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该如此!”定逸师太叹一声。
“阿弥陀佛!”少林方生喧一声佛号,“岳施主所言甚是,望那曲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止那曲阳改邪归正,往日种种,便随它去吧!”天门道人叹一声,“你这浑人如此待他,且看他如何待你!”
“刘贤弟待我如此,我曲阳亦不负他!”却见一个老者现出身形,“这便脱离魔教,诸位若是不信,且废我功夫便了!”
“曲大哥!”刘正风泪如雨下,泣声不止。
“刘贤弟为我不做个人,我却不许贤弟做个畜生!”曲阳叹一声,“岳掌门谦谦君子,可信得我言?”
“丁师弟,费师弟,以为如何?”岳不群望向嵩山二太保。
“却许他改邪归正!”丁勉咬一咬牙,“止废他功夫罢!”
“废我功夫,切不可再为难刘贤弟!”曲阳喝道。
“应了你!”丁勉道。
“曲大哥,何苦如此?却是兄弟害了你!”刘正风泪流满面,哽咽不已。
“为兄日后,只愿与贤弟抚琴弄箫,却需这功夫何用?”曲阳叹道。
“既如此,且让天门师兄来吧!”岳不群道。
“好,我来!”天门道人喝一声,窜上前去,一掌拍在曲阳腹部,震破他丹田,一身功力即刻烟消云散。
“多谢!”曲阳神情委顿,便似瞬即老了十岁,止与天门道人拱手道。
“却是个好汉子!”天门道人亦觉震骇,初上前时,止拎着警惕,生恐此人发难,及至此刻废他功力,却自钦佩起来。
“哼!”丁勉却哼一声,止将刘芹放了。
“曲大哥舍了一身功夫,兄弟亦要陪你!”刘正风扬起手来,便欲震破丹田,散去功力。
“万万不可!”曲阳慌忙拦住,“止兄弟散了功,衡山岂非莫掌门独立撑持?却对不住门派祖师,止兄弟堂堂正正做个人罢!”
“曲大哥!”刘正风痛哭。
“贤弟莫做女儿姿态!”曲阳止觉去了功力,身心俱疲,望向岳不群,“岳掌门,老头子叛了魔教,恐惹了天大祸事,老头子黄土埋颈,却没什么恐惧,止有个孙女,却要求岳掌门收入门下,给她留条生路!”
“曲先生弃恶从善,便是我正道中人,令孙安危,便是我华山安危!”岳不群道。
“此间事已了,我兄弟却要告辞了!”丁勉黑着脸,止略一拱手,便自退走。
“告辞!”费斌亦拱一拱手,告辞而去。
金盆洗手大会,至此圆满落幕,诸人皆自散去。
华山一行,亦收拾行囊,止林夫人浑浑噩噩,却不知该去何处。
“妈妈!”林平之面带愧色,行至林夫人身前。
“平之!”林夫人眸中亮一亮,见他手中持一信封,神情瞬即惨淡,“却是你爹爹着你送休书来么?”
“妈妈,爹爹亦是……亦是不得已!”林平之递过信封,却觉悲从心起,流下泪来,“却让妈妈受委屈了!”
“且回去吧!”林夫人接过信封,看亦未看,止捏在指间,泪目不已。
“嗯!”林平之哽咽一声,便自离去。
“想哭便哭吧!”岳灵珊行至她身前,于她肩上拍一拍,“便是破镜重圆,亦生了罅隙,强在一处,却没个意思!”
“你却不是安慰人的,止耻笑我罢?”林夫人泣声道。
“却是你心脏罢了!”岳灵珊不屑,“却不与你多言,止问你,却与我回华山,抑或去洛阳金刀门?若去华山,止与我华山同行便了,自也有你一口饭吃,若去洛阳,我与师兄自护送你前去!”
“你二人却不去华山么?”林夫人道。
“却要去洞庭君山一趟!”岳灵珊道。
“洞庭君山?去那里为何?”林夫人问。
“那日于福州城外宰了几个窃孩子的,却是丐帮弟子,止上门问罪罢了!”岳灵珊道。
“你华山却是好大威风,那君山乃丐帮老巢,你二人上门问罪,恼了人家,却出不得君山了!”林夫人咋舌不已。
“却当北丐时的君山么?”岳灵珊不屑。
“却说不过你,止我有个娘家,却去你华山做甚?”林夫人叹一声,“止回了娘家,却让爹娘蒙羞罢!”
“我尚缺个师嫂,近日观你情性,却是个正经的,你却看那肥厮若何?”岳灵珊道。
“我却三十有九,做他妈妈便是,你却是个不靠谱的!”林夫人立时恼了。
“我那师兄,七年前便自十八岁又二百零四个月,自是大过你的!”岳灵珊道。
“十八岁又二百零四个月?”林夫人讶异,“岂不已四十有二?却自不像,莫非哄我罢?”
“止修行先天功,七年未见衰老,却见还童了!”岳灵珊道。
“先天功竟如此神异?”林夫人惊异不已。
“如何?若你做我师嫂,自便是华山人,先天功自也双手奉上,止不传出便罢!”岳灵珊道。
“却不喜那肥厮!”林夫人冷脸,“止青灯古佛相伴,未想做个再嫁之人!”止揭开信封,取了休书细看,面色立时青了,止双手一扯,将那休书撕个粉碎,“林震南欺我,却不与你干休,你那师兄,我嫁定了!”
“……”岳灵珊。
“却要订个婚期,近日完婚!”林夫人怒道。
“却是一时激愤,尚需细思罢!”岳灵珊小心道。
“却思个什么?止将先天功拿来,自做唐家贤妻良母,却当我不会生么?”林夫人怒道。
“我去询问爹爹!”岳灵珊却拿不定主意,止去寻了爹爹询问。
岳不群亦未多做考量,止询问唐惟一心意,此二弟子已四十有二,仍是孤身一人,却要为他寻个伴来。
“但凭师父做主吧!”唐惟一本非色徒,至此世七载尚为童身,亦生个留后之心。
“珊儿,且告知你师嫂,待与王老英雄商定婚期,便可完婚!”岳不群道。
“好!”
这厢应了,岳灵珊自去知会林夫人。
“我爹爹却是极赞成的,止待与你爹爹议定婚期,便可完婚!”岳灵珊道。
“止知会便了,却没脸见他!”林夫人叹一声,“便请师父定个婚期吧,一起从简!”
“那休书中写个什么?惹你这么大火?”岳灵珊奇道。
“那恶贼辱我父母罢了!”林夫人神情低落,“却未想如此做派,自是看错他了!”
“止好聚好散罢,却怎辱及长辈?”岳灵珊蹙眉。
“他亦着人送书羞辱他们,却不与他干休!”林夫人咬牙道。
“不当人子!”岳灵珊骂道。
“我却偏要污他名,与那肥厮婚期,却是越快越好,止今日成了亲,方自出我心头大恨!”林夫人怒道。
“我去与爹爹分说!”岳灵珊亦言道。
岳灵珊好一番添油加醋,止将林震南好生编排,岳不群却被女儿说动,知林震南是个混的,便借此剥他脸面,为那徒媳出口恶气,终是拍定婚期,借刘府宅子,今日完婚便罢。
江湖群豪虽各自散去,五岳三派却仍在刘府,五岳四派却也好大声势,一路动起来,止未时便排好场面,待至天色将暗,将那新人拜了天地,一并送入洞房去了,亦未闹个什么洞房,止四派弟子欢聚畅饮,比武较技取乐。
“却不知林夫人怎生这么大气?”唐惟一与林夫人同处一室,止挑去盖头,瞧着如花美眷,却亦有些许紧张。
“却还喊我林夫人么?止恐你不是真心!”林夫人眼波流转,嗔道。
“确不该喊林夫人,日后止为唐夫人吧!”唐惟一笑道。
“却需夫君怜惜罢!”唐夫人道。
“自今日,必以真心待你!”唐惟一情真意切。
“且歇息吧!”唐夫人叹道。
“好!”
止息了灯,行敦伦之礼罢!
洞房之事自不与外人说,洞房外,却自闹翻天,长辈自在屋中吃酒,晚辈却在院中落座,四派弟子不分你我,止各自散坐了。
“我师兄且将手机与我携着,已数日不习舞艺,今日却要好好过个瘾!”岳灵珊扬起手机,喝一声。
“好!”华山众弟子自是轰然叫好!
“且搬开桌椅,腾个空位出来!”岳灵珊放出音乐来,异于时代之声,便自响起。
“那小小东西,却不藏个人吧?”定逸师太连连咋舌。
“止个机巧物件,止发声罢了!”岳不群道。
“却自奇技淫巧,万万不可沉迷!”天门道人连连摇首。
“止消遣罢!”岳不群道。
“平素好个音律,止未闻如此声乐,却觉前生枉自活了!”刘正风叹一声,望向曲阳。
“贤弟所言极是!”曲阳亦叹一声,“却自开了眼界,岳掌门,可否告知作此曲者却为何人?”
“却应是海外的,我那二弟子,乃海外归来的,自来便携着那物,想是海外声乐!”岳不群道。
屋中说话间,外面已跳起来,华山弟子牵头,另三派弟子亦下场扭摆,止几个脸嫩的方自坐定。
“仪琳快来,你这小尼姑俊得很,不跳广场舞实可惜了!”岳灵珊兴奋难耐。
“岳师姐,我不行的!”仪琳羞怯推拒。
“怎会不行?止脸嫩罢了,却要学一学非烟!”岳灵珊拉起仪琳,径入场去。
“师姐好生欺人,却说我面皮厚么?”曲非烟不满。
“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个够,此至理名言!”岳灵珊道。
“跳便跳,却需有个分寸!”岳不群喝道。
“放心吧爹爹,止跳师兄教的,咱华山武功改的,自不会跳!”岳灵珊喝道。
“……”岳不群却觉尴尬,见屋中之人皆望自己,“那日我教授那混账混元功,止一扭脸,便将那混元功改做广场舞自跳起来,弟子们不知,止随他跳,便自学了去,止未打好根基,却没什么好处。”
“却是如此,混元功乃华山九功,乃高深武学,根基未成,学之有害无益!”定逸师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