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房门被敲响,觉得冷的程晗暖自然不会起床开门,勤快的元洲“吱呀——”推开了房门,一阵寒风刮了进来,程晗暖不禁又紧了紧被子。
门外站着的是司马瑜的侍卫,他双手抱着袋包袱,鼻尖有些发红,见开门的是元洲,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元少尉晚上好!程瀚少尉在吗?”
元洲回头瞧了一眼缩成一团的程晗暖,他侧了侧身子身子示意程晗暖已经睡了。那侍卫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递上包袱,压低了声音低声道:“司马将军让我通知程少尉明日去领身衣裳,我寻思这不是顺路么,便给她送来了”。
元洲瞥了一眼程晗暖,便点头结果了侍卫手中的衣裳,道了声谢便关上了门。
“谁啊”听脚步声远了,程晗暖探出了头,像只卡比兽,包裹着身子的大被子露出一个小脑袋。
“司马瑜的侍卫,给你送衣服来了。”元洲将包袱丢到程晗暖床上,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双手叉腰,低着头瞥着脚尖。
程晗暖探出一只手,试着用单手解开报复上的结,无奈一只手没法操作,元洲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程晗暖只好咬咬牙伸出另外一只手,刺骨的寒意从肩部袭来,程晗暖加快了速度,解开了扣。
散落出来的是一件绒绒的玄色披风,程晗暖摸上这披风,柔软的质感和没过手掌的厚度让她惊叹,居然是司马瑜同款披风!!!有了这披风,还担心什么冬天啊?程晗暖“哇”的一声,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果然上位者就是不一样,明天一定好好和他道谢,司马瑜太有良心了呜呜呜。
元洲冷冷的瞥了一眼程晗暖手中的披风,他双手向后撑在床上,轻启薄唇开口问道:“你明天打算穿这个?”
程晗暖愣了愣,扬了扬小脑袋问道:“是啊,怎么了?”元洲一把倒在床上,从身侧拽过被子,搭在身上闷声道:“太特别了。”
程晗暖一拍脑袋,是啊,这斗篷也太显眼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干嘛,看来这披风是不能要了,程晗暖恋恋不舍的看了它一眼,将它叠好放回包袱里,平稳的摆在窗边,人又缩回了被窝里。
夜深了,二人无话都进入了梦乡。
程晗暖听见了鸟儿在枝头叫唤的声音,她醒来时,元洲同往常一样早就出去了了,程晗暖正准备起身,突然瞧见昨日的包袱上整齐地叠着衣服,程晗暖打开一看,是一套衣服,这衣服整洁平齐,看着尺码和这款式,估摸着是元洲的吧?
程晗暖思考了一会,虽然她恨不得把被子穿出门,可她还是决定穿自己的衣服,她的唇有些打颤,用21世纪的流行歌曲鼓励自己道:“早晨起来,拥抱太阳,满满的正能量!满满的正能量!”
程晗暖洗漱完,拎上昨日送来的披风便来到了司马瑜的房门口。
我是要敲门,还是就在门口等着?程晗暖在门口小小的纠结了一番,正要抬起手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吱——”刚开门的司马瑜见门口有人,便细细一看,哦,原来是程晗暖。司马瑜今日没有穿战袍,而是一身江青色罗缎,披了条玄色毛披风,脖子上系了一条洁白的貂绒围巾,露出浅浅的梨涡,礼貌的问道:“程少尉何事?”
程晗暖看他这一身暖和劲,摇了摇下唇让自己的牙齿不在这么打颤,她开口道“多谢司马将军美意,程瀚受不起。”说罢朝着司马瑜鞠了一躬,双手呈上手中的包袱。
“哦?”司马瑜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他接过包袱,温热的手指擦过程晗暖冰冷的掌心,他身子微微一颤,张口说道:“是我没考虑周全,走吧,去吃饭吧。”程晗暖点了点头,乖巧地跟在司马瑜的身后,二人去饭厅吃饭。
里面都坐满了将士,齐修等人已经给他留好了位置,程晗暖赶紧小步跑到元洲身旁坐下,双手捧住面前的小碗,借碗里的热粥来暖手,一旁的元洲见程晗暖穿的同昨日一样单薄,不由得皱了皱眉,性感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却只是将面前的碗推向了程晗暖,程晗暖却摇了摇头,将碗退回元洲面前。
“南陵将士们,我们今天也要抓紧训练,等战争结束,我们早日回家!好,大家可以开动了。”司马瑜照常发表了简短的饭前感言,众人才开始动筷。
暖暖的皱下肚,程晗暖总算活了过来,太阳稍稍探出了头,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程晗暖带着士兵在庭中操练,大有一副教练派头。
北陵军营中的司徒秋早已集结好人马,司徒秋用最为鼓舞人心的语言激励着北陵将士们,他们要让铁骑踏平这流沙城。
与此同时,司徒夏,司徒风云等人正在飞驰的马上,滚滚黄沙留下一串脚印和满天的尘土,他们一路前往北陵军营。
浩浩荡荡的北陵大军出发了,他们摇着旗排列着队形向前。
司徒夏也恰好到达营中,见营中无几人,司徒夏的眉头紧锁,怎么偏偏就现在去攻打南陵,莫不是...他的心头一沉,连忙唤来守营将领,快马加鞭去叫司徒秋回来。
那守城将领虽是司徒秋手下之人,可司徒夏的话确实不能不听。他作了一揖,便跨上马匹,狠狠地抽了一鞭子,追赶司徒秋去了。
司徒夏径直走入主帐,翻看里面的信件和竹简,可却都一无所获。
炭盆里,一封烧了大半的信露出一脚,司徒夏忙取出看上面残留的字迹,这纸的触感竟有些生涩。
“你的面子...”“放了他们...”“下次...”信上只有诸如此类的文字,可却没有什么关键信息,一旁的司徒云小小声问道:“这...这不是南陵特有的平纸吗。”
司徒夏大惊,怪不得这纸张手感不对,他用手指反复揉搓着手里的信,眼中划过一丝狠毒。