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啦,卡卡罗特,莫要自满,便自尽复良知本体,亦需谨慎修持!”唐惟一言罢,止手一撕,空间裂个缝隙,径入其中,消失不见。
“谨遵师公教诲!”卡卡罗特恭声拜道。
却自飞升而去,入眼所见,便如修罗地狱般,狞笑、惨呼、悲哭、喝骂……血流成河,尸首遍地。
“那有个读书的,捉住他!”却听个嚣狂声,止一鞑子装扮的,纵马奔来,其马背上,却有个女子挣扎。
“禽兽之行!”唐惟一活个三百四十二年,亦觉心如铁石般,见此人间地狱,却自怒心生发,喝一声,腰间软剑入手,身如鸿雁般,飞扑鞑子兵。
噗嗤……
止一剑,便将那鞑子兵枭首,身形不停,止如鸿雁般,每剑必中。
“蛮子高手!”
“撤!撤!撤!”
那队鞑子兵已为唐惟一骇破胆,尖叫一声,拨转马头,逃命而去。
“岂容你逃了?”唐惟一金雁功已如本能般,身如鸿雁,急追而去。
奔逃之间,止将那一队鞑子兵杀得止余三两个,正自除恶务尽间,却见前方大营,呼喝爆破之声不绝于耳。
“蛮子高手,各营戒备。”却见那前方逃掉的呼喝一声,那营中自亦奔出数千骑来。
“哈哈,便如你万人敌,可敌我千军万马?”那逃的亦不逃了,止拨转马头,同往唐惟一袭去。
“且看我敌否!”唐惟一怒喝,止迎面而上,手中软剑舞个密不透风,却见那数千骑便如冰消雪融般,纷纷扑倒,止一瞬杀穿,那数千骑竟止剩个三五十。
“鬼神!”那残存的见了,立时骇破胆子,止如炸营般,纷纷逃窜。
“好高深的功夫!”却自营中现出个将官,“弓箭手,将这蛮子乱箭射死!”
止一声令下,箭如飞蝗,却将唐惟一所在方圆百米尽皆罩住,教他逃无可逃。
“今日,必将此般禽兽杀个干净!”唐惟一未顾及那箭雨,止以软剑挽个花儿,将那临身箭矢尽皆挡了,飞身扑入营中,止见那身披甲胄的,自亦送他一剑。
炸营!
营中将士众多,却未有挡得唐惟一一剑的,便自逃跑,亦非金雁功之敌,却如那禽兽般狰狞的,此时如若败犬,止余个惊恐畏惧。
“巴图鲁,速将此獠诛杀!”却见个衣甲奢华的,惊恐怒吼。
自亦数位身姿雄壮的持兵刃扑上,却止一招皆未接得,便自死于剑下。
“却当你是个领头的,便取你性命!”唐惟一杀机腾腾,止飞扑那衣甲奢华的。
“护我!”那衣甲奢华的,自亦骇破胆子,惊吼连连,掉头便逃。
噗嗤……
一剑枭首!
“王爷死了,快逃!”
“那蛮子是鬼神,撤撤撤,撤回关外!”
众鞑子兵止惊吼连连,马嘶人叫,混乱暴躁,将那营寨冲破,纷纷逃命而去。
“京师?”唐惟一却一扭脸,止见那不远处城池,竟是大明国都,却有数万鞑子兵疯狂攻城,止营寨炸了,攻势稍缓。
亦未管那逃走的,止持了剑,飞扑那攻城的,止入阵势,便如刀切豆腐般,将那临身的尽皆杀了。
攻城的瞬息大乱。
止道武林中人拼不得军阵,却止功力不深罢,未管那军阵如何,却伤不得唐惟一丝毫,却止他一身道袍,实是极不便的,却将那数万鞑子兵杀得哀嚎惨叫,狼狈溃逃。
城上守军亦自看傻了眼,止愣愣望那杀破军阵的。
“却见此禽兽之行,实心难忍,止将尔等尽皆杀了,方解其恨!”唐惟一高喝一声,却自百里可闻。
数万鞑子兵纷纷溃逃,唐惟一其后追击,止将那鞑子兵杀得胆寒,却恨爹娘少生两条腿,止一路哭喊惨叫不绝于耳。
一路杀去,止将那鞑子兵杀得逃出关外方罢,十数万入关的,逃出去不足千人,止数百人护着个极奢的,疯狂逃窜。
止以指尖之血,生发个疫毒,破指血出,弹射那极奢的,没入其体,那极奢的亦胆骇至极,未觉痛痒,打马疾逃。
“却教你还个回来!”唐惟一止立关上,并未穷追,身形一闪,如鸿雁般回返京师。
却见那巍峨城墙,血染斑驳,硝烟弥漫,止城门紧闭,那守城的亦如惊弓之鸟般。
运起金雁功,飞上城头,止着守城的惊呼连连,自亦知武林之人,未见轻功如此之俊的。
“却闻壮士杀穿鞑子军阵,真乃天生神将,朕之子龙也!”却见个皇袍青年兴冲冲上前。
“皇爷皇爷!”
“陛下,莫要上前,莫要上前……”
宫廷内外纷纷劝阻,自亦未见其功。
“你是大明哪位天子?”唐惟一望着青年皇帝,神色不虞。
“朕唤作朱由检,乃大明崇祯皇帝是也!”青年皇帝却蹙一蹙眉,道。
却是大明末代帝王,崇祯。
“登基几载?”唐惟一道。
“四载,现为崇祯三年!”崇祯皇帝神色不虞,止当这大头巾装作个读书人,实是个粗鄙汉子,未见个忠君爱国之心。
“却可见城外生灵涂炭?”唐惟一冷笑。
“……”崇祯皇帝面色铁青。
“大胆,山野村夫,未知尊卑,怎敢与皇爷如此说话?”内官模样的尖喝一声。
“何方粗汉?还不跪地请饶?止看你立个小功,饶你性命去!”仙鹤补子的亦是怒目呵斥。
崇祯皇帝亦是恼怒,却于那呵斥,止当未见。
“尝言:十步之内,人尽敌国!”唐惟一却望诸人,“却知我手中剑利否?”
“……”诸人却自勃然色变,止齐齐退后数步。
“你这遭天杀的?却敢弑君否?”那仙鹤补子外官怒叱。
唐惟一止挥衣袖,劲风凌冽,便将这仙鹤补子的扇下城去,摔成滩肉泥罢了。
“你……”崇祯皇帝却看得惊骇,止望唐惟一目光中,尽皆惊恐。
“崇祯!止自言你暴如桀纣,昏比隋炀,以此天下刻碑传录,便保你江山社稷,你意下如何?”唐惟一道。
“朕继位以来,虽未寸功,亦勤于政事,锄奸任贤,朝野称颂,未知先生何故挖苦?”崇祯却涨红面孔。
“止虚名亦担不得,却知那江山社稷,重之尤甚!”唐惟一冷笑,“却较你那枉死的哥哥相差甚远!”
“……”崇祯面色铁青。
“皇爷批折子每至深夜,未及双十,鬓间已现白发,怎至你口中,便算个昏暴之君!”内官怒指唐惟一。
“却亦与武宗言之,天下四民,皆如你子,未分嫡庶,便止奉养你的,尽皆饿死,吸你骨髓,挖你根基的,却当个忠贞般宠溺,自言可是个昏的?”唐惟一怒叱。
“……”崇祯面红耳赤。
“便如那文人锦衣玉食,穷奢极欲,那保你安危的,褴褛饥馑,妻女卖身,便言你是个不世明君,却见鞑虏横行,肆虐京师,如入无人之境,可有个敢战之兵?便唤你明君,可有那脸面应了?”唐惟一怒叱。
“……”崇祯羞愧恼怒。
“却言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如那厂卫,便如天子耳目,尽为你裁撤,换那满朝文武赞你个不世明君,若未做那小人行径,怎惧天子耳目?止生个恐惧心的,尽皆行个天理难容的,便如先帝熹宗,虽亦做个木工,亦有个魏忠贤助他掌控朝野,却看你这天下,止如一团乱麻,你自言昏否?”唐惟一怒道。
“魏阉迫害忠良,天子除之,天下赞扬!”内官道。
“这大明官员,尽皆杀了,自有错杀的,止杀一半,余者仍有九成奸佞,可闻魏忠贤杀错谁来?止如太祖朝般,尽是些该剥皮实草的!”唐惟一道。
“止知圣人教诲,需生个仁义心!”崇祯咬牙道。
“却见遍地疮痍,未知你仁义心生在何处?仍是那句,止你自言暴如桀纣,昏比隋炀,以此天下刻碑传录,便保你江山社稷!”唐惟一道。
“却当天下止你算得能人否?”崇祯恼道。
“便那虚名亦担不得,又怎担得江山社稷?”唐惟一摇头,“若欲保大明江山,便退位让贤罢,止你那心胸,却非是个可做个皇帝的!”
“可是哪家王爷派你来的?”崇祯面色狰狞。
“止做个嘴上功夫,可得个名,做个行上功夫,可得个功,做个心上功夫,可得个德,却知功名易成,功德难求,崇祯,止大明王朝欲做个明君的,非为鞑虏所擒,便自溺于水也!”唐惟一摇一摇头,“值此死生存亡之机,大明有你这个皇帝,却自气数已尽,且记住,我姓唐,单名惟一,异日携天下饥民攻入京师,或可饶你一命!”
却见身形一跃,便如鸿雁般飞下城去,径自远去了。
“唐惟一……”崇祯却自怒发冲冠,止扑城垛,远远望去,却止见个红点迅疾远去。
“皇爷息怒!”内官慌忙跪地。
“他说得对,他说得对!朕就是个昏君!”崇祯咬牙低吼,泪如泉涌,“朕不如兄长多矣,做信王时,止见兄长沉迷木工,重用奸佞,自亦心忧国事,此时方知朕才是那极糊涂的!”
“皇爷息怒,山野之人,狂言放肆,却该治罪!”内官慌忙道。
“你们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崇祯怒视文武百官,“朕裁撤厂卫,自闭耳目,皆道朕是个明君,却止心中嘲讽朕是个傻子罢?”
“陛下恕罪!”文武百官却未有敢作声的,止跪地俯首。
“好好好,朕却要看看,这清流领袖,世勋权贵,是否真如那姓唐的所言,王承恩!”崇祯怒吼。
“奴婢在!”那内官慌忙叩拜。
“重设厂卫,给朕好好监视这满朝文武,朕就要看看,朕以真心待之的,到底是人是鬼!”崇祯怒吼道。
“奴婢遵旨!”王承恩慌忙应道。
“回宫!”崇祯怒吼。
“起驾……”
“吼什么?”崇祯怒吼,却见那个唱喏的骇住,止慌张闭口,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