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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叹故人(2)

炎族是个小民族,在北边寒冰的地方,他们的少族长也就和凤浅儿一般大小,炎族人所含的异能。对,公主的身份,和五王爷是亲生兄妹。她和太子不共戴天,她也想帮五哥夺得王位,但她没想过,这一切要扯上婚姻,虽然五哥从来没怪过她,她也不曾记恨五哥,只是一口气。

胸中越来越闷,眼前也是晕晕一片,寂如风似乎也不在帐内,大约是去开战略会议。

“请问姑娘是要去哪?怎么站在我家公子的帐子前?”

回头是一位端庄素雅的姑娘,只是头绳束了头发,眉清目秀,谈吐悠扬。或许他们都忽略了彼此的身世,所以当钱多多感觉这个小丫头已经能和苏羽相提并论是,她禁不住自尊心泛滥地非要和她比一下不可。

“是,我是来找如风的。”

女子抬眼,惊异的神情很快被笑容免去,低头行礼,恭恭敬敬地把钱多多带进了帐子:“姑娘就在这儿等吧,还有请问姑娘怎么称呼,蒲苇这就给您倒杯茶去。”

“名字?哦,叫我多多吧!不用倒茶这样麻烦,看时间他马上就会回来了。”

“浅儿姑娘不知道,我家公子有个习惯就是在晴日里的晚上到外面看星星,我想他一定是要看完星星再回来的。”

“蒲苇……很了解他?”

“从小一起长大,蒲苇能不能问个问题?”

钱多多,看她收拾屋子如此细致,动作利落,是个伶伶俐俐的丫头,进帐子这么久,也没见别人进出,寂如风连这样紧急而秘密的任务都带着她,她问,好像是理所应当。

“问吧。”

“你来找公子有要紧事儿吗?此事关乎寂家的名誉,蒲苇只是自私的不希望有人打扰到他。”

“同样,我也是为如风好。”一杯茶在钱多多的手中,闭目养神地闻了闻,“寂家的名声重要,还是寂如风的命重要呢?”

蒲苇看着多多,停下手上的动作,突然拧紧了眉头,或许她从来没想过,她从来只觉得,有寂家就有一把大的保护伞,眼前这个叫多多的女人却说,寂如风的性命堪忧,她也会有疑惑和彷徨。

寂如风果然回来了,他没心情看星星,因为太子始终不同意一一击破炎族的建议,而是又出新花招。

“太子还是不同意?”

“蒲苇,你先出去吧。”

“是,公子。”

蒲苇沏好了茶,匆匆退了出去。

“是,他太离谱了!”寂如风气愤地坐在椅子上,“他本来就不想赢。”

“的确,和亲公主失踪的事情,五王爷担下了全部的责任,这次远征又是,太子太可恶了!”

钱多多恨得牙痒痒,水妈的命,寂如风的命,太子也好,她五哥也好。那些宫廷里的勾心斗角,她很早以前就身在其中。

寂如风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或许以前他低估她了:“你知道和亲公主的事情?”

“知道,全天下都知道,我会不知道?可怜的小公主,也许丧失荒野,也许被野狗或者是野狼啃得骨头也不剩,如风,不能按太子说得来,或许他会去残害另外的女孩儿。”

谁知道如风更加惊异地看着钱多多,却是叹了口气:“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不过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太子殿下已经找了另外一个女孩儿。”

“谁家的?谁?”钱多多站了起来,她忽然有不好的感觉,脑子中回想起水妈,回想起那些自己逃跑时的苦闷。头脑中有些疼痛,无奈,微微的苦涩,“要和平解决吗?不用战争了?”

“不,你错了,不管战或不战,胜负怎样,太子已经决定封金家的孙女,我堂妹,为郡主了。她就要变成和亲郡主了,所以胜仗才能给她美好的未来,否则……”

“卑鄙!”

金氏女子的幸福,凤氏女子的幸福。难道战火就一定要用女人来平息吗?钱多多也不明白这个道理,寂如风过来抱住了她,温暖,一个人只要有温暖,就会放松。一些莫须有的伤感也会被驱除。

“不好!”

外面紧急军情报告,说是炎族人打了过来,寂如风和钱多多急急忙忙从帐中出来,寂如风立刻披上铠甲准备上阵。多多能做什么呢?她唯一可以保证地是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其他的,谁也无法改变。

军营里面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毕竟兵强马壮,也就有备无患。多多出了军营往南走,往小镇子里走。她知道再呆在军营,所有人都会对寂家有意见的!她又不愿意失去寂如风的消息,所以只好在附近的小镇子里面落脚。

冷月寒风送春去,飞沙砺石掩归人。钱多多只要看着,时而变化的月亮,满眼满心都是寂如风,他的拥抱他的神情,甚至是他呆呆的笨拙,尽收眼底。她无助,因为水妈已经走了,她悲伤,是因为她无法将寂如风带出战场。她学会了女子都应该学会的一件事情,等,等待着自己心爱的人从远方归来。

战场之上,硝烟四起,炎族人个个是花红银纱,手持火把,火焰是他们的武器。让人恐惧的是,这些火焰,水是浇不灭的。烧在人的身上就会迅速随着铠甲蔓延,最后烧得化成灰烬呢。残忍,疯狂,可怕,是炎族的代名词。他们无拘无束的生活,他们早就想入侵凤氏的天下,两军交战,竟然是烟雾弥漫,士兵根本看不见敌人。就连寂如风也深入浓烟,不见外人。

“哈哈哈哈,你是谁?”

“你又是谁?”寂如风已经与先头部队走散了,笑声传来却不见人影,“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谁重要吗?我只是想来问问,欧阳盈嘉在哪,?”

寂如风仔细地思索,这阵法似乎在某些书中看过,关键是烟雾,若能破除烟雾的阻挠,背后的人,未必是他的对手。

“你找他做什么?你也一个人,我也一个人,姑娘何不现身与我公平对决?”

对方似乎犹豫了,半饷不出声,寂如风便从迷雾当中寻找出处。仔细看下,迷雾后方好像是一团火,红艳艳的闪烁,但对于他来说,想要抓住这团火还真不容易。看上去就在前方十步,但寂如风明白阵中的算法不能和普通相比,若是十步,便是百步之遥,若是百步,却也不是直线。

“我……只想见见他……”

对方的口吻放松了,显得十分爱上,寂如风看准了机会,便试探着口风:“好!我可以带你去,只要你现身。”

那团火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到人形笑貌,只是还是太远,也不一定是直线。因为雾很浓,寂如风也无法完全镇定判断对方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只是隐约那女子声音有些颤抖甚至是急切。

“他在哪?你说的可是真的?什么时候带我去?”

天真,或许是天真,寂如风已经感觉到了火苗的热量,那就是近在咫尺。

“当然,只要你现身,我现在就能带你去!”

果然,轻轻火红的纱衣,瀑布般长发柔顺亮丽的黑色,清澈如水的眼眸,不修装饰的面孔。一把利剑已经抵在喉咙前。寂如风终于看见了她手持火把,现身在自己面前,不过就算是抵住了他的脖子,也无法困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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