起名叫路明。

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当那家人出院后,路承梅按照那家人留给妹妹的地址,找去的时候,那家人已经搬走了。

再也找不到了,她的女儿。

路承梅永远失去了女儿,五年后,路家老人过世,十年后,路明爸也去世了。

路承梅一个人拉扯路明长大,她想女儿,一夜夜的想,想着女儿在那家人手里,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挨打吗?被骂吗?上学了吗?长的像她吗?

一天天的折磨,让她性情也变了,为人越来越冷酷。好在,老公在的时候,她们还曾经收养了一个同宗的女儿,所以她把所有的爱给了这个女儿。这个女儿,就是路慧。而她对儿子却一天比一天严厉。

有时候,她甚至不能看见儿子,一看到儿子,就想到那不知流落到何方的可怜的女儿,心就痛了。所以她一直对路明很严厉。

天啊,现在,她的女儿就在她的面前,而她,却?

她是害了女儿的凶手啊。

路承梅简直要疯了。

尤其一听说,女儿只有三天的命,她真的要疯了。

要不是路承雪拉着她,她真要不顾一切,冲到病房,去守护着她可怜的女儿。她苦命的女儿啊。若惜啊,是妈害了你啊。

看着姐痛不欲生的样子,路承雪的心也碎了。

若惜,她叫着这个名字,可怜的孩子啊。她反复想着那个可怕的病。想着赫医生的话。

难道就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吗?

突然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兴奋的一把拉起地上的姐姐,

“姐,有法了,快,去找那个丫头。”

看路承梅还愣着,路承雪把自己的想法,全说了出来。

是的,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找到当年离开路家的那个小情人,找到那个小情人的女儿,那个女儿和若惜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能配上型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一听到这些,路承梅突然恢复了生命,她风一样跑了出去。

是的,她一定要找到那个小情人,找到她的女儿,就是跪,就是求,就是磕头,她也要求她回来。救活若惜。

上天保佑,路承梅最终找到了那个小情人的女儿,当然已经找不到那个小情人了。她死了,三年前就死了,死于贫寒交加。而小情人的女儿,居然被小情人后来找的一个男人做主,嫁给了一个有点傻的男人。

路承梅在一个落后的小村子里,找到那个和若惜同年龄的女孩的时候,她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当年,是她的恨,毁了太多的人。

现在,她已经受到了惩罚,她一定要好好爱这若惜和这个孩子。

听听,这丫头的名字,叫思达,思念路少达啊,就是她的老公的名字啊。这个小情人,真的是真心爱着她的老公的。

路承梅原来还担心思达不肯跟她走。

可是,她却从这个孩子嘴里,听到的不是恨,而是爱。

“大娘,我妈临死的时候说,有一天,我能见到你。我一定要替她对你说声对不起。”

是的,当年的那一段情,怎么说,也是小情人当了人家的第三者。可是,她也对她们太……

路承梅哭了。

她流着泪,她紧紧抱着这个可怜的孩子,抱着她最后的希望。

接回思达的事,办的很顺利,无外乎给那家人家一些钱,足够他家再娶几个媳妇的,也就了了,何况思达由于年龄不到,并没有与那家打结婚证。

事情很顺利,思达被接回了路家。

当晚,在路家,路承梅就把若惜的事给思达说了。

善良的思达什么没说,就同意去做配型检查。

老天保佑,配型成功。

所有的人都很高兴,只有赫医生有点心情沉重。

因为,这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比所有的人都高兴,可是现在,真的有点儿晚了。

就是移植手术成功,他也不能保证若惜会出现什么问题。

因为,太晚了,若惜的身体太弱了。

也许这一推进手术室,她就再也不能出来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赫医生不可能不让若惜见亲人一面,他也不可能再瞒着若惜。

所有的真正都在若惜面前揭开了。

陈家夫妻望着路明,他们这个从天下掉下来的儿子,他们很是高兴,可是,若惜永远是他们陈家的女儿。

而路承梅站在若惜面前,若惜望着这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母亲,她笑了。她叫了她妈,路承梅又哭了。

最后,若惜让所有的人都离开,她只留下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路明。

两个人,守着一室的安静,赫医生已经在做手术的准备工作了。还有两个小时,若惜就要手术了,也许这就是若惜活在这个人世间的最后两个小时了。

路明握着若惜的手。

“对不起。”

“傻丫头,不要再说对不起了。”

“你知道我要留下你。因为我有事,路明,也许我这一去,就永远回不来了。”

“傻瓜,你一定会回来的。”

眼泪落在若惜的手上。

“路明,我走了,我有太多的牵挂。只有你,能帮我做到。”

“傻瓜,你是我的妻子。虽然你不承认,可是,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路妈妈一辈子太苦了。而我没有福气做她的女儿,不能尽孝。你要永远留在路家。帮我照顾她。爱她。”

“我会的,她也是我的妈妈,永远都是。”

“是的,还有陈家。她们把我养大,吃了多少苦啊。我不能报答她们。她们也是你的亲生父母。我走后,你要替我,好好孝顺她们。”

“会的,我一定会的。”

“还有一件事,我也只能托给你。那就是我的女儿,不能让她爷爷把她带到邢家,因为这样,南飞就会知道真相。我把她托给你,你就是她的爸爸,养大她。然后再让她回邢家,好吗?”

“全听你的。”

“路明,下辈子,我一定做你的姐姐。用一生去照顾你。报答你。”

“不要说了,傻若惜,你不会有事的。你还有——”

路明望着若惜的目光,若惜的目光游离开窗外,是的,她最想见的,是他。

在这最后的时刻,她多么希望,再看他一眼。可是,她不能够。

“我去找他。”

“不——”

路明僵硬的站住了。

风在吹着窗帘,若惜的目光,永远刻在了路明的心上,南飞,他是一个男人,他必须要承受的,他不能让若惜就这样遗憾的走了。

不——

“若惜你休息一下。”

路明离开了,他一定要去找南飞。

他才不管谁呢?

若惜的目光稠稠的织要路明的身后,她就要这样走了吗?

南飞。

南飞!

是的,南飞,南飞在哪里?

手术在所有人的煎熬中进行了。

灯亮了,灯灭了。

手术似乎永无止境。

另一边,路明在疯狂的寻找着南飞。

这个该死的,他跑去哪里了。

一直在一个幽暗的酒吧,路明终于找到了喝的烂醉的南飞。

“走,你跟我走。”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南飞已经喝的认不清人了。

被路明拉扯着,上了车,向医院开去。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赫医生走出来了。

所有人都涌上去。

赫医生没有说话,大家一直跟到办公室。

“对不起。”

赫医生的话,让大家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水底。

美娟第一个哭出声来。

“不会的,绝不会的。你骗我,我的女儿不会死的。”

路承梅一下子瘫在地上。

赫医生在一片哭声,叫声中开口了,

“哭什么,我哪里有说若惜死了。”

“啊,没死,她还活着,天。”

所有的人都高兴起来。

“不过——”

大家的心又都提了起来。

“和死差不多。”

“到底是什么意思,老爸,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赫美丽都要被自己的老爸气晕了。

“她的命是保住了,但她起不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说,若惜还成了植物人不成。”

“这的确是少见的。可是这是事实。她不是植物人,可是,她一时起不来了,只能躺在床上。”

“你是说若惜瘫了?”

没有人能接受这个事实。

“这是一个医学问题,我要带若惜去美国,托乐博士就在研究这个课题,一定会想出康复的办法来。”

“那要多久,几天,几个月?”

“也许是几年,也许是一辈子。”

屋内的人都没声了。

天,谁都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十天后,我就带她去美国。”

邢政听完赫医生的话,一个人走了出去。

他在医院的停车处,见到了刚下车,迎面走过来的路明与南飞。

他心里猛的跳了一下。

这个路明,真是多事。这个时候,绝不能让南飞见到若惜,不然,以前的所有苦心都白费了。

“路明,没想到,你还真把Adrian带来了。”

邢政迎上前去,拦住路明。

路明一愣。

邢政迎上前去,拦住路明。

路明一愣。

“你看,Adrian先生,路明这孩子也真是太有心了。笑笑只不过受了点轻伤,住医院太闷,吵着要听Adrian先生的歌,路明就去请了你来。”

路明张大嘴,还要说什么。

邢政附耳过去,

“手术完结了。你应该去看她。”

路明一下子呆了,手术完结了,天,若惜是生是死。不管结果如何,这时候,都已经用不着南飞了。

他把烂醉的南飞丢给邢政,

“他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麻烦邢伯伯派人送他回去。”

路明走了。

邢政抱着烂醉的南飞,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儿子。

儿子,这就是他的儿子啊。

邢政把南飞拖进车里,开走了,他回头,南飞已经在车内呼呼大睡了。

邢政把车子开到了一个僻静处,静静的望着儿子的脸,南飞胸前的那枚核桃项链,邢政捧在手里,泪眼朦胧了……

南飞是在一片雨打树叶的声音里醒来的。

他醒来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一个陌生的空间。

他全身的肌肉一紧,这是他下意识的一个做法。在欢场里,最可怕的事,就是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空间里。

因为,那就意味着,你被别人设计了。

有那么一瞬间,南飞表现的像个孩子,缩了一下身子。然后他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清醒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室内一张相片上,是她?

他呆了一下。

这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相片,那是张雨欣的相片,是那张挂在邢园琴房里的相片,当然这一张的尺寸要比那张大的多。

上面的人,少年不知情事的笑着。

我这是在哪里?

南飞用了几分钟,让自己来回想自己的来处。

他回想起,自己是在一个跑场的酒吧,到了那里,他不想唱歌,却一直在喝酒,最后他喝的太多了,上去好像唱了一首,然后下台就再喝,他一直喝到不再看的清面前的东西。

然后呢?

然后就是有一个人,好像是一个人,把他拉走了

那个人是谁?

南飞思索着。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

“少爷,你醒了。”

少爷,什么少爷?

南飞望着这个衣着清新的小女佣,有一会不知他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不过,很快,他就看出了这个小女佣身上穿的正是邢园的女佣服。

他在邢园,是谁把他带来的。

是那个拉他来的人,那个人是?

“你喝一点茶,洗把脸。”

南飞根本没有听到小女佣在说什么,他猛的从床上起来,抓起衣服,边披着,就往外面走。

他是因为若惜,来到这个邢园,现在,若惜已经成了路家的新娘,他与这里,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

“南飞——”

一个声音,让南飞停住了脚步。

回头,居然是邢政。他在专门等他。这太不正常了。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我想,我和邢先生没有什么要谈的。”

南飞转身就要走。

“南飞,我想和你谈谈那张相片。”

南飞的脚一下子站住了。

然后他退回了屋里,邢政也进来了,关上了门。

这是一个父子相见的场面,按理说,应该是喜悦的,可是,南飞却一点也不领邢政的情。他只让邢政带他去见母亲张雨欣,别的,他什么都不想再听。

张雨欣与南飞的母子相见,倒是感性的多。

也许是张雨欣特像若惜的面貌,让南飞悲从心来,他把脸埋在张雨欣的怀里,放声痛哭。

哭过这一场,似乎南飞已经把过去的肮脏的自己洗干净了。

他认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他并不愿回到邢园。

他的心很痛,他的心丢在了这个城市。

他知道他的心,就在路家那个大院子里,可是,他却不能去寻找,他一直都在和自己的心做斗争。

他不知道,他一刻也静不来,停不下来,他只有不停的走,才能让自己的心保持跳动。他像个疯子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像风一样行走。

他依然唱歌,依然赶场子,但已经不再做酒吧男了。他只是一个单纯的歌手,他的人生,只有两件事可做,那就是喝酒和唱歌,清醒的时候就喝酒,不清醒的时候就唱歌。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了整整三年。

三年有很多事已经改变。

三年有很多事,已成过去。

三年,注定有很多事,依然不会忘记。

直到一个夏日的午后,一次偶然打破了一切。

这天,南飞难得的,没有把自己喝醉。

他提了母亲爱吃的小酥饼来看母亲。

这三年,由于邢政和南飞都在身边,张雨欣的病已经好了。邢笑笑也已经出嫁了,嫁的人正是南飞。南平的病也稳定了。病好后,就被南奇接走了。南奇想的很多,大哥毕竟不是南家的人,他已经为南家照顾他们兄妹多年,他现在有家有院了,邢笑笑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当然不能让独身一人的大哥再照顾妹妹。

而邢园在邢笑笑走后,只剩下邢政与张雨欣一对老人了。这三年,邢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邢政与张雨欣登记结婚了。正式结为夫妻。圆了多年的梦。而邢笑笑由于得到了南奇,知道了家庭的幸福。所以不再怪父亲,只是两夫妻离的远,一年难得来一次。好在,邢笑笑知道,父亲还有一个儿子,也就是南飞在身边,她也放心了。

虽然南飞一直不肯住进邢园,但是他很母亲。每天都会回邢园陪陪母亲。他还是和父亲不多话,但已经明显改变了态度。

天气很好,南飞进了邢园,径直向后院走,他知道,这个时候,母亲多半刚午休起来,正好陪母亲喝个下午茶,吃点心,聊个家常。

一进后院,南飞就听到了一个响亮的幼儿的笑声。

他本来以为是邢笑笑带着儿子回来了,也没在意,一进了院子,叫了一声妈,才发现两个老人的不对劲来。

首先表现不正常的是父亲,他把正在和母亲玩的小孩子一把抱在了怀里,而母亲,一下子站了起来,

“飞儿来了,走,陪妈上楼。”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大事,可是,妈的样子显然太急了,而且父亲抱小孩子的动作,似乎想要把孩子藏起来一样。

这更让南飞惊奇。

他本来也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可是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候,邢政怀里的孩子突然扭着身子,叫起来,

“我要回家,我要爸爸。”

话说的这么流利,这可不是邢笑笑的孩子。邢笑笑那孩子可是一个男孩子,这声音明显是一个女孩儿声音。

“这谁的孩子啊?”

南飞走上前,他本意没什么,只是奇怪父母会抱别人的孩子来玩。一向寂寞温顺的母亲倒也罢了,可是一向很严厉的父亲会抱孩子,他才多看了一眼。

这时孩子正好转过脸来,这一眼,南飞突然呆住了。

若惜,若惜——

是的,这小女孩,这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孩,她长的太像陈若惜了。

那种尘封的痛,一瞬间冲出来,痛的他的脸抽搐了几下。

“哦,飞儿,她——”

张雨欣不知如何对儿子说清这事。

说起来,这事也是人之常情。她们夫妻一天天年纪大了,越发希望儿子在身边。尤其是两个人,都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孙女养在路家。路家与邢家本是至交,这些年,他们一直更加密切的来往着。邢政和张雨欣真是每周必去看一次,自己的孙女。

这小女孩叫心儿。今年三岁了,更是叫人喜欢。邢政看张雨欣欢喜的很,又寂寞的很,就过一些日子,把孩子抱邢园玩一次。

这样,也为以后十八岁回邢家打点基础。

平时都是背着南飞来的,谁知今天偏让他碰见。要说随便说个谎吧,可是谁都看的出来,这心儿,长的太像那个若惜丫头了。

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邢政正在想办法,怎么抱着心儿离开。

“爷爷,我回家。”

心儿却叫开了。

“心儿乖乖,爷爷这就送你走。”

“我要路爸爸来接我。我不要爷爷送。”

南飞一下子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小孩子是谁。三年来,他从来不去问,也不去看。若惜当年说的很清楚,她要做路明的新娘。

他还去问什么。

这三年,他一直在这个城市,和她呼吸着一片空气,可是,他却从不去找她。只要她过的好,他又何必。

这个孩子,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吗?是的,三年了。若惜和路明有了孩子,日子一定过的的很幸福。

那么,他的心,又算什么呢?

这三年的等待与自我折磨,又算什么呢?

南飞转身离去,他的心真的很痛。他一直以为,他是可以面对的,可是,现在看来,他错了,就是一个孩子,他也不能面对。

南飞并没有走远,他只是走了几步,就突然停了下来,他猛的想起一件事。

不对,是的,这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

要说母亲抱着这个孩子倒还罢了。女人家都喜欢孩子,而母亲又是寂寞的。父亲邢政抱着,就不对了。

还有那躲闪的动作。

若惜和路明的孩子,和邢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而按理说,若惜和自己,和父亲都有过婚姻。就是当年若惜和父亲只是名义上的婚姻吧。

按常情,父亲都应该是恨若惜的,就是不恨,也不会抱她的孩子。

难道?

南飞突然转了过来,他走到父亲面前,看也不看邢政,他望向邢政怀里的孩子,他笑了,是一种很温暖的笑,

“小家伙,叔叔陪你玩好吗?”

“叔叔,你会玩捉捉猫吗?”

“好啊,来,叔叔和你玩。”

孩子的手抻向南飞,南飞的目光望向邢政。邢政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放了手。

孩子柔软的身体一贴近南飞,南飞就觉得心狂跳了一下,下意识的,他把心儿紧紧的抱了一下。然后自己也觉得诧异,松手把心儿放在了地上。

他怎么对一个孩子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再回头,望向表情奇异的两老人。

下面就是心儿和南飞的对话,

“心儿,你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

“喜欢爸爸,爸爸说妈妈在很远的地方工作,只要心儿听话,妈妈就会回来。”

南飞心狂跳,若惜居然不和路明住在一起,难道两个人感情出了问题。

“心儿多长时间见妈妈一次?”

“心儿没有见过妈妈。”

天,若惜离开路明已经三年了,不会吧。

“心儿真聪明。”

南飞下意识的夸了心儿一句。他在想着心事。若惜离开路明了,是吗?那她在哪里呢?为什么,她没有回到他身边。当年,她真的因为路明的钱离开了他吗?如果因为钱,当年她为什么会离开爸爸。又为什么也离开了路明呢?

小孩子被夸,都很高兴,一高兴,心儿就话多了,

“爸爸,外婆,舅舅,都夸我聪明呢?对了,叔叔,你是谁啊,我叫你什么啊?”

这小孩子真可爱,都叫他叔叔了,还问这问题。

南飞笑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和这孩子在一起,他内心真的很高兴,莫名其妙的高兴和幸福。

“叔叔,过三个手指头再加上——”

心儿伸出三个胖乎乎的小手指,然后又伸出五个,加在一起,放在南飞面前,

“再过三个加五个,这些天,叔叔可以来参加我的生日吗?”

哈哈,这小孩子真可爱,三天加五天,再过八天,就是她的生日了。

“好啊,你几岁了?”

“三岁,叔叔真笨,人家都给你说了,再过三个加五个这些天,就是心儿的三岁生日了。叔叔,你一定要去哦。”

南飞的头一下子晕了。

他不傻,他比谁都清楚的记得若惜离开他的那个日子。到今天的这个时辰,是整整的二年零

六个月三天。

那这孩子是若惜和路明的孩子,这孩子应该是二岁零几个月,怎么可能是三岁呢。三岁,再过八天就三岁,那说明什么?

笨了,当然说明这孩子是在若惜还没有离开他的时候怀上的。这孩子?

南飞呆呆的望着心儿,他不能呼吸了。天,心儿,居然是他的女儿,他回头,看到两位老人脸上的表情,南飞什么都明白了,所有人都是知情者,就是他,什么也不知道。

那么,他们瞒住他的真相是什么呢?

为什么心儿说,她从来没有见过妈妈呢?

所有的一切都掩饰不下去了。

真相就这样揭开了。

三天后,南飞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到处是绿水环绕的南方小城。

雨是那样的轻柔,花开的如此美丽,那一株株的绿柳,在青石搭的小桥上,勾出片片媚影。这是一处座落在小城郊外的小院落。当初陈家夫妻租了这里,也正是看中了这里的环境好。这里是美娟的童年所在地。到处是熟悉的景物,带着若惜,她们在这里,一住就是三年。

这三年里,陈健出国了,陈家夫妻只有一个事,那就是照顾若惜。

若惜的身体已经渐渐康复,比起赫医生的当初说的,进程快了许多。现在若惜已经行动自如了。只是还不能久站。

今天有雨,邻居嫂子叫美娟去坡地上拾新鲜野菜。美娟要去,若惜叫爸也跟着去,不要总在家里闷着。

美娟知道女儿身体已经不要人总在身边了,就叮嘱若惜不要走快了,不要走多了。在家里,看看小书,等她回来,一定给女儿做最地道的野菜羹。

南飞到来的时候,院子里静极了。

只有天下的雨落的温柔,空气里有淡淡的柳香。

南飞是问了人来的,进了院子,没有人,进了屋子,也没有人。

就在他正在转身出屋看看后面的花园的时候,里屋的门帘开了,

“小西,你找什么?”

若惜穿了一件家居的碎花布衣,站在那里。她在屋里看小说,听到人进来,她没有在意。这里的民风朴实,谁家手头用的东西没了,就会到邻居家拿来用用,有人没人都一样的。

听到外屋走路声,她以为是邻居那个大男孩子小西。

没有想到,居然是?

天,南飞?

不会,

怎么可能,南飞?

这个在梦里,醒里,辗转千回的名字。

不会的,怎么可能呢?

三年了,他不是应该忘了她吗?

三年了,他不是应该娶亲生子了吗?

“你——”

“你就是为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傻想法,躲到这里来的吗?”

南飞望着站在门里,依然静美如初的那个傻丫头。这个小笨蛋,这个自以为是的傻瓜,她的脑子里就是那样想的吗?她就是那样自以为是的想法,就把他丢开了。她真的该打哦。

“你知道了?”

若惜弱弱的问,她真的不敢确定,他知道了多少。他是怎么来的,是谁告诉他真相的。是路明吗?是邢爸爸吗?还是?

“我知道了什么。我知道你在最危险的时候,你不想见我。我知道你都已经活过来了,你还是偷偷一个人跑掉。我知道什么,你这个傻瓜?”

南飞一步一步的走向前,他的眸子炙热。

他知道了,天,他什么都知道了。

若惜定定的望着南飞,她的眸子慢慢浮上了水汽。

“傻瓜,以后再也不许哭。”

南飞轻轻的擦掉了她脸上的泪,轻轻的拥她入怀。把脸深深的埋在若惜的浓浓的长发里,深深的呼吸着这熟悉至命的气息。

他的声音有点暗哑了,

“傻瓜,还有一个绝对不许的,那就是再不要一个人走开。”

若惜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在静静的流淌……

窗外,风静了下来,只有雨声,细细的,轻轻的,远处的溪水里,不知何人在唱着一首柔美多情的曲儿……

是谁。

慢慢从我的身边走过。

是谁。

把我轻轻的拥抱。

你的唇。

带着雨的芬芳。

轻轻的落在了我的脸上。

在这静静的夜空。

你的眼眸如天上的星星。

泪眼朦胧。

仰望星空。

分不清是你的眼眸,还是天上的星星。

眼前夜正浓。

只有风轻送……

爱你如风。

一眼。

就注定了永恒……

今夜。

情深梦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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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满园芳,树下正梳妆。春色撩人乱,蝶儿采花忙。梨花一树香,亭内风流郎。寻觅红妆来,哪得见春光?梨花与海棠,到底是海棠就了梨花,还是梨花压了海棠?某男:本人才过宋玉,貌比潘安,秀发乌黑,你敢说我是梨花?!某女摇头:梨花另有其人,你顶多是一朵蔫不拉几的小菊花。*******************作者声明:这是一个压倒与被压的故事……总之很邪恶,你懂的。*******************重九声明:戏不是白看的,偷窥也需要门票,收藏、推荐、粉红……XX通通交出来哈~~~如果不交,迎接你的,嗯,也很邪恶,你懂的……(某邪恶地飘走,奸笑……)
  • 大天尊记

    大天尊记

    张玉穿越到一个与地球十分相似的世界,他以为是都市类穿越,所以张玉努力奋斗,凭借前世记忆,终于在十八岁时,成为了一个坐拥千万粉丝的小鲜肉;可没想到,灵气居然复苏了......张玉不得已,从都市转战玄幻,正准备努力修炼,诸天万界来了……(诛仙——倩女幽魂——白蛇传——宝莲灯——西游——封神——洪荒)
  • 圣魔棺

    圣魔棺

    三朝元老,衷心之族,奈何树大招风;皇室昏庸,信听旁言,不计手段铲除;那一夜,万千忠魂悲鸣,皇室先祖灵牌碎裂;那一刻,与恶魔签契约,少年郎竟一夜白头;碎命魂,凝魔棺,收战兽,觅亲族,以魔入圣;且看风雪月夜啸,岂是挽魂人。
  • 十世宇宙之斗道论心

    十世宇宙之斗道论心

    许小菜,一只纯洁的白公狐爱上了宇宙领主白凰女,痴情等待十世也改变不了白凰女与丈夫火凤男结合的命运,为此他封印了白凰女和火凤男结合的命运,他抛弃了变成女性的妒心,只为了以男性的身份全心全意在自己创造的十世宇宙好好的爱白凰女,但是,在这个十世宇宙中,他失去了记忆,并且在圣仙学院成为了一名学生,甚至再次遭遇妒心的算计,本书上部将讲诉十世魔尊许小菜轮回转身,战胜妒心,且让圣心成长的故事......下部的敌人则更强大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