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牧南斋蹙起了眉头,有几分的无奈模样:“易洛陵肯定是把温良玉也带走了,他们的行踪不明,我也定位不到他们在哪,也跟不过去……还能怎么办?”
看着如此颓废的牧南斋,景池心疼的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温柔的安慰着,提出了自己认为的最为合适的方案,他小心翼翼的将牧南斋的发丝捋到了她的耳后,低声言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直接前去地牢看望一下丞相大人吧。”
听到了景池所说的话语,牧南斋就如同自己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一般,她不抗拒景池的怀抱,而是跟随着景池的拥抱作势倒在了他的怀里,许久,她这才点了点头,言道:“好,那你陪我去。”
“好。”
只是牧南斋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景池的心里却是十分欢喜雀跃的,若不是旁边的人太多,只怕是景池已经高兴的想要在地上转上几圈,然后把牧南斋抱起来,以此来渲染自己的心情到底有多么的开心了。
或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在两个人这般的话语说完之后,江花笑却是小心翼翼到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说道:“我……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江花笑的话语问出来之后,景池和牧南斋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江花笑的这个问题。
见两个人都不说话,江花笑知道自己的这句问话有些不合时宜,她在心内思忖了一会儿,这才抬眸说道:“是这样的,牧姑娘,以前的时候,丞相大人对我有过一次救命之恩,如今丞相大人落魄了,我也想去看望一下丞相大人。”
“娘娘,您现在怀有身孕,不适合去地牢那种地方。”听着江花笑这么说,她身旁的宫女有些急了,赶忙劝说道。
易洛陵离开之前,可谓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们两个人一定要好好照顾江花笑,若是江花笑出了什么差错,待到易洛陵回来的时候,一定不会放过她们二人的。
虽然说如今有些害怕触了皇后娘娘的霉头,但是总比到时候皇上回来了,质问她们,丢掉性命要好上许多。
“闭嘴,丞相大人对我有恩,我是一定要去看望一下丞相大人的!若是能报恩,自然让我心里也舒服许多,我相信阿易也会谅解我的想法的。”江花笑强烈的抗议了起来,反驳起了那个宫女的话语。
见着江花笑决心这么大,牧南斋抬眼,倒是不愿意拂了江花笑的心意,说道:“那便一起去吧。叫你的贴身宫女也跟上你,好照顾些。”
“谢谢牧姑娘。”江花笑一向谦卑,尤其是在牧南斋的面前。看着景池和牧南斋,她是打心眼里的感到祝福他们的。
随后,牧南斋便从景池的怀抱之中挣脱了出来。
唯一的不悦之处,便是,有了江花笑,他们就不能使用灵力了,只能是走过去。
就这样,江花笑带着自己的一个贴身宫女,跟着牧南斋还有景池一同离开了。
几人走至天牢处,便看到了门口的森严的守卫,那其中散发出来的森森寒气让牧南斋不禁皱起了眉头。
“阿易真的将丞相大人关在了这里?”江花笑显然也没有想到易洛陵会真的将人关在这种地方。
在她看来,程泽山对他们夫妻二人都是有恩的,就算程泽山真的犯了什么错,易洛陵也不会将人关在这里。
守卫们看到来者是牧南斋,便不敢阻拦,更何况江花笑还跟在他们身边,这皇后娘娘现在怀着皇嗣,他们若是在阻拦时伤着了皇后娘娘,陛下怪罪下来,他们有几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几人无视了侍卫们纠结的模样,径直走了进去。
程泽山被关在了最里面的牢房中,许是关了好几日没有清洗了,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狼狈。
见人真的在这里,江花笑整个人直接扑到了牢门口,“丞相大人,您竟然真的在这里?”
“原来是皇后娘娘啊,这里太过腌臜了,皇后娘娘怀着皇嗣,还是快些回去吧。”程泽山见到江花笑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江花笑能得知这个消息,按理说易洛陵不是该将这个消息瞒到死的吗?
碍于有江花笑这个毫不知情的人在场,牧南斋也不好发泄自己的怒气,只能强忍着怒意拉开了江花笑,道:“丞相大人说的不错,你先去外面等着我,我和丞相大人聊聊就好。”
“阿易真的这么不顾念旧情吗?”江花笑的眼中含着泪水,显然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再怎么说程泽山也是两朝元老了,就算不顾念这么多年以后程泽山多么兢兢业业地为大黎国付出,也该顾念一下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交情吧。
他怎么能将丞相大人关起来呢?
“还不快将你们娘娘带出去。”牧南斋斜眼瞪了眼神旁的宫女。
那宫女被牧南斋凌厉的眼神吓得不轻,唯唯诺诺地上前扶着江花笑就往外走。
江花笑魂不守舍地靠在宫女身上,很显然,她无法从这样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见无关的人都走了,牧南斋这才回过身子来看着程泽山,“是易洛陵这么做的吧。”
她甚至都没有用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
这样的办法,除了易洛陵,还没有人能想得出来。
程泽山也不想瞒她,平静地点了点头,这事儿就算他相瞒,只怕也瞒不住。
“呵,他倒是无情。”牧南斋心中的失望愈渐加大。
她不过是没有跟着他回京,这人竟然就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她早说过,程泽山还有温良玉都是可信之人,可他为何就是不相信她呢?
他这么做,就不怕寒了朝堂上别的臣子的心吗?
程泽山对这件事儿反倒是看得很开,在这牢里呆了这么久,他也不求自己能平安的出去了,只要自己的家人可以平安康健,那他就毫无遗憾了,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