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朝里的一些大臣也对周兴来俊臣处事风格不满,可这些酷吏在朝廷也不是一天两天,人脉深厚,最终决定先从周兴下手逐步从朝廷中铲除这些人。于是大臣们也写了一封告密信投到铜匦里,按规矩告密信就到武皇手里了。一看是又是谋反的,就又叫来俊臣审理了。来俊臣接到命令后才知道要审问的对象是自己的同事周兴,也没多想就把周兴请来了,给周兴准备了一桌酒席。
“您也算是我的前辈了,您请坐,我给您倒酒。”周兴混了这么多年酷吏也是除了武皇谁也不怕的。既然来俊臣请吃酒那就吃吧,两人坐下了。“武皇的统治是一年比一年稳固了,多亏了咱们这些人,不过我还有事向您请教。”
周兴在一旁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说吧。”
“您要是遇上嘴硬的犯人怎么处理,大刑伺候都不招供的那种人,请前辈赐教。”
“这样吧,你找一口大缸,周围生火,你就把犯人扔进缸里,难道那犯人都是金刚不坏之身,不怕死?”果然来俊臣叫来手下搬来大缸,生一堆火在两人面前摆上了。这时候来俊臣站起来敬了周兴一杯酒,然后指着大缸对周兴说道:“咱俩相识一场,我也就不满你了,有人告密说你谋反,你看这缸,你是自己坐进去还是我让人请你进去?”
周兴是万万没想到,说这么多把自己绕进去了,“我认罪,我认罪!”。然后周兴就被抓起来关到牢里了。审问结果上报到武皇这里,“死刑就免了吧,毕竟周兴也为国家出过力,流放就是了。”
还没等周兴出城,就被人打死了,接下来就轮到来俊臣了。他本人还没察觉到政局的变化,依然大张旗鼓的请客吃酒,这次请的人就不一样,原来是他上次强抢回来王姑娘的家人。正好的他的一个手下来找他,却被仆人挡了回去。这人不高兴推开大门就闯进去了,指着来俊臣和在座的所有人破口大骂“你们都是什么东西,你们在这吃饭我就不能来吗?谨防我把你们杀的家破人亡!”话一说完举座皆惊,连来俊臣都没搞清楚情况。
“卫遂忠你好大的胆子!今日是我做东,你还来砸我的场子,来人!把他给我捆了!”来俊臣说完往卫遂忠脚下扔了一只酒杯,被捆了之后卫遂忠知道自己惹事了,跪到地上给来俊臣认错,“大人我错了,请您绕过小的吧。”
来俊臣把他扶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看吧,这才对嘛,大家都是一个饭碗吃饭的人,何必这样大动干戈呢?我们兄弟一起为武皇工作也好几年了,你也帮过我不少,情谊我还是记住的。”说完也让卫遂忠和宾客一起吃饭。
卫遂忠回家后才发现,来俊臣本就不是这么和蔼的人,今天给他难堪,说不准明天他就要报复自己。逾期坐以待毙,不如把来俊臣也告到武皇那,让他跟周兴一样死了算了。没过几天,卫遂忠就去找武承嗣了,见到武承嗣兄弟时,卫遂忠装出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参见魏王。”武承嗣也知道卫遂忠是酷吏,不敢怠慢,“卫大人请坐,不知道大人登门有何贵干?”
“您要想办法自救了,来俊臣又准备在武皇面前告你们和公主谋反了!”卫遂忠握着武承嗣的手说着“那公主本来就是您武家的媳妇,你们二人都是武皇最看重的人,说你们谋反我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就怕武皇听了对你们有猜忌之心。”
武承嗣听完也慌了,早就听说了来俊臣肆意陷害大臣,没想到居然陷害到自己身上。“可别说是我告诉您的,我先走了,你们保重啊。”说完卫遂忠就跑了。
“别急,你没听他说吗,来俊臣还把太平也给告了,我们在武皇心里的分量哪能比得过太平。再说了,太平想要自保肯定也会顾及李旦。”武承嗣说道。
“不如我们去找太平,联手先把来俊臣给弄下去。既然两家情况相同,她肯定会同意的。”
“好。记住,小心行事。”说完武三思只身一人往武攸暨家里去了,武承嗣则是去找宰相商量了。
见到太平时,她正在和孩子们玩耍,武攸暨叫住她“过来吧,堂哥来了。”“知道了,走吧。”
“这次来我是有求于你们,想必你们也知道来俊臣的事了吧?”武三思小心试探着。
“知道一些,不就是做靶子诬告大臣和我们这些吗?”太平回答。“我就是说的这个,前几天来俊臣的手下卫遂忠来找我,说来俊臣要告咱们几个。”武三思说道。
“卫遂忠是来俊臣的下属吧,怎么会来找你?”武攸暨问。
“看他着急的样子,和他说的话,再想想来俊臣确实向武皇告过我们。我没法不信啊。”武三思也急起来了,“武皇虽然没处理,但不代表武皇不在意啊,万一哪天她老人家想起来了,我们几个还有好日子过吗?”
“武承嗣大哥呢?”“他去找狄仁杰那些宰相了。”
“按道理说,卫遂忠也是和来俊臣一样,听闻两人关系不错,卫遂忠还是来俊臣提携的。要是没有把柄在来俊臣手里,他也不会出卖来俊臣,再说了,他也当官这么多年,油水没少捞。”太平说着,“既然他急着除掉来俊臣,咱们顺水推舟。武承嗣不是找了宰相吗,他告咱们,咱们告他就是,叫他们写个诏书,我们几个把名字写下,联名上书,到时候来俊臣下了狱,死活都随他去吧。”
“你确定武皇会处死来俊臣吗?”武攸暨问道。“我不确定,但是来俊臣的确是做过受贿抢夺人妻的罪,我们也没有冤枉他,这是武皇也无法否定的事实。他抢那个王氏夫人,卫遂忠闹过以后,当晚吊死在来俊臣屋里。更别说他抢回来的其他姑娘,要么玩腻了杀掉要么就是当作丫鬟使。”
“原来如此。我这就进宫,李旦那边…”
“哥哥那我会去商量的。”“劳烦公主了。”
送走武三思以后,太平独自进宫找到了李旦,李旦牵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坐,我这里比不得你府上,喝茶都要你自己动手了,那群孩子还听话吗?”“嗯,他们在你这吃了不少苦,都还算听话。”太平说到。“你自己的孩子…,还留在长安。”李旦虽然感激太平,可她毕竟还有自己的孩子。“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们,留在长安也是好的。”太平不愿意回忆起旧事,这让她心情很糟糕。
“去把他们接过来吧,那也是你的孩子。”“好,我会的。”“对了,我是来和你说来俊臣的事了。”“怎么?升官了?”显然来俊臣给李旦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去,自己几次遭难都跟来俊臣脱不了关系。“我们要联合武家和宰相把来俊臣拉下马,武三思已经找过我了,只要我们几个联名上书,到时候来俊臣下狱,狄仁杰那些宰相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好。”太平见哥哥如此干脆,忍不住取笑他“你怎么变得这么干脆了?以前我找你,你可是磨磨唧唧的。”“你们都决定好了我还墨迹什么,参与的人这么多。”
狄仁杰把商量写来俊臣谋反的奏章交给武皇之后,当即命人把来俊臣锁了丢进牢里了,武承嗣早就和其他宰相商量好了,来俊臣一抓进来马上就给他判了死刑。可真要杀来俊臣的时候武皇犹豫了,还是那个道理,武皇觉得来俊臣是有功之人,帮她打击异己树立威信。狄仁杰是何等睿智,他也看出了武皇在犹豫,极力劝谏“来俊臣这样的小人万万留不得,这对您的治理已经没有好处了。”武皇看着狄仁杰“说说看。”
“您是明君,怎么能纵容来俊臣这样的小人呢?我知道武皇不会信来俊臣谋反,您要想想,他收受贿赂、刑讯逼供、制造冤案,强夺人妻。这些都是事实,没人诬蔑他。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留在朝里?”
“的确,你说的是实话。那行吧,来俊臣就交给你处置了。”武皇叹了口气。
“臣不敢擅自决定,来俊臣之罪自有法律决断。”
城墙上,太平和武皇并肩站着。下面是洛阳的百姓和判官,台上是来俊臣和刽子手。“斩!”字一出,来俊臣人头落了地,围观的群众一拥而上,把他的尸体给撕个稀巴烂。“您看到了吗?这是百姓对来俊臣的恨,恨到扒皮挖眼。”太平看着地面血淋淋的残骸说道“是该结束了,若是母亲继续用这样的人,只怕是会引火烧身。”
一个大臣走到武皇面前跪下了,“臣姚元崇,请武皇下旨结束酷吏制度!”
武皇看着他“你站起来说话。”
“酷吏破坏了法律也破坏了人心,君臣之间没有信任,大臣之间互相猜忌。怎么能够为朝廷效力,只顾自己保命,有再多的人才如此离心离德怎么治理不好国家。所以,恳请皇上结束这种局面吧!”姚元崇说完又跪下了。母女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姚元崇看着武皇。终于,武皇向整个国家妥协了“好,那些人就交给你去处理吧。”“那以前的那些冤案呢?”姚元崇追问道。“平反吧,每件事都要查清楚,还他们一个公道。”“臣,遵旨!”
在武皇和大臣的共同努力下,结束了酷吏制度。并且为以前的冤假错案平凡,通过科举制,更多的人才进入了朝廷武皇效力。生活安稳了,有些人的心又动起来了,那就是武承嗣。兜兜转转这么几年,这太子的位置还是空着,武承嗣和李旦谁都没捞着。武皇也老了,他也跟着长出了白头发,这下武承嗣就更着急了,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能白费,太子他一定要拿到。
“自古以来这天下就没有让外姓人继承的道理,您说是吧,别犹豫了,这事赶紧定下来吧。”武承嗣又在武皇面前搞这一套了,武皇正和张易之张昌宗俩兄弟一起赏花,刚才的话一点都没听进去。武承嗣没办法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事后武皇才想起侄子说的话,原来是要我立他当太子。正在武皇冥思苦想的时候狄仁杰来了,“臣狄仁杰,参见陛下。”说着就对着武皇准备行礼,“别行礼了,你一对着我行礼我腰疼。”武皇走过去制止了他,这礼是行不成了。
“国老来有什么事要说的吗?”武皇看着他。
“臣听闻魏王请求您封他为太子,这件事臣有话要说。”“你说就是。”
“陛下的江山是高宗托付到您手上的,高宗的江山又是高祖太宗交给他的,既然高宗亲手交给您,也是希望您传给儿子,哪有给外人的道理。再说了,陛下千秋之后,您的子孙都会在太庙祭祀您,要是传给侄子,臣不认为侄子当了皇帝还要祭祀姑姑的。”一番话说完可把武皇说的心烦了,“这是朕的家事,不劳你操心!”
“整个天下都是您的,什么事都是您的家事,我作为您的宰相,为何不能操心。”武皇听完也懒得和狄仁杰争辩,就让婉儿送他走了。
不止狄仁杰,许多大臣也这么想,所以都在鼓捣,希望武皇立儿子当太子。不止他们,还有一个人也希望武皇立儿子,那就是酷吏吉顼。以吉顼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看不出当时政局的变化,所以他也想尽快促成这件事,于是私下找到了张昌宗和张易之兄弟府上。吉顼不干酷吏以后仍然是武皇的心腹大臣,两兄弟见贵客光临,端茶送水一刻都没停下。
“大人请往里面坐。”张昌宗说道。
“我来是有事要和二位商量,不,应该是有求于你们。所以两位,可以适当考虑我的建议。”吉顼略严肃的神情让两人有些紧张,毕竟他们心里清楚,他们和吉顼之间没什么过节。其次,吉顼是武皇的身边的人,连他都说有求于自己,想必一定是大事。“大人请讲,我们兄弟二人听着便是。”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两位在宫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管是大事小事应该都略有耳闻。特别是近来武承嗣请求皇帝立他当太子的事。你们的身份不同于大臣,想必二位也清楚。”
兄弟俩被说的愣住了,“请吉大人明示。”
“你们现在拥有的锦衣玉食都是武皇给的,你们没有官位没有功劳,是武皇的恩宠才让你们站稳脚跟,试问武皇千秋后,你们又靠什么自处?”吉顼见两兄弟没有反应很是苦恼,“你们都没听懂是吗?我就直说了,我希望你们在和武皇的相处过程中,说服武皇立庐陵王为太子,这样你们就算立功了,以后可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两兄弟也是左右为难,一直不给吉顼回答。吉顼看着他们为难的样子也很着急:“唉,给你们指明了活路你们不要。利益我也给你们分析了,你们现在可以依靠武皇得宠,难道还指望伺候下一任皇帝?”“这...”两人起身对着吉顼拜了一拜,“我们会向武皇说明的。”话说到这里,吉顼满意了,“那就拜托二位了,在下还有要事要处理,告辞。”把吉顼送出门后,两人商量着怎么委婉的把这话说出口。
张昌宗和张易之进宫以后,果然给武皇一阵枕头风,让武皇立庐陵王当太子。武皇也纳闷,自己并未让两人参与朝政,他们怎么知道。一番询问,果然是吉顼在鼓捣。接着,吉顼也被请进宫了。
“臣愿用身家性命担保,立庐陵王是正确的选择。”吉顼回答。
“你也像狄仁杰那些宰相一般吗?”显然,武皇对于吉顼的建议并不满意。
“臣雕虫小技不敢和狄公相比。”“既然你明白自己不如狄公,还敢这样以死相谏?”吉顼没有回答,“行了,下去吧。”
门外一个纤细的身影引起了武皇的注意,符合这样身影的人除了婉儿也只有太平了。“进来吧。”武皇的声音低沉却又极富有力量,太平提起裙摆径直走到皇帝面前,“你都听到了?”“是,都听到了。”武皇端坐在椅上,直视女儿。“说说吧。”太平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您是皇帝,立谁作太子只有您才能决定,对于我无论是谁都可以接受。”“为何?”“我既是李家的女儿又是武家的媳妇,只要我自己做选择,我都可以活着。”
“你近来的表现,实在是让朕失望,你现在的能力还配不上你的野心,懂吗?朕不希望再听到类似的话了,回家去吧,这几天就不用到宫里来了。”
太平转身朝门外走去,身后依旧是武皇的声音,“束缚我的同样也会束缚你,你太心急了,这对你不是一件好事。”
武皇语气温和,并没有以往的严厉和训斥。一路走出宫门,武攸暨像往常一般在宫门外等候,“几个孩子都在等你回去,想必你也累了,先回家吧。”
太平看了一眼武攸暨,点点头,“母皇说,我的能力配不上野心…”“那你自己觉得你有‘野心吗’?”太平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我不清楚,我杀来俊臣是为了自保,李旦是我的亲哥哥,又怎能不帮他。至于李显,当初要不是一句“欲将天下交于韦玄贞”,也不会是这个下场。”
“你既然知道他是咎由自取,为何还要和大臣一起劝武皇?”“我就是不想武承嗣当这太子,他不配。”“既然是这样,你认为该怎么做就去做好了。”“母皇说这些天我不用进宫了,好在没有被教训。”“也好。”
“请问姑姑,父亲还好吗?”“不用担心,他在宫里很好,过几天带你们去看他,别忘了去向武皇请安知道吗?”自从太平把哥哥的孩子接到家里,为了避嫌不常让他们见李旦,除了定期带他们看望武皇。几个孩子也很懂事,从未给太平惹过什么麻烦。不过,大人之间的麻烦事,总会牵连到孩子。
“是,知道了。”“他怎么交代的你们听便是,出阁的事自有武皇安排。”“我们会离开这里吗?”“是的,你们会离开洛阳,去外地任职。”“姑姑还会留在神都吗?”“是啊,我会一直留在这里,我是女人,没有开府的资格。”
深夜,太平主动向武攸暨提起白天家中有访客的事,“武懿宗找你来了?”。武攸暨看书的头突然抬起看着旁边说话的人,“你瞧见了?”而太平则是一脸嫌弃的表情:“他那样我想不瞧见都难。”男人笑了,说:“他从北边回来,近日又被封了将军,怎么说也是自家兄弟,见个面也是应该的。”听到这里太平嫌弃的语气就更重了,“败军之将还有脸回来,娄公跟他去打契丹简直是屈才,契丹没打成,倒把百姓杀了,武皇也不追究。”“这不,从北边回来就来拜访你来了,猜到你不会想见他,像样招待一番之后他也离开了。你是不想他看见孩子们吧?”“就你话多。”武攸暨合上书起身将蜡烛吹灭,靠着微微月光重新躺回床上。
次日晨,几人早起坐在一起享受这难得的早饭,“一会吃完饭去换身干净衣服,去向武皇请安。”看起来简单的一句话,做起来并不容易。兄弟几人带着随从进宫,却在宫门受到两个守门士兵的嘲弄。其中一个抓住了落后于兄弟的李成义,将他拉到自己身前。
“哟,这不是“皇嗣”的儿子,小的见过王爷,哈哈哈哈哈。”“诶对对对,下官见过王爷。”李成义胆怯懦弱,任凭两人推搡着,不做声也不还手。直到被绊倒在地上,才引起前方李成义和李隆基的注意。两人调头跑向兄弟,把李成义扶了起来。“二哥你还好吧?”李隆基看到李成义摔破的手掌,心里不免有些生气。
“我没事,只是摔到了,我们走吧。”李成器走上前向两人行礼,“两位将军辛苦,我家兄弟奉公主之命进宫请安,若有不对的地方冲撞到两位将军,还请多多包涵。”话毕拉着弟弟们就往里走。两人见此还不够尽兴,大步上前还想整一整这些个“小孩”,“嘿!你们这几个兔崽子,爷我说过放你们走了吗?!懂不懂规矩?我今天就教教你们怎么做人!!”说罢抓住一人的肩膀就想出手,没想到这次抓的就不再是李成义了,而是李隆基。
“我大哥说了,请两位高抬贵手!”本来想欺负欺负李隆基,没想到却被李隆基顺势打了回去,被抓住手臂不能动弹,只得跪在地上嚎叫。眼见兄弟吃了亏,自己也拔刀冲了上来,丢开手里这个李隆基转身对付另一个,虽然拿着刀却不占优势,没打几下就被李隆基把刀夺了去,“狗仗人势,滚!”。两人对看一眼,捞不着好处只好作罢,捡到到互相搀扶着回到自己的岗位,不再向兄弟几人出手。“隆基,走吧,这已经耽搁很多时间了。”李成义扯了扯弟弟的衣袖,“啧,真以为我们好欺负。”“人也打了,气也出了,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